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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激情,突如其来】

  都说艺术作品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我却觉得生活往往比艺术作品更加离奇……

  一个星期六的下午三点,我按照Will之前的吩咐来到出身“裁缝世家”的老张家订作西装、礼服和衬衫。老张家在沪城的领馆区附近。到地方后,我吃了一惊——竟然是独门独户的一个院子,隔着院墙踮脚张望下就能看到院里的二层小楼。看来裁缝做得好可比做审计师有“钱”途得多啊。我几天前打电话预约时,是个女孩子听的电话,她的声音很好听,听口音应该是沪城本地人……边想着,我边按下门铃“叮咚”。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开门的是个女孩儿——她一米六五左右,看起来年龄比我略小。打理整齐的秀发在脑后结成发髻,肤色白皙,清秀的脸庞上点缀着秀巧的五官,一双眼睛很是灵动。和若梦还有苏菲的美不同,她更有邻家女孩儿的味道,整体给人感觉十分舒服。另外,她的装束比较特别,雪白的白衬衫配深色裤子,胸前系着黑色的长围裙,手臂上还戴着袖套。

  “你好,我是伊凡,来订作衣服。”我连忙说明来意。

  “欢迎,我是海伦,Helen,快进来吧,爸爸在等你。”——哦,原来她是老张的女儿。关好门,海伦领着我向小楼走去。院子里虽没有特别的修饰,但收拾得很干净。新维多利亚风的二层小楼虽然不大,但看起来很有年头,估计是沪城租界时代的产物。

  “我们全家住一楼,二楼是工作室。”说话间,我们已经走上二楼。跟着海伦走进工作室,我眼前豁然开朗。其实整个二楼就是一个大工作室,正对着门一字排开四扇大窗使得房间采光十分理想。以门为中轴线,工作室分成左右两个部分。左半部分靠墙的架子上整齐地陈列着各色面料,长长一排落地式衣架上则挂着一套套做好的西装成品和半成品,另外在靠墙角的区域还有间单独的小房间。如果说工作室的左半边是“仓储区”,那么右半边就是“工作区”。几台不同规格的缝纫机、一套专业熨烫设备和个别我叫不上名字的工具在房间右侧的近角排列得井然有序。右侧的远角处则是一张很大的长方形工作台,目测下长有5米左右。一个瘦高男子的背影正弯腰忙碌着,“嚓嚓嚓”,剪刀裁剪布料的声音清晰可闻。

  “不好意思,稍等。”男子声音略显苍老。

  “不要紧不要紧,你先忙。”我回应到。

  须臾,男子停下活计,转过身来。他年约六旬,但瘦高的身材毫不驼背,摘下老花镜,他向我走来。他的打扮和女孩一样,只不过脖子上习惯性地绕了一根软尺——他是裁缝。

  “您好,张先生。我是伊凡,Will介绍来的。”我赶紧和他握手。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上下打量我一番后,竟然口无遮拦地开始抱怨:“Will这小赤佬搞什么搞啊?仗着从小就认识我,一下子给你订6套西装、3套礼服还有……还有一打衬衫。你能穿得了这么多吗?再说你虽然个子高,但明显是衣服架子嘛。去店里买成衣稍微改改就很好啦,非要让我做吗?……”——我就觉得奇了怪了,哪有店家抱怨客人买东西买得太多的道理呢?“这样吧,我先接一半,3套西装,1套礼服,半打衬衫。剩下的有空我再慢慢做。海伦,你帮他量量尺寸,我还得忙。”他话说得很快,说完就自顾自地走回了工作台。瞬间我的订单就被他自说自话地砍掉一半,任由我愣在当地。

  “不好意思。伊凡,你这边请。”海伦边说着边把我带到工作室左侧那个单独的房间里。里面原来是个很宽敞的试衣间,三面墙上都是大镜子,舒适的长椅,房间一角整齐地摆放着的拖鞋、鞋拔和其他试衣间常有的东西。鞋架上一字排开各色皮鞋套——就是只有鞋头,没有鞋帮的皮鞋拖鞋,供试衣服时搭配用。我从没见过配备如此完备的试衣间。

  “请你脱去衣裤,那边有衣架和裤架。好了叫我。”海伦说完就作势要走。

  “哦,好。哎,不对啊,等下”我忙说道,“要脱衣服量尺寸?!”

  “是的,这样更准确。我们这儿都这样的。”海伦笑笑后就出去了。

  等我把脱下的衬衫、西裤和皮鞋都放好,海伦就进来开始开始量尺寸。看着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在只穿着一条内裤的自己浑身上下量来量去,我很是忸怩。特别是当我坐下开始量肩膀时,她上身几乎靠在我胸口,一股女孩身上特有的香气熏得我心猿意马。糟糕,下身开始有反应了,靠,我真下流……偏偏这时候她开始量大腿的部分了。海伦动作很熟练,变量边记。看她毫不在意,我也渐渐平静下来,不过我仿佛在她脸上看到一抹红云,转瞬即逝……

  尺寸量好后,我穿戴整齐开始挑面料。说实话,面料种类花色不多,但都是优中选优的欧陆进口面料,和普通西装店里那种良莠不齐的面料陈列完全不同。最后我选了三件西装——宝石蓝、深炭灰和一套夏天穿的浅色面料。一件基本款的礼服。六件衬衫我都选白色,只是支数、领子和袖口款式各有不同——我挺喜欢穿西装,再加上公司有严格的着装要求,所以对西装和衬衣有些研究。海伦对我的选择赞不绝口,老张看了以后也忍不住也笑着说:“你这小赤佬眼光倒蛮好。本来就‘码子大’(沪语,长得人高马大)费料子,又都挑这么好的料子。册那(靠),这单生意我亏了。”

  “当当当”墙上的老式摆钟开始报时,下午四点。“Everything stops for tea!(下午茶至高无上!)走,我们下楼喝茶去。”老张字正腔圆的发音让我一惊。随后我们三人来到楼下,海伦开始备茶,我和老张坐下来开始聊天。正如Will此前提到过的一样,老张家祖上几代都是裁缝,洋务运动以来就派子弟远赴欧陆尤柯国的“萨维尔若”街学徒——那里历来号称“西装裁缝的黄金道”。老张年青时在那条街上名店里工作多年,现在他的两个儿子正在那里子承父业地勤学苦练,海伦是小女儿,两年前从纺织大学毕业后就跟着他学徒。

  “年青时学徒苦啊”老张感慨道,“洋人师傅很严格,剪坏料子就是一顿打,还要扣工钱。每天从早到晚做到晚,一天里最期待的就是下午茶时间了。因为Everything stops for tea.。我们小学徒才能喘口气。”

  我从海伦手里接过一杯红茶,一股柑橘属水果的清香迎面扑来,本以为是“格林伯爵”,但仔细分辨,香气里面有柠檬和橘子的香气。清啜一口,口感也比“格林伯爵”略淡,我就觉得自己能猜得八九不离十:“这是伯爵夫人茶吧。”

  “哈哈,对,没错。”老张看起来很高兴:“你这年青人很对我的脾胃,不仅选衣服有眼光,对红茶也了解——你很有品味。现在的年青人哪有几个懂红茶的?多数都是喝红茶包长大的,而且也不管红茶口味轻重,喝“大吉岭”这种最适合净饮的茶也加很多奶,真是糟蹋东西……”我连忙说不敢当不敢当。一旦打开话匣子,我和老张也就顺利地聊了起来。

  当我好奇地问老张,我订的一套西装要多少钱时。他说:“2000……”我连忙说这个价钱很公道。他笑笑说他话还没说完:“2000雄鹰元。”他话音刚落,我差点一口茶喷出来——当时汇率多少我记不清了,但现在跌了又跌的雄鹰元对华夏元的汇率也有1:5.8啊!

  看我一副震惊的样子,老张解释道:“我这里的西装是真正的‘量身订制’,从量身选料,到裁剪缝合,直到试样成衣,全部由我亲自操刀,在楼上的工作室里现场制作。刚出师的裁缝做这样一套衣服平均要80个小时,熟手要70个小时,我算手艺高强的,但也要60个小时!绝对正宗‘萨维尔若’工艺!童叟无欺,绝不还价!——刚才实在不好意思,没亲自帮你量尺寸,我那会儿正在裁剪料子,不能被打断。你放心海伦量的尺寸绝对没问题——而外面那种‘大新’(沪语,假的)的的西装订制店,只是有个裁缝帮你量身而已,然后就把订单交给沪城附近乡镇里的大型成衣工厂来做。即使裁缝量的尺寸没问题,工厂里的工人也给你乱做一气。这样的所谓‘量身定做’往往比买成衣还糟糕。唉,现在市场上鱼龙混杂,上过几个月服装制作培训班的人就敢自称裁缝,每个人都想着怎么从主顾身上骗钱,真是辱没‘裁缝’的名号。”

  侃侃而谈时,老张眼中闪耀着骄傲的神采,整个人仿佛瞬间年青了10岁。我突然有些感动——我们是一样的人,都选择穷尽毕生精力去追求自己的职业理想,只是他已功成名,而我还在路上……在我们整个对话期间,海伦都坐在旁边饶有兴味地听着。

  转眼间,又是一个周六下午,我如约来老张家试样。出门前还阳光明媚,没多久天就阴沉下来,坐在出租车里我就听广播说几个钟头后有大雨。到了以后,还是海伦开门迎接我。她今天把长发在脑后松松地结成一条粗粗的麻花辫,没有系围裙。刚进院子,她就连说抱歉——老张前一天晚上受凉发烧,这会儿由她妈妈陪着去医院吊盐水了,今天试样还是由海伦来做。我连忙说不要紧。

  毕竟年龄相仿,我和海伦很快就热络起来,试样也很顺利。我夸她第一次量的尺寸很准确,手艺很好,她笑着说谢谢。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她上身穿了一件乳白色的女士衬衫,样式虽然很传统,但领口开得较低,剪裁贴身利落,整件衣服在她身上十分服帖利落。下身配一条黑色A字长裙也是一样,料子垂感很好但并不显得厚重,设计看似传统,但一侧却做了长度适当的开衩,当她婷婷袅袅地走来走去时,裙下的美腿若隐若现——总之,这身装束实现了一种在庄重和性感之间的一种微妙的平衡感,多一分庄重就显得死板,多一分性感就显得猥亵。

  而且我发现她其实身材很好,只是第一次见面时被那身宽松的工作服式的打扮掩盖了。忍不住我开始夸奖她的装束,把自己的所想的和她分享。她突然特别高兴,脸颊兴奋得通红,各种说我有眼光,说不愧是她爸爸夸奖的人——原来这一身衣服是她自己的作品。两年前她从纺织大学的时装设计专业毕业,就一直走“新古典主义”的设计路线,强调传统与创新的融合。虽然这个风格不受市场推崇,但她还是要坚持下去,于是决定先跟着爸爸学徒几年,打好基本功再说。说话间,外面大雨倾盆而下,电闪雷鸣。

  我就这样困在老张家,看来只能等雨停再走了。海伦说她要参加下个月某个著名时尚杂志的设计大赛,首次挑战设计男装,于是开始继续在工作台上做设计;我坐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翻看一本本时装杂志——说来惭愧,我虽然大老爷们儿一个,却喜欢看这类杂志,特别是日系的“风采”杂志。

  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被“嘭”的一声吓了一跳。原来是海伦挥拳狠狠地砸在工作台上。“不行不行不行!不是这种感觉!”她愤愤道,“我要灵动感!灵动感!”情急下,她甚至开始抓挠自己的头发,脑后的发辫已然散开。

  我过去一看,工作台上放了很多幅速写的男装草稿和模特着装效果图,但很明显海伦都不满意,她脸上洋溢着焦躁的表情。

  “别急,缺少灵感就休息下。我去帮你去楼下泡红茶,你看看我泡茶的水准如何,你喝什么口味……”我刚要下楼,却被海伦一把拉了回来,她的脸颊通红,眼神炯炯,死死盯着我的脸。

  “你跟我过来”她不由分说地把我拉进试衣间,然后命令到:“脱,快脱,马上脱。”

  什么?!我傻了……

  “衣服,衣服,戆大(沪语,傻瓜),衣服和裤子都脱,快。”她不由分说的命令,然后飞快地到外间拿了她的速写本和铅笔。回来看我还在磨蹭,冲上来就扯开了我衬衫的前襟,扣子四处飞散。“你!快!脱!”在她野兽般的怒吼中,我又一次在试衣间中脱得只剩内裤。

  “好,下面听我指挥,做动作,然后不要动。直到我下一个口令。”

  于是,我人生第一次做模特的经历开始了。对于我的每个动作,海伦都聚精会神地在速写本上飞快地画画写写。有时候还冲过来摸摸我这里,捏捏我那里……哎哟,我的屁股被狠狠地捏了几下,疼死了。真奇怪,一个女生哪来的那么大力气。我不明就里,但看她全情投入的样子,也就默默配合。很快她又冲了出去,几分钟不见回来。我摆造型实在累死了,忍不住走出了试衣间。她已经在拼命画设计图了,还时不时地在手边的苹果笔记本上飞快操作,选择合适的配色——我本来想问可以穿衣服了么?但又怕打搅她,就只好默默地光着身子出来,继续坐在她身后翻杂志。

  “啊!!!有了有了,就是这个,就是这个,就是这个!”海伦突然大叫,原地跳了一下后像疯了一样转身向我扑来——真的是扑来——我连忙扔了杂志站起来,还好动作快,不然肯定整个人被她当场扑倒。

  为了缓解她的冲击力,我只能顺势转了几圈,然后靠工作台站定。“我有设计了,有设计了”,海伦的脸兴奋的通红,紧紧抱住我。我赤裸的胸膛明显感觉她胸前的高耸,大概是她又跳又跑,长裙的开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前面,我的下身顺势钻入她的裙裾,一阵女子的体香猛地冲击我嗅觉,我的欲望瞬间猛涨,硬邦邦地顶在她的柔软的小腹上。

  “哦……”我一声呻吟,连忙试图弯腰摆脱这一窘境。令我意外的是,海伦并没有和我分开,反倒满面红晕,满满的春色仿佛要从眼角滴下来一般,盯着我缓缓的说:“我还有一套作品……”说话时,她先抓住我的左手放在她的胸前——猝不及防之间,我已一手丰盈软糯;又抓住我的右手伸进她的裙子,用大腿根部紧紧夹住——电光石火之际,一股欲望的湿热顺着指尖传遍我的四肢百骸。“……给你看……就在里面……”她灼热急促的呼吸大口大口喷在我的耳轮上,诱惑的呢喃犹如惊雷般震动我的鼓膜。瞬间,我已沦为欲望的奴隶。

  我低头和海伦狂吻,两人的舌和津液在一起疯狂的纠缠。我俯身用左手一把将工作台上的东西扫到地上,一页页草稿和效果图四处飘散……然后缩回手来扶住她的背,右手从她的胯下伸过去抄起她肉乎乎的屁股就把她轻轻抛在那厚实的木质工作台上。她一声娇呼,咯咯娇笑着用灼热的眼神向我发出邀约。迫不及待地解开她身上的所有扣子之后,我一把拉开她的衬衫,她自己几下就踢掉了裙子。

  马上,我就目光就被海伦另外“一套作品”吸引了——杰作,真是杰作。中规中矩的纯白色四分之三罩杯式文胸上刺绣着典雅的花纹,看来很像西方中世纪宫廷侍女的紧身衣一般保守圣洁,可偏偏白色薄纱制成罩杯里没有衬垫,能很清楚地看到乳峰尖端那早已硬挺的两点嫣红,那嫣红似乎已经穿透薄纱的束缚,不知羞耻地散布着诱惑的气息。同样质地的纯白色内裤正面也设计得典雅高洁,仿佛在昭示穿着者的纯洁,可本该加厚处理的裆部却一样用了白色薄纱。因为爱液泛滥,那薄纱早就湿透而透明,使得那因为过度兴奋而怒放的花苞一览无余。内裤背面更采用了T字设计,窄窄的布料完全陷入丰满臀部当中的沟壑……

  “好看吗?伊凡”,海伦兴奋得脸上通红,雾蒙蒙的眼睛盯着我看,胸前也逐渐涌起红潮。

  “嗯,好看。”我俯下身去,全心全意地赞美,然后话锋一转:“不过……”

  “不过什么?”,她连忙问。

  “不过只有荡妇才会这么穿吧。”我故意狠狠地读出“荡妇”两个字。

  嘤咛一声,海伦扭动如蛇。而我用仅存地一点点理智,小心地将“作品”从她身上小心地移除——估计她花了不少时间在上面。

  没有任何额外的前戏,我随即挺进了她的身体,我俩同时惊叫一声,随后就是紧窄、湿热、还有层峦叠嶂,两具躯体在工作台上肉搏起来。

  “噢……对……噢……再深些”海伦放声大叫,双腿紧紧缠住我的腰,真没想到她那邻家女孩般的身体里竟然蕴藏着如此大的性能量。

  过了一会儿,看她鼻息咻咻,我随手抄起工作台上的一卷白色衬衫布料,将她的腰垫高,深呼吸后开始不紧不慢地一下下从下向斜上方冲刺她的腔道。

  她的叫声陡然升高,随后竟然用沪语开始呻吟:“哦……冤家……适意呃……适意西特了……”(舒服……快舒服死了)

  那粘腻的吴侬软语不过在我耳边几分钟的时间,我的头就涨得老大,觉得累积的欲望马上就要爆炸:“哦……吾要来了,哪能办?”(我要来了,怎么办?)

  “里厢,出在里厢,吾要看侬泄火,冤家……”(里面,射在里面,我要看你出火的样子)海伦紧紧盯着我。突然她的叫声突然戛然而止,她的身体开始抖动。我知道她来了,于是连忙停止动作,将她拥在怀里,同时放松身体,任凭那层峦叠嶂的腔道开始扭动地绞杀我欲望的尖端,一下、一下……突然,我也开始暴发……本已逐渐平静地她似乎感受到我欲望的脉动,突然也随着我的暴发发出一阵难以识别的呓语……窗外依旧风狂雨大……

  清醒过来以后,我和海伦赶紧打扫战场,还真得感谢这场大雨,否则她爸妈可能老早就回来了。激情过后的我觉得很尴尬——毕竟我们只见过两次面而已。不过海伦似乎并不很在意。

  收拾停当后,我先开口:“对不起,海伦……我……”

  “别说对不起”,她的表情已经恢复平静,接口道:“为了这次比赛,我做了大量准备,但就是无法突破瓶颈……刚才看你起身、转身、向楼梯走的那一串动作时,我突然意识到:衣服是穿在人身上的,而人总是要运动的,所以在设计时要考虑人在日常生活中做各种动作时肌肉和骨骼的状态,这样剪裁出来的衣服才有灵动感,所以才会让你今天给我临时做模特。没想到一这样做我竟然找到了灵感……”

  顿了一下,她继续说:“我周围很多人——包括我男朋友在内——都觉得“新古典主义”既要尊重传统,还得自主创新,需要设计师投入很多精力,但结果却往往费力不讨好——简单的说,设计师花的功夫多,成本自然高,但普通消费者不买账,有消费能力的人又未必识货。但我总觉得设计师应该有自己对艺术的理解和坚持,在这点上只有爸爸支持我。那天我看你们相谈甚欢,就猜也许你也是我的知己。现在看来,果然如此。这段时间以来累积的压力骤然消失,在加上大喜之下,我就一下子失控了。所以你不必介意。另外……我会自己做相关措施,所以你更不必担心……”

  海伦话说到这个地步,我自然无话可说;我心里虽然还有疑问,也不便多问……我后来每次去老张家时仍然能见到海伦,不过我们俩都淡淡的,似乎彼此之间已经有了层透明的墙壁。几年以后,我在一本时尚杂志的封面上见到了Helen照片——照片里,她意气风发,照片下赫然印着大标题:对艺术的执着——专访“新古典主义”新锐设计师海伦……

  “恭喜你!海伦!”我在心中默念……

  【五、年假·混血美熟女】

  “啊,我明天开始放年假,真开心啊!这段时间做的累死了……”坐在我身后不远处的一个小朋友在和周围的小伙伴儿们兴奋地分享自己的年假计划。是啊,对于整日忙碌的审计师来说,年假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公司规定员工每人每年有10天年假。此外,员工还可以选择让公司以“加班假”的形式支付加班费——加班满8个小时,就可以换算成一天额外的假期。

  我最近两年来的年假都用来考证了——雄鹰国注册会计师。作为世界上经济实力最强大的国家,雄鹰国有独树一帜的会计准则——一套“以规则为基础”的体系,详尽地规定了什么情况下采用什么样的会计处理方式。而目前世界上多数国家使用的“国际财务报告准则”则是一套“以原则为基础”的体系。对于很多具体会计问题的处理,两套准则之间的差异很大。此外,雄鹰国是全球最发达的资本市场,随着华夏国经济的崛起,今后会有越来越多的华夏企业奔赴雄鹰国上市,对审计师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商机——这也是我选择拿雄鹰国会计师执照的原因。去年年底,我通过了全部四门考试,今年刚拿到执照。

  我本来想着今年总算可以享受年假了,没想到跳级升了审计经理时,我的上司Will却让我在年假期间去找资深公关培训师Victoria,上公众演讲和社交礼仪课程。“唉,今年假期又泡汤了……”我默默地想着。

  老样子,先打电话预约。电话里Victoria的声音很好听——有磁性的声线,令人舒服的语气,不疾不徐的语调语速。简单聊了下,我们约好年假第一天就见面。当天,我如约来到Victoria的住处。她的住处位于沪城东部的一个外国人社区,是在沪城工作的外籍高管们的主要聚居区。我到了以后往四周一看,果然名不虚传——清一色的独栋房子,前有车库,后有花园,整齐的规划、宽阔的道路、良好的绿化。

  刚按下门铃,门就开了。“伊凡你好,我是Victoria,朋友们都叫我薇琪,Vicky。”薇琪笑盈盈地把我迎进屋里。好一个美熟女!她年纪大概三十五岁左右,身高足有一米七几,丰盈飘逸的栗色长发,小麦色的皮肤,一身casual smart的打扮,最令人的惊奇的是:她虽然长了一副华夏女子的面孔,但五官非常有轮廓,鼻梁挺拔,大大的眼睛,眸子竟然略微发蓝。

  “呵呵,怎么?我长得那么奇怪吗?”她满脸笑意,解释道“我爸爸是华夏人,妈妈是白人。”——原来她是混血,难怪……

  “我在大洋彼岸出生。”薇琪继续说道,“从小就喜欢和人交流,大学主修大众传媒,毕业后成了记者,主要报导政治人物和事件。渐渐地我发现成功的政治家都有两个共同特点:有风度,善演讲。让我很感兴趣,后来我就辞去了记者的工作,考取相关专业资格,开了家咨询培训公司,专门培训公众演讲技巧和社交礼仪。因为从小和爸爸学国语,我国语也没问题。但我们的课程是E语授课。”

  开场白结束,薇琪接着介绍课程的框架和安排:总共15天,头5天纠正发音,中间5天练语调语速,最后5天讲遣词造句和综合训练,还有期末考试:薇琪会在最后一个周末下午邀请些朋友来家里喝下午茶,茶会间我要做一个演讲,演讲稿的内容我自己决定自己写。我对自己的E语还算自信,再加上老师是个混血美熟女,我对未来15天的课程十分期待。没想到课程刚开始不久,我就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魔鬼训练”。

  先说纠正发音。薇琪给我听了盘CD,里面是录好的一段E文,由不同的人用各种南腔北调的口音朗读出来的,听起来十分搞笑。渐渐地,我笑不出来了,因为我在一段独白中仿佛听到了自己讲E文的口音。薇琪停下CD,告诉我说刚才听到的是她几年来录制的华夏国各地不同地方的学员第一天来上课时读的一段文字。华夏国各地方言对E文发音影响十分厉害,东南沿海地区的人还好些,像我这样的北方人,有些英文发音很不标准。薇琪拿给我一面小镜子,让我对着镜子跟着她发音,观察自己的口型和她的有什么不同……

  于是头5天里我就好像重回到初中时代,从音标学起。白天上课学,晚上回家练,就这么用功还被薇琪各种斥责:“怎么搞的?还发不准,笨死了。你过不了发音这关,这课程就此中止。你告诉Will,我不退学费——我准备的很充分,但是学生素质太差……”——“拜托,给点鼓励嘛!”我心想。但薇琪就是很严厉,一句鼓励的话都不说。

  我只能继续咬着牙学,拼命练。一晃到了第5天,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嘴角“松下来了”,舌头也灵活起来,很多之前觉得难发的音节越来越顺畅。“嗯,很好。”——这是薇琪第一次称赞我,“发音基本过关。没白费我一番口舌。”

  “你一番口舌?”我心里有些不忿,“你那根本就是在天天骂我。”

  然后是开始练语调语速。“你知道为什么华夏人说E文被叫‘清格利希’吗?”薇琪没指望回答继续说道,“因为国语都是单音节字,而E文是多音节字,所以华夏人讲E文的调子很奇怪,外国人听得很不习惯。另外,E文熟练的华夏人,比如伊凡你,有另外一个问题——就是话讲得太快。一个单词还没念完,你的口型和舌位已经在准备念下一个单词了。这带来两个后果:第一,前一个字听不清楚,后一个字念得仓促;第二,显得你整个人非常的慌乱,不自信。之前也给你听过包括历届雄鹰国总统的就职典礼讲话录音。不知道你注意没有?他们其实讲得很慢,但字字珠玑,能把话直接讲到你心里,能让你记住。所以当你讲话时,记住:Be confident and poised。(要有自信,保持镇静)不仅讲E文如此,其实讲华夏文也是一样。”和之前一样,我又度过了被薇琪整天训斥的5天。让我觉得神奇的是,当到了第5天,我的语调语速有了质的改观。

  “好,你很有悟性!”薇琪不再吝惜她的称赞,“说不定你适合演讲。”我笑笑,心说:“还不是被你骂出来的?!”

  最后5天开始了。薇琪是正宗的新闻科班出身,文字功底特别扎实。她一上来就指出我在遣词造句方面的问题:“和其他学员那种让人啼笑皆非的小儿科词汇量不同,你用辞的毛病在于过于正式、甚至冷僻——你肯定上过‘寄托班’,对吧?用辞要考虑语境,E语如此,华夏语也一样。比如桌上水杯上有了污渍,我们会说:‘杯子脏了’。但你却说‘这杯子肮脏’。词汇优美,语法准确,但在这一语境下听起来很是荒谬。”

  她顿了一下,“造句方面。我很吃惊你怎么这么喜欢用各种从句。你又不是文学背景出身?记住,长句子文辞优美不假,但听的人很累,容易导致你在商业场合中沟通效率低下——不是每个商人都喜欢莎士比亚和狄更斯的语言风格……”

  也许我真的有些语言天赋,被指出问题后我就能迅速改正。薇琪对我的进步很满意。综合训练开始后,我开始大段的练独白,照着事先准备的脚本回答薇琪的提问……很快就要“期末考试了”。我提前两天开始写讲稿,题目是“审计师与商业世界”。

  最终的试炼到来了。课程结束后的星期天下午,我早早来到薇琪家。薇琪请了一家沪城知名的酒店来负责准备茶会。开始时间临近,宾客开始三三两两地出现,令我吃惊的是:这些薇琪所谓的“朋友”就是她的邻居们——那些被国际各大公司派驻沪城的外企高管。走上讲台,我看到了薇琪在台下给我了一个鼓励的微笑,并做了个“胜利”的手饰。

  “Be confident and poised!”(要有自信,保持镇定)。深呼吸后,我开口了:“女士们,先生们,下午好……”从那一刻起,我开始全心全意地分享自己对于审计师这一职业的理解,用自己的话讲自己的故事,我觉得自己的沟通非常顺畅,台下宾客听得也很入神,“……以上就是我的演讲。谢谢!”演讲结束,掌声想起,从薇琪满意的表情看,我做得很好。

  茶会上,时不时有宾客来和我攀谈,交换名片。我很兴奋,用尽浑身解数展现自我——我知道,任何一张名牌的主人都有能力给公司带来每年上百万的业务收入。对志在公司合伙人的我来说,这真是一次难得的商业拓展机遇。交谈中,有句话我常挂在嘴边:我长在华夏,华夏文化教导我要谦虚谨慎;但我身在战场,我必须展现自己的才能,死战求胜。(Brought up in China,I was taught by my culture to remain humble.But now in the field,I need to showcase my qualities and win.)

  送走所有宾客时,已是下午5点左右。薇琪兴致仍然很高,非说我是她最棒的学生,晚上要请我去外面吃饭。我盛情难却,不过当我看到她家后院里放着一个很专业西式烤炉时,马上向她提议:“今天天气好,我们在后院烧烤怎么样?你带我去附近的西式的肉店和超市去就行,材料、调味、烧烤都由我一手包办,就当是我的‘谢师宴’。”

  没想到薇琪高兴得一蹦老高,兴奋得像个小女孩儿一样——原来她是地道的肉食动物,最爱烧烤。半个小时之后,我们满载而归:两块上好牛肋排、一小串波兰香肠,几串腌制好的鸡肉蔬菜串、玉米、甜椒、西生菜、各种辅料和调料……

  我卷起衬衫袖子就开始准备。在两块牛肋排上铺好保鲜膜,用肉槌适当地来回敲打,在边缘切出小切口——这样牛排在烤制时不会卷曲,受热更均匀——撕去保鲜膜,用薄片状的海盐和现磨的胡椒对肉进行调味,按摩均匀后放在一旁。然后开始拌色拉——新鲜时蔬、樱桃番茄、紫洋葱、甜椒、海盐、橄榄油、切碎的罗勒…拌匀最后洒上意式红酒醋——地中海蔬菜沙拉,完成!薇琪家后院的烤炉在雄鹰国基本上家家都有,但在沪城可是难得一见。

  我熟练地掀开炉盖、调整好上下两层烧烤区、拉出左侧和右侧的烧烤盘、检查燃气连接、点火……刚换好圆领T恤和短裤的薇琪凑过来本来要帮忙,看到我动作熟练,反倒觉得奇怪。我笑着和她解释说,大二暑假里,我没回老家,而是跑到沪城酒吧一条街的西式烧烤餐厅打工,所以对从材料的选购到准备直到烧烤上桌整套流程都很熟悉。那家店的老板是老外,工钱不多,但能练习E文口语,也学到了很多关于食物的知识。

  我让薇琪在一旁的躺椅上,边喝冰凉的啤酒边休息就好,一切我来搞定。“嗞啦……”随着我把两块肋排放在已经烧红的铁板上,烧烤正式开始。烤牛排的秘诀在于先高火迅速烤熟表面,形成略微碳化的“壳”,防止肉汁流失,然后要把牛排从火上拿开放在一边“醒”上一会儿,再用小火进行第二轮烧烤,这样烤出来的牛排才会鲜嫩多汁。而一味大火猛催的往往牛排吃起来肉汁全无,只剩干硬的口感,外面烤糊了,里面还全是血。转眼间,浓烟滚滚,热气蒸腾,满院子肉香四溢。

  灼热的烤炉和夕阳的余辉让我很快满头大汗。忍不住我脱下衬衫,甩在草地上,就这样光着上身在烧烤炉前忙碌。鸡肉串和香肠放在主烧烤区,穿在铁钎上的玉米放在两侧的烧烤盘上,一侧用黄油蜜糖调味,一侧走墨西哥香辣路线……忙得我不亦乐乎,汗如泉涌……

  “我去拿红酒,有陈年的波尔多。”薇琪向厨房走去。

  “别,最好是新世界的新酒。加州或者南澳西澳的都行。”我大声提醒道。

  菜已上桌,酒已斟好。

  “干杯!”夕阳西下,我和薇琪酒樽轻碰,发出悦耳的声音。

  “哇,This is fucking good……牛排太好吃啦……You genius,man!”(味道太棒了,哥们儿你真是天才!)一口牛排吃下去,薇琪兴奋地语无伦次。

  我每道菜都尝了一口,对自己的手艺也很满意。

  我们边吃边聊,情绪高涨。突然我看见薇琪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我的胸口,才想起来我还光着上身,连忙说失礼,想去草地上捡回我的衬衫。她连说不必,国外夏天烧烤时男人的都光正上身,因为烤炉边实在太热。

  吃的差不多时,薇琪又开了瓶红酒,边给我倒酒边问:“为什么你刚才不让我拿陈年波尔多呢?非要喝便宜的新世界新酒呢?”

  “因为烧烤食物的味道太重,会霸占你的味蕾。导致你完全尝不出陈年波尔多的韵味。”我解释道,“反倒是像这瓶加州的新酒,酒体轻盈,果味浓郁,口感清爽,能中和肉食的油腻感,而且价格低廉。”

  薇琪对我的回答很满意,说自己都没想这么多,我可以免修礼仪课中的红酒部分了。聊着聊着,我们的话题也逐渐由公司、工作转到个人生活方面。不知不觉中,我觉得气氛似乎暧昧起来。薇琪满面红光,我看不出是她脸红了还是夕阳的余辉。

  “你有女朋友吗……”薇琪突然问。

  “有啊。”我心里想着若梦随口答道。

  “对啊,叫‘苏菲’对吧?”,薇琪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之前在一次活动中见过她。很漂亮的女孩子,又聪明乖巧,你眼光不错。”

  “哪里哪里……”,我不想多说,赶紧搪塞,端起酒杯啜了一口。

  “你们做过吗”薇琪追问。

  “我们……咳咳”,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我被酒呛得直咳嗽。薇琪赶忙走过来弯下腰来轻拍我的后背。

  她站在我左边,透过她那宽松T恤的领口,我左眼的余光不可避免地看到了她胸前的一对硕乳,随着她的动作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我突然觉得下腹热流涌动,赶紧站起来了想摆脱这尴尬的角度。站起来时椅子被我下意识地向后推了推,在我站的地方和餐桌之间留出一块空间。

  “对不起,我问了傻问题”,薇琪竟然边娇笑边占拒那块空间,面对着我,靠在桌子上,双手放在身体两侧的桌沿,“害羞什么啊,很正常啊。”这时我才发现她下身其实穿的是很普通的女式田径短裤,就像国外大学女生在运动场上穿的那种。但问题是她鼓胀的臀把短裤撑得满满的,健壮而修长的双腿在夕阳下显得格外诱人。

  还没等我反应,她又开口了——“不过呢,苏菲还小,小女孩儿懂什么啊……”,薇琪的语音还是变得甜腻,说话间她手臂一撑面对我坐上餐桌,踢掉脚上的人字拖,丰满的身子稍微向后一仰,双手就把短裤脱到大腿上,然后右手顺势把挂在腿弯的短裤摘掉,甩在一旁——就这样,薇琪肆无忌惮地在我面前张开了双腿。她的下身不着寸缕,让我一览无余。

  我不受控制般地向后退了一步,跌坐在椅子上,眼睛再也无法从她下身的那一处移开——毛发全被清理干净,颜色略深的肥厚的大唇放肆地分开、隆起,充血得不行的小唇完全膨胀,欲望的腔道入口仿佛在翕动。我的脑中一片轰鸣。

  无比幽雅地,她伸出右脚到我的颈下,用脚尖轻轻勾弄我的下颌,同时用她那有磁性的声线缓缓说,“乖,到姐姐这儿来……”如逗弄温驯的宠物狗一般,

  仿佛中了邪一般,我竟不由自主地跪到了地上,膝行靠近她那两腿之间,心里只有一个猥亵的念头:我要舔,她的那里——原来我平日道貌岸然的躯体里竟也蛰伏着如此淫荡的欲望。

  “等一下”,就当我已经能清楚闻到成熟女子下体的那犹如酸乳酪般的独特气味时,薇琪叫住我。就在我夕阳的余辉中,一束细而浓的淡金色液体,从半空中倾泻而下,滴在那血红的一粒花核上方,那液体被勃起的花核一挡,分散化作细流淌过整个花房,掠过会阴,在桌上形成浓浓的一滩。她的欲望已经怒放,我把头伸到了她两腿之间……就这样,我俩在她家的后院,在夕阳下,任由各自的欲望奔腾……

  好甜!原来那液体竟然是烤玉米用的蜜糖……我舔了一下沾在花核上的液体,然后虔诚地将花房纳入口中吮吸、舔弄。爱液、蜜糖、汗水、甚至淡淡的腥臊汇合成一股巨大的味觉旋风冲击着我的大脑。“哦…………”薇琪的大腿死死夹住我的头,我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听到她那压抑的叫声和大声的喘息,头发被她扯得生疼。片刻,我快被窒息,赶紧抽身,一下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插入那洪水泛滥的腔道向上勾弄,左手则快速抚弄花核和周围区域,然后一边大口呼吸,一边和她四目相对。薇琪好像很喜欢被我盯着看,一开始她能时不时抛个媚眼给我,渐渐地,她的表情开始扭曲。我能感觉到她腔道里的抽搐,她的欲望好像肥皂泡般越胀越大。突然,肥皂泡破灭了,她到了。

  “啊…………噢…………”即使在极度压抑下,她的叫声仍然吓了我一跳。她身体开始剧烈的扭动,我在她腔道中的手指被紧紧缠绕、吮吸,一股股强有力的水柱喷在我的脖子上,顺着我的胸口向下流,温热温热的。当高潮的余韵渐渐褪去后,她才发现我的目光像钉子一样定格在她脸上。那一刻,熟女的脸上竟然也像小女生一样泛起娇羞,看得我心动不已。

  我下身憋的难受,站起来一把从正面把薇琪抱起来,她双臂环着我的颈,双腿缠在我的腰间,荡笑着一口咬在我的肩膀上。啊,好疼……我托住她的肥臀,朝房间走去。我觉得自己抱着一头发情的雌兽,如不能把她驯服,就会被她欲望的爪牙撕碎。

  在薇琪的指示下,我来到一楼的客房。一把将她丢在大床中央,贪婪地欣赏着她的裸体——东方式的面孔,西方式炸弹般的身材。我随后跳上床,扛起她的双腿,扶准自己高涨的欲望,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地进入了她。

  “噢……”我俩同时发出舒爽的叫声。很快地,我就被薇琪的欲望所感染。这就是熟女的魅力吗?面对着我凶狠的挞伐,她那充满弹性的腔道处变不惊地包容着我,湿热、顺滑、粘腻,微妙地配合着我的一进一退,仿佛感觉到了陷阱的危险,我欲望的野兽在急躁地怒吼——看见她眼中那得意的神色,我立刻明白了她此前那句:“小女孩儿懂什么啊?”的深刻含义——不管怎么的开放的女孩儿,在欢好之时都难免因为少女羞涩而束手束脚,需要在男人的百般引导下才能到达欲望的彼岸。但熟女不同,对欲望的阅历让她们早就知道攀上欲望巅峰的捷径,男人不过是他们的登顶的工具而已。就像登山杖一样,如果因为不当使用而中途折断,马上就会被丢弃。

  我又想起了平日里薇琪告诫我的话:Be confident and poised(要有自信,保持镇定)。心念至此,我不再一味猛冲,而是逐渐平静下来,不紧不慢地从各种角度试探着她的敏感点。看她脸上的表情由戏谑转向吃惊,再转向“孺子可教”时,我知道我的选择没错。渐渐地,我发现每当戳到腔道上壁的一个凹陷时,她的反应就特别强烈,于是扯过两个靠垫放在她的臀下,找准角度集中进攻那一点。

  果然,她开始大声淫叫:“Yes,there,yes,there…you’re fucking good at fucking…”(对,就是那儿,对,那里。你TM真会操……)——快感当前还是母语好用。不管她如何扭动,我用双手牢牢把她固定在床上,让她任我鱼肉。

  “Oh…come on…fuck me…come on…fuck me…harder…you fucking pony…please,come on,please,come on…”(快,干我,快,干我,用力,你这个该死的小种马,求你了,快,求你了,快……)不管薇琪怎么叫,怎么催促,甚至哀求,我都不为所动,仍然一边观察着她眼中的神色,一边视奸她四处乱跳的巨乳,专心致志地集中攻击那一点。

  当我发现她的眼神已经木讷,已经无力叫床,只能作出“please”的口型,口水顺着嘴角默默的流淌时,我忍不住伏下身去,一手一个抓住她的硕乳,幅度小,但动作更快地在她腔道中抽插——大概由于太兴奋的缘故,她的腔道极度扩张,对我下体的刺激反倒减弱了,快感一降低,我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冲刺。

  蓦地,薇琪的眼神一亮就转入黯淡,眼角开始流泪,嘴的口型更大,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只能听见轻微的“啊……”,她的口水顺着嘴角汩汩流出,双腿紧紧环住我的腰,双手在我的身后猛抓,火辣辣的痛感从我后背传来,我觉得腔道中的分身如波浪般被一下下按摩——就这样,如八爪鱼般紧紧缠着我,她终于无声无息地来了。

  等薇琪平静下来,我的欲望已经难以克制。我连忙抽出她的身体,见她胸前红的好像要滴出血来,双乳被我抓得都是指印,踩在雪白床单上的双足还在神经质般地扭动着,那涂着黑色指甲油的可爱趾甲如魔鬼的眼睛般充满诱惑。

  在薇琪的惊叫声中,我抄起她的双脚夹住我的分身开始前后抽插,已经涨得紫红的尖端分泌的粘液让一对肉肉的脚掌很快就湿滑起来。我突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她开始紧紧盯着自己正在被我猥亵的双足,舌尖轻舔嘴唇,下意识地在咽着口水,脸上似乎浮现出一丝期待。

  突然,我到了,一股、一股、一股,喷薄而出的欲望急射在薇琪的脸上、胸上、小腹上,余下的几股全都射在她的脚趾上。虚空中,我变态一般吮吸她沾满精液的脚趾,然后扑上到她身上去和她狂吻……精液和口水在我俩的唇舌间混合……眼前一黑,我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转过来,发现薇琪早已醒来。我们面对面侧卧在床上,盖着薄薄的杯子。我睡在她怀里,脸就对着着她那对即使侧卧也不显走形的乳房。

  “你醒了?”薇琪的声音温暖而安详,脸上的红潮尚未全退,到处洋溢着满足后的微笑,“我刚才爽死了!”

  “啊?”,我刚从一片虚空中回过神来,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哦,谢谢!我……我刚才也很舒服。”

  “呵呵”,薇琪娇笑,“怎么感觉你这会儿像个小女孩儿一样啊?大男人还脸红?刚才你不是很猛的嘛,嗯?”

  “我不过年轻力壮而已”,我说。

  “不不不,不一样。”她说,“你……很懂女人——嘿嘿,我之前没看出来——而且也不问傻问题。”

  “傻问题?”我不解。

  “对,有些男人做爱时会问傻问题,比如‘我的大不大?’,‘你爽不爽?’之类的”,她说道,“我讨厌在做爱时被这些白痴问题打断。特别是关于大小的问题,To women,size is never a problem unless something really bad is going on.(对女人来说,大小根本就不是问题,除非男方那里的确有很严重的问题)We don’t give any damn shit on dicks unless they make us come.(如果男人那话儿不能让我们爽,我们才懒得理呢。)”

  我不由被她的话逗得一笑……

  “天黑了……你……要不明天一早再回去吧。”薇琪用她那腻腻的声线挽留我,“明早我开车送你回家。今晚留在我家过夜吧。”

  我的心猛的一跳——我记得,在西方,一夜情的男女激情过后通常各自散去——只有深爱对方时才会留对方过夜。

  “我……”,我瞬间无言。

  “哈哈哈,逗你的,逗你的,纯情小子”,薇琪连忙打趣道,“我知道你有女友,快收拾收拾走吧。”

  但那一瞬间,她脸红了,眼里似乎闪过一丝失落……

  迎着晚风,我在月光下沿着笔直的路慢慢地走着。“Be confident and poised.”我反复在心中默念这句话,掰开了、揉碎了,逐字逐句地在心中咀嚼……就这样,我的年假结束了,Tomorrow is another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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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贵与贱·机遇·富家女】

  进公司五年多了,又是一个圣诞节。我的双手飞快地在键盘上飞舞,一封又一封地给我的“潜在客户们”发着问候的电子邮件——公司的客户都是合伙人的。虽然我现在还个地地道道的打工族,但有朝一日我也会成为合伙人。所以我一直非常注意建立和维护良好的客户关系,为自己的将来打基础——后来我才知道,高级经理升合伙人的一个很重要的考量就是看他能给公司带来多少生意。不少高级经理升不上去只能走人,归根结底就是因为他们在客户关系方面准备不足——人不如旧,等升了高级经理再想起来搞客户关系,晚了。

  另外,若梦过圣诞节前后一段时间会飞回来休假。一想起她的风姿绰约,我就激动不已,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鸡”动不已?)对啦,我要送她件圣诞礼物!看表,现在晚上八点。我起身去拿西装和大衣,准备下楼吃个饭,顺便到名店街找找合适的礼物。转过身来,我一眼就看到了我的团队——杰森(Jason)和依恋(Elaine)两个助理经理各带着几个小朋友在有条不紊地忙碌。他们神情专注但脸上时不时还露出笑容——看得出他们加班得并不那么痛苦,我很满意。我拍了几下手,“你们怎么还不去吃饭?人是铁,饭是钢嘛。快去,回来再做。”大伙儿看着我,先是一愣,继而大笑起来。我反倒傻了。

  “我们早吃过了,都回来半天了。”杰森笑着说。

  “是啊,伊凡,你快去吧。就剩你没吃了。”依恋在旁附和,“原来你那么好的身材是饿出来的啊?哈哈哈……”

  “那我去了。你们好了以后把东西扔我桌上就撤吧,辛苦啦。”边说着,我在一片笑声中大步离去。到了楼下我深深呼吸了一口冷冷的空气,看到不远处名店街灯火通明——还是先去选礼物吧,反正已经饿过劲儿了。在走过名店“赫尔墨斯”的一瞬,我一下子就被橱窗里的一条丝巾吸引了——酒红的色调,有特色的印花图案,看起来非常有韵味。就是它了!

  “先生您真有眼光!”导购小姐称赞道,“这是‘赫尔墨斯’品牌周年纪念的限量版——全华夏只有两条,一条在帝都旗舰店,这条在我们沪城旗舰店。”

  “三万五千华夏元,另外您能给我们一张名片么?‘赫尔墨斯’全球客户服务系统需要您的联系方式。”

  “好”,我递出一张名片,然后在掏出信用卡时突然愣了——我信用卡额度不够了。最近出差比较多,我总共为我的团队垫付了将近两万元的酒店房费——公司规定员工出差要自己先付酒店房费,然后回来报销。而报销最快也要四个星期,这对于我那些收入还不多的下属们来说,现金流压力很大。所以我升经理后,出差时都会主动帮团队垫付酒店房费——毕竟我挣得多,钱够花。“不好意思,我用信用卡刷两万,然后回公司取借记卡,十分钟后就回来付清余额。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连忙表示歉意,店家也连忙说不要紧,不麻烦。

  我刚要刷卡,突然冷不丁背后响起一个年轻女孩儿的声音:“哎,这丝巾不错嘛。我也要啦。”边说着边从导购小姐手里一把抢过丝巾,就在自己身上开始比量。我连忙扭头打量这个不速之客——一米六左右的身材前凸后翘,有层次而打理得一丝不乱的短发很像“沙宣”广告里出镜的模特,明显出自是资深发型师的手笔,瓜子脸上五官秀巧,但脸上浓妆艳抹,让人看着有点不舒服,然后浑身都是名牌。总之,不管她怎么扮成熟,一看就个是年纪不大的女孩。打给比方来说,就像一个小姑娘趁妈妈不在家,踩上高跟,换上长裙,浓妆艳抹一番后在镜子前面臭美。

  其实我刚才一进店就看到她了,准确地说是先听到她趾高气扬的声音:“对对对,这双鞋我也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包我都要。”“上次?我上次是买了,怎么啦?这次就不能再买了吗?你昨天吃饭了,今天就不吃了?”——我一听就明白了,这是个“富家女”,和我这种难得来名店里买一次东西的上班族不同,人家常来店里“扫货”。

  “对不起,小姐。这条丝巾我已经买了。”我耐着性子说道。

  “买了?是吗?你付钱了吗?发票拿出来看看啊?”女孩儿挑衅般地问道。

  “我和店家说好了,先付一部分。余款过十分钟后就来补齐。”我好言解释。

  “哟,那就是说你还没买咯。那就跟你没关系了。王店长,这条丝巾我要定了,现付,没问题吧?“女孩儿毫不退让,晃晃手里的一张金色借记卡,就要逼我出局。

  “怎么?不行吗?王店长,我每个月来你这店里买多少东西,你难道不知道吗?”小姑娘甩出老主顾的牌子。

  “好,不OK是吧。那今天的东西……”,小姑娘回头看看了身后两个提着大包小包地女店员,“我就不要了……以后嘛,我也不来了,祝你们生意兴隆吧。”她威胁到。

  她话音刚落,我就在店长脸上看到了狼狈的表情。周围的店员们也都神色黯淡的低下了头。

  “唉”,我长叹一声,在心里对若梦说了句对不起,“算了,这丝巾我不买了。我转身往门口走去。”——我不想和这“富家女”再争执下去,不是我怕事,而是为了在店里工作的人们着想——这种名牌店虽然看起来富丽堂皇,但平日里光顾的人不多,生意主要还是要靠像“富家女”这样的客人照顾。失去了“富家女”,对店员们的工资奖金肯定影响很大。

  “切,和我争什么争啊?一开始就让给我不就完了,非得让我把话说绝,真‘贱’。”女孩得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当那个“贱”字敲打我的耳膜时,我突然站住了,觉得浑身的血的都涌到了脸上。我转身几步走到女孩儿面前,瞪着血红的眼睛。“你……你要干什么?”女孩被我吓得退了一步,店员们也很紧张。

  “有钱就高贵吗?!”我开始怒吼,“你这黄毛丫头懂得什么是‘贵’,什么是‘贱’吗?没错,和你比,我是穷,但我自食其力!你会花钱有什么了不起?你会挣钱吗?你挣过钱吗?你除了会花钱,还会干什么?!”

  “这条丝巾是我准备买给我爱人的!她平日里远在天边,我们难得一见。这丝巾是我对她爱的寄托!”我都没想到自己竟能当着这么多人如此大言不惭,“你呢?你买回去也就是头两天新鲜,然后把它丢在一边落灰,不是吗?!我真替这丝巾难过。”

  “我……我……”女孩语塞,脸上满是畏惧。我转身冲出“赫尔墨斯”……

  五分钟后,我默默坐在在咖啡馆的角落,就着苦涩的咖啡,一小口一小口地咬着蝴蝶酥,让自己愤怒的心情逐渐平静。想起“贵”与“贱”这两个字,不由自主地,我想起了自己的家世。

  我家是满洲人。根据家谱和代代相传的记载家族历史的文书上说,我家属正红旗,先祖曾在对罗宋国的战事中立下军功,被授予“巴图鲁”称号——满洲语“勇士”的意思。从此,我家子弟秉承“忠恪报国,勇毅传家”的家训,世代从军。等到了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这一辈时,后金朝已日薄西山,大厦将倾。有一天他接到军令,即将要和来自西方的侵略者们在帝都近郊决一死战。一同随他出战的有他的兄弟、他的子侄,共十二人。大家仿佛都知道自己最后的光荣即将到来,整装待发后就开怀畅饮——“是夜,众皆大醉,曰:‘不日死国,壮哉!’”那天到了,京郊,八里桥,最后的战役。

  在侵略者的火炮和排枪齐射下,后金朝卫戍帝都的最后几万精锐全军崩溃。逃回来的人说,我家的十二骑在败军之际竟然策马向敌阵决死突击,恐怕凶多吉少……果然,十二个老少爷们儿一个也没回来。悲痛中,家里人凑了钱,找了门路,派了家人去战场收尸。本来以为这个过程会充满艰辛,没想到却出乎意料地容易——刚说明来意,一个侵略者的军官——“有英吉利将弁,名曰怀德”——就带着收尸的人去了某处,地上已经整齐地陈列着十二具棺材,我家战死的老少爷们儿都在……“怀德”让通译官翻译:“我是怀德爵士。在战场上,这些红衣骑士本来可以逃走,但他们却选择了英勇战死。我猜他们一定是后金朝的贵族军人。同为贵族,同为军人,他们应该有个体面的葬礼……”他猜错了,大错特错!我家战死的十二个男丁中,官职最高的人也就是“游击”——中下级武官。也许在这位贵族侵略者的观念里,只有贵族出身的人才会誓死守护先人们传下来的土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但我却觉得,人高贵与否,并不取决于他的出身,而取决于他的行为!我的先人们虽然出身微贱,但作为军人,他们为自己守护的土地和人民而流尽了最后一滴血。在我看来,他们的死,无比高贵!

  晚饭后,我回到公司,独自工作到深夜……

  过了几天,我接到一个电话,杨博士打来的。他是外籍华人,物理学博士。我们在薇琪家的茶会上认识,相谈甚欢。电话里,杨博士说希望见见我和我的老板,谈谈他公司海外上市的事情。我马上把这个信息反馈给Will,希望他能说动John一起见杨博士。

  “杨博士?没听说这号人物啊?哎呀,John和我最近都很忙,这种小生意人估计听到我们那么高的服务费报价肯定马上就吓跑了,你去见见就算了。”Will不屑地说。

  Will既然我这么说,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心里觉得,从事专业服务行业的人不该如此轻慢客户。也许真的像苏菲说的那样,Will已经满足于自己的成就,已经开始腐败……

  当杨博士说出自己公司的名号时,我马上就知道Will错得很离谱——那是一家世界知名的高科技原材料公司,公司规模不大,但是特别赚钱——杨博士年青时发明了一项先进技术,在世界各国都取得了专利。凭着该项技术,他公司的产品成本比其他所有竞争对手公司低一半还多,产品毛利率高达60%,年销售额十几亿元!——这样的公司想海外上市,对于公司来说,绝对是毫无疑问的大鱼!我连忙一边感谢杨博士的来访,一边帮我的上司们圆场——说他们出差在外,回来后会尽快安排下一次会面。

  果然,当我再次向上反馈信息时,John很重视,亲自给杨博士打电话,第三天上午双方就见面了。会上,杨博士和他的管理团队介绍了公司近况和未来的商业计划,邀请我们公司参加几天后的上市审计项目招标。杨博士还提了一个匪夷所思的要求:如果我们公司成功夺标的话,我,伊凡,要在未来几个月里辅导她女儿雪莉,Sherry,准备参加华夏国注册会计师考试,还说雪莉见过我。

  当我还在脑海里搜索“雪莉”这个名字时,John已经笑着回应说完全没问题,还说如果雪莉小姐对会计师事务所感兴趣的话,可以随时来我们公司实习甚至上班。会后回到公司,John马上拉着我和Will开会,讨论竞标方案。Will因为一开始没有重视杨博士的来访,惹得John不大高兴,所以有点意兴阑珊。于是,John开始问我的意见。我说给我30秒时间想想——其实我早就深思熟虑过了,要这30秒只不过是不想让Will太过难堪。

  30秒过后,我开口了。“当前,华夏国企业海外上市,无非三个地方:港岛、星岛、雄鹰国。三地各有利弊。港岛上市难度最小,监管力度最弱,但融资量最小;雄鹰国则相反,上市难度最大,监管力度最强,融资量最大;星岛则居中。综合各方面信息来分析,我觉得去雄鹰国上市,无论是对杨博士的公司,还是对我们公司,都是最有利的。”——我言简意赅地给出结论。商业场合忌讳“讲故事”,都是先给出结论,再细说原因。

  “首先,从杨博士的公司角度分析。杨博士是公司的创始人和领导者,凭我此前和他的接触,我觉得他是个很有理想和抱负的企业家,不是‘小富即安’的生意人。他公司的管理团队今天会上展示的未来商业计划也印证了我的判断——每个计划都是着眼长远、布局全球。而实现这些宏伟的计划,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持。如此巨大的资金需求就让港岛联交所的融资能力就显得杯水车薪了。况且港岛的机构投资者习惯于赚快钱,更喜欢投资房地产、流通业、国际贸易,这类“短平快”的行业,未必会对投资周期较长、风险较高的高科技行业感兴趣。相反地,雄鹰国的新约克证交所筹资能力最强,机构投资者更成熟,对高科技行业又很感兴趣,在那里上市的话一定能为杨博士的公司筹集到充足的资金。”

  “其次,从我们公司角度分析。去雄鹰国上市规则虽然严格,但并非高不可攀。我本人已拿到雄鹰国注册会计师执照,技术上我很有信心,到时候请John和Will你们帮我把关一下就好。而且去雄鹰国上市,也能给我们公司其他部门带来交叉销售(cross-selling)的机会。比如公司的跨国税务规划和转移定价问题,‘税务部’可以参与进来,我记得我这届有人现在雄鹰国分公司的‘税务部’管这块业务,我可以去联系一下(这么大块肥肉,我可不能忘了我的若梦。)。杨博士公司的估值(valuation)可以请“交易服务部”(Transaction services)来做,他们部门最近好像正闹‘饥荒’。信息系统安全和ERP系统可靠性可以请‘企业风险管理部’(Enterprise Risk Management)来做,有了这个项目,他们部门就不会在其他年度审计项目上为难我们了。”

  “最后,杨博士的公司如果选择去港岛上市,纵然我们公司成功夺标,也不利于我们沪城分公司的利益。”我故意顿了一下,果然如我预料——John眼睛一亮——苏菲告诉过我说John和港岛分公司的上层历来不和,“一旦去港岛上市,港岛分公司必然会利用他们在港岛联交所的影响力来强插上一脚,上市审计的服务费的大头也会被他们拿走。我觉得我们应该借此机会,展现沪城分公司的实力,给一向自命不凡的港岛人点颜色看看!”

  “好,好,很好!”John连声称赞,“伊凡,难得你这么短时间内就考虑得这么周详。这次的竞标就由你负责,明天下午之前把标书的草稿拿来我看。记住,这是公司机密,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Will,这段时间你把伊凡手上在忙的项目代管一下,让他专心打标。你俩还有什么问题么?”

  “嗯……我想除了建议去雄鹰国上市的标书外,我也会准备一份去港岛上市的标书做备案,万一有不可控的因素导致杨博士的公司只能去港岛上市的话,我们好歹也有个准备。”我说道。

  “好,这样就滴水不漏了。散会。”John说道。

  走出会议室的Will脸上显得很不自在。我明白,不管我如何伪装,这次算是彻底抢了他的风头。从此我不再是他的副官,而是他的竞争对手了。

  我随即给苏菲打电话,让她想办法去了解其他竞争对手的竞标方案和服务费标底——这么大的项目,除了包括我们公司在内的“四大”会计师事务所外,别人吃不下去。苏菲说没问题。她答应得这么痛快反倒让我不大放心了,连忙提醒道:“你多加小心,难打听的话就算了,千万不要勉强。更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儿,切记切记。”——我和苏菲表面上是男女朋友,但实际上一直都是合作愉快的工作伙伴。但随着我对商场的浑浊不堪愈发了解,我好像越来越担心她了。每次交代完任务,都会反复叮嘱一番。

  “哈哈,你又来了。放心吧,没事的。”苏菲笑着打趣我道:“你再怎么关心我,我也不会陪你上床,你省省力气哄其他女孩子吧,哈哈哈……”

  在竞标开始前一天晚上,苏菲的消息回来了——其他三家竞争对手都建议去港岛上市,服务费报价都不高。另外,她告诉我说,杨博士公司负责战略投资和并购的副总裁也会参与评标,此人是个老外,在墙街投资银行中的“小摩”做过——竟然是“小摩”?天助我也——我大三暑假实习就在“小摩”,大四毕业时我也收到了“小摩”给我的工作机会,但我还是去了现在的公司——我天生就是审计师的料,不适合做银行家。

  “哼,鼠目寸光的家伙们。”我更有把握了,和John商量了一下,我反倒调高了我们公司的服务费报价——去雄鹰国能为杨博士的公司募到更多资金,我们公司自然也应该多分些蛋糕。

  竞标当日,果然“四大”会计师事务所都来了。我们公司抽到最后一个进去做竞标演讲,我上。演讲中,我把从薇琪那里学来的东西发挥到了极致。为了争取那个“小摩”出身的老外副总裁,我特地举例说明我们公司在以往的上市审计项目中和“小摩”合作得很愉快,又着重强调“理想”——看杨博士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很吃这一套。“古人云:‘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我们衷心希望杨博士能坚持自己多年来对理想地执着追求,祝愿杨氏集团在商海中乘风破浪、一往无前!谢谢!”我的演讲结束。

  半个小时后,评标结果揭晓:我们公司赢了!杨博士当场拍板去雄鹰国上市,初步估算下来的审计和相关服务费有将近1000万,随项目进度支付!当天双方就签好了“业务约定书”——John担任项目合伙人,我是项目经理,全权负责项目实施,直接向John汇报。对我来说,这是千载难逢的机遇,如果杨博士的公司能顺利在雄鹰国上市,我在公司的地位也必将更进一步。

  同时,我也见到了我要辅导参加华夏国注册会计师考试的杨博士的千金——雪莉。一见面,我愣了——竟然是此前在“赫尔墨斯”见到的“富家女”!?不过雪莉的打扮变了很多——洗尽铅华的瓜子脸上五官清秀,一双亮亮的大眼睛里不再充满高傲与浮躁,利落的短发,配上甩帽衫、牛仔裤、球鞋,唯独那S形的诱人身材没变——她怎么看都只是个漂亮女生。

  “那天……在‘赫尔墨斯’……对不起。”雪莉走过来向我道歉,说完话像个犯错了的小学生一样低下了头,“我不该……那么说话。我后来向店长要了你的联系方式,想向你道歉。回家和爸爸说起来,才知道你们是熟人……”

  “哦,不要紧,我那天脾气也大了些。”我的口气变得缓和——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你怎么想考注册会计师执照?”我问雪莉……就这样,我成了雪莉的“家教”,一来二去我们很快熟悉起来。

  其实雪莉也挺不容易的。雪莉的妈妈和杨博士是从大学到博士的同窗,两人同甘共苦多年。可天有不测风云,雪莉七岁时,她妈妈过世了,癌症。从悲痛中振作起来的杨博士把几乎全部精力都花在了自己的研究和后来的公司上。从那时起,雪莉就经常一个人呆着,一个人写作业,一个人看电视,一个人玩耍……杨博士发迹以后,觉得对雪莉亏欠太多,在物质上和金钱上对她十分放纵不说,对她也从来没有一句重话。雪莉高考成绩不好,杨博士花钱找人把她安排到财经大学——我的母校——学会计。大学生活并没让雪莉快乐起来,她换了几任男友,空虚了就去花钱,大把花钱时的感觉让她充实,但这种充实转瞬即逝,于是她只能再去花更多的钱……

  这人吧,说来也怪。那天我在“赫尔墨斯”对她一阵愤怒狂吼,竟然像当头棒喝一样让她清醒了,她觉得自己不能再浑浑噩噩下去了,况且自己也不讨厌会计,就决定全力以赴地挑战“华夏国注册会计师考试”,简称“注会”考试。

  第一次给雪莉辅导,我就领着她过一遍我的辅导计划——我当年考“注会”一次就五门全过,对于应付这个考试还是很有心得的。

  “首先,你要报一个‘注会考试辅导班’,就你学校办的那个就行,跟着老师系统学习辅导教材。我存在的意义是提高你学习的效率,答疑和帮你查漏补缺,没时间从ABC教你。”

  “其次,记住,准备考试的目的不是为了学习,而是为了通过考试。所以要最优地使用时间。我会帮你理出一个提纲来,我们的目的是要一次尽可能地多过几门,而不是为了每门都高分!60分万岁。”

  “再次,我们之间的沟通至关重要,你有问题尽管提,不要藏着掖着。”

  “最后,我这人性子急,说话难听,在公司是出了名了。我会很严厉,但希望你知道我是对事不对人。”

  就这样,我一边忙杨博士公司的上市项目,一面辅导雪莉——每周在她家见一次面,每次三个小时。很快我就发现,雪莉很聪明——也难怪,人家爸妈可都是博士啊,智商方面的遗传基因当然好啦。国际会计毕竟是我母校的王牌专业,雪莉的基本功打得也很扎实,对于重点和难点,她理解起来也不算吃力。熟了以后,我们相处的也很愉快,去掉空虚和浮华的雪莉性格活泼可爱,整天“伊凡哥,伊凡哥”地叫着,咭咭咯咯的各种荤的素的笑话时常逗得我也跟着开怀大笑——有这么个妹妹也不错哦,我不禁想到。有时候实在学不动了,雪莉就拉着我出去看电影——她说她最喜欢看电影,可奇怪的是每次电影开场不久,这孩子就拉着我的手靠在我肩膀上开始睡觉,从来就没看完全场过。

  有次我累得不行,就和雪莉互相靠着睡着了,还打呼噜,坐在身后的人直踢我的椅子……在时间的飞快流转中,“注会”考试到了,雪莉五门全报了,考完之后我们问她怎么样,她说就审计那门差些,别的应该没问题。我挺高兴——对于没有审计工作经验的考生来说,第一次考不好很正常,本来也在我预料之中。考完最后一门的雪莉好像出笼的小鸟,蹦蹦跳跳地说如果能过四门的话就让我给她个奖励。我豪爽地说没问题,问她要什么礼物。她说不要礼物,陪她玩儿一天就好。想想她从小就没什么朋友陪她玩儿,我也就同意了。之后一段时间我们就没在见面——上市项目进行得如火如荼……

  某天我累得正躺在客户办公室的沙发上打盹,手机响了。

  “您好,我是伊凡。请问哪位?”我睡眼惺忪地问。

  “伊凡哥,我过了,过了,过了四门!Oh yeah!”雪莉震耳欲聋地欢叫让我猝不及防地滚到了地上,手机都摔飞了。

  果然,除了审计差三分之外,其他四门——会计、税法、经济法和财务管理全过了。我也很高兴,于是我们约好周六我陪她玩儿一天。周六上午我去找雪莉,我俩开始在沪城各处游玩,唱歌、购物、看电影、吃饭……这段时间我做项目很累,索性也放松一天。吃好晚饭正好八点,我就送她回家。到了她家我就要走,她说天色还早,要我陪她看个片子再走。我有些警觉,不肯——毕竟是客户的女儿,偏又性格活泼,年纪又小……总之,三十六计,走为上。

  “你陪我看个片子的话,我请你喝上好年份的DRC,怎么样?”她笑着说。

  “什么?DRC?罗马尼康迪?”我连忙问——我大爱红酒,特别是勃艮第产区,而DRC正是顶级的勃艮第红酒,由于产量稀少,被红酒老饕们誉为“梦幻之酒”。我久仰大名,但一直无缘品尝。

  看我一副酒鬼模样,雪莉笑着跑向酒窖。果然,DRC,上好年份。我用酒刀熟练地划开瓶口蜡封,然后拔出木塞,闻了一下,果然如传说般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小心翼翼地,我开始倒酒。红宝石般的酒业如丝绸般流如杯中,晃一晃酒杯,房间里的花香愈发浓郁……看我的样子,雪莉笑了,笑得很甜。

  “伊凡哥你先喝着,我去找片子哦。”她向自己房间跑去……

  “哦,你去吧。”我忙不迭地答应,仍然为美酒所陶醉……过了好一会儿还不见她出来。人呢,不是现成的片子么?难道要去网上下载?我刚要去看个究竟,突然客厅四处精心设置的家庭影音系统里开始响起悦耳的华夏古乐,羌管悠悠,琵琶铮铮——难道还是古装片?未几,环佩叮咚中,一位宫装少女,轻移莲步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连忙擦了擦眼睛,竟然是雪莉!?——她眉似远山,目如秋水,鼻若琼瑶,如漆的青丝高高盘起,窈窕的身姿在一袭浅色宫装的包裹下无比诱人……好美,真的好美!

  “伊凡哥……我……我好看吗?”,她面带娇羞地问。

  “嗯嗯,好看,很好看!”我毫不吝啬自己的称赞。

  “之前在‘赫尔墨斯’你问我除了花钱还会干什么,其实我从前学过几年华夏民族舞,还在比赛中拿过奖呢。”雪莉说,“今天你陪了我一天,估计累坏了,我跳几支舞给你看吧。”

  话音一落,雪莉就随着那乐曲曼妙地舞动起来。我虽不是舞蹈的内行,也看得出雪莉从前肯定受过严格地训练,她身姿轻柔,表情富有感染力,脚下舞步轻快而有力,行云流水般的动作配合着乐曲看起来真是美的享受。弦歌、雅乐、醇酒、美人,想那古之帝王将相的最高享受,也莫过于此吧。“铮!”的一声,琵琶戛然而止,雪莉的第一支舞结束了。

  “太棒了太棒了。”我大声喝彩。

  随着乐声再度响起,第二支舞开始了。和第一支舞的汉唐之风不同,雪莉脱去长宫装,卸下流云袖,轻装上阵。悠扬的乐曲中,她的舞步由快到慢,那楚楚动人的旖旎风情让我响起了宋的含蓄婉约。恍惚间,我仿佛流连于那六朝金粉之地,偏安一隅之乡……不由自主地,我的酒越喝越快,心中开始燃起熊熊欲火——我那本来坚如磐石地理性在“酒”和“色”的作用下开始风化。第二支舞结束后,我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着望着雪莉向我走近。

  她仿佛早已预料到结果一般,只是笑吟吟地看着我。第三支曲子响起,姑苏评弹——我心中大叫不好:评弹对我来说很特别,别人都说清新俊雅,但我却能从中听出无限风月。而雪莉的“舞蹈”也很要命——严格的说,那已不是舞蹈,而是魔术。匪夷所思地,雪莉身上的衣物一件件飘落。醉眼朦胧中,我看不清她的动作,只能听见自己欲望的野兽在心中嘶吼。随着雪莉的靠近,我渐渐闻到少女的体香,胯下的欲望被束缚得生疼,我疼得弯下腰去。

  “别,别……雪莉,这样不好……我回去了”,我用残存的理性压制住熊熊欲火,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站起来——突然我的双肩被雪莉按住了。她力气很轻,轻若鸿毛,但就是这鸿毛般的一按,竟然让我动弹不得……

  慌乱中我抬起头,发现自己的脸正对着雪莉胸前的被抹胸紧紧包裹的双峰——那酒红色的抹胸似曾相识——竟然是那天我在“赫尔墨斯”看上的那条丝巾围成的。

  茫然间,我的目光继续上移,直到和雪莉四目相对。她的双眼已满是幽怨:“我知道你心里有别人,也知道我的付出必然没有结果。不过……不过我希望今晚我是你的唯一。”

  “我……我……”我嗫嚅着。

  “你那天还有一点说错了,这条丝巾从没有在角落里落灰,我每晚都拥着她入睡。你看……”说着说着,雪莉不知道在背后做了什么,包裹在她身上的丝巾突然散开了。右手捏住“抹胸”的上缘,她猛地将丝巾向上一拉——灯光下,丝巾化作一道红霞,飞到半空中后缓缓落下。当丝巾上那包裹她私处的一角滑过我的面颊时,我已闻到一丝淡淡的、蔓越莓般的香甜——那是少女春心萌动的气味。

  然后我就看到雪莉的裸体——象牙色的紧致肌肤,坚挺饱满的椒乳,乳首的那点嫣红已然挺立,纤细的腰肢,匀称笔直的腿——让我想起炎炎夏日里那新鲜欲滴的荔枝,轻轻一咬,薄薄的外壳开裂,莹白的果肉瞬间绽放,鲜美的汁液流了满口……我一头栽进欲望的渊薮,万劫不复……

  我拥她入怀,轻若无物,柔弱无骨。抄起酒杯,我将杯中残酒缓缓倾在她的乳间。血红的酒液如的小蛇般在他莹白的肌肤上蜿蜒,我则用口舌在后追赶……双峰上、腰身间、肚脐中……一条条小蛇被我的欲望之舌尽数剿灭。少女开始呻吟,如泣如歌……突然,一条小蛇越过光滑的耻丘,逃入那幽深的一处。

  捧起少女的臀,我分开她的双股,少女的花房尽收眼底——和成熟女子不同,尽管外侧的大唇已被高涨的欲望熏蒸得血红,花苞仍旧紧闭,那一点花蒂并不明显。

  “啊……伊凡哥……别看啊……”雪莉娇羞地挣扎。可为时已晚,我的头以钻入她丰润的两股之间,开始品尝花房的甘美,如海浪般,层层叠叠,由远及近……我就像一个在海难中幸存、刚刚飘上岸的水手,捧着岸边一粒饱满的椰子,贪婪地吮吸那甜美的汁水。随着一声喟叹,雪莉软在我的身上,她裹着我的舌尖的花苞入口处开始丝丝抽动……

  我抱她上床。扶着自己的欲望之矛,我小心翼翼地进入雪莉,伏在她身上,边轻吻那俊俏的小脸,边开始徐徐地抽插,感受那方寸之地的温柔、紧窄、湿滑。年青女孩儿的体力恢复很快,渐渐地,她开始回应我的激情。突然,我感觉自己深入雪莉身体的尖端仿佛碰到了一处奇异的所在,时有时无。

  每次碰到时,雪莉浑身都会猛的一颤,几次交锋后我就大概知道那一处的位置。我放慢了自己的动作,抽插更加缓慢而绵密。每一插最末时,必定去轻挑那一处奇异。如此一来,雪莉本平躺的下体开始向上挺动,试着用那奇异的一处来迎合我轻挑。促狭地,我故意不让她如愿,她急得银牙紧要,满面娇羞。

  当看她紧绷的小腿肌肉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抽动,已经逐渐无力迎合我的挑逗时,我坐起来把她搂在怀里,让她全身放松地接受一下下自下而上地冲刺,同时轻吮她的耳轮,耳侧轻声说着露骨的情话。雪莉已无力回应我的挑逗,只能小声呢喃。猝不及防,她狠狠咬住我的颈侧,疼得我一个激灵——她毫无征兆地来了,强烈而且悠长。多亏脖子上那钻心的疼痛,否则我肯定当场一泻千里。

  等她腔道的收缩停止,我扶她躺下,盖上被子,自己侧着身扶着头看着雪莉那张满足的小脸,她闭着眼睛,但睫毛时不时颤动一下,脸上洋溢着微笑。我一直觉得女子高潮后的表情特别美丽。说实话,看着那美丽,我心里竟然有强烈的满足感——那感觉如此强烈,以至于我自己那尚未舒解的欲望已经显得微不足道。

  休息了一会儿,雪莉睁开眼睛。看我盯着她看,大羞,一顿粉拳就打了过来。看见我那半软半硬尚未消解的欲望,她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说现在轮到她让我舒服了。我说好,然后就靠着床头,看着她如何施为。结果,我震惊了!怎么形容呢——我无法想象雪莉那的腰肢竟然那么柔软,竟然能实现那么多看似完全不可能的欢爱姿势。好像在报复我之前对她的挑逗一般,每当我即将爆发,她就马上换个姿势,让我在无尽的欲海里沉沉浮浮。直到最后,她用胸前的丰挺双乳夹住我那欲望的尖端,上上下下活动着,然后用她那双秋水般的眼睛盯着我说:“出来吧……”她话音刚落,我的欲望就涌了出来——一波一波地涌了出来,括约肌早已经无力收缩,我骨盆酸麻一片……

  我第二天中午才起床——腰酸得不行。雪莉早就起来了,还煎了六个鸡蛋让我吃,哈哈大笑说我需要补充蛋白质。

  “伊凡哥你真行,嘿嘿”小女孩儿毫不掩饰昨晚的满足,“以后要常陪我哦。不然的话,我就告诉我爸说你欺负我。”

  我呸,嘴里一口煎蛋差点吐出来。

  “骗你的骗你的,我才不会和他说呢,羞都羞死了……”,雪莉一脸绯红。

  雪莉第二年考过了最后一门“注会”考试,然后来我们公司上班了。她选了税务部的工作,说锻炼几年以后就可以去爸爸做大股东的上市公司帮忙了。在公司里我们偶尔也会碰面,不过再也没有欢好过——大概彼此都怕陷得太深而难以自拔……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夜晚,弦歌、雅乐、醇酒、美人……美人恩重。
TOP Posted: 01-23 22:50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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