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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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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集:一剑扬威】第三章:再战巨狼

  「公主,要杀就快一点,邪门修真高手快到了。」

  微风一卷,张阳终于从暗处走出来,他不仅不阻止明珠行凶,反而催促她下脚快一点。

  「哼,张阳,你凭什么指挥本公主?」

  明珠一声怒哼,反而收回杀招,故意放过凤妃。

  暴躁的明珠连原来的三分聪慧也没了,完全没看穿张阳的小小诡计,兀自骄傲地昂起头颅,嘲讽道:「张阳,你来干什么?本公主不需要胆小鬼跟随,滚回去继续当你的缩头乌龟吧。」

  「公主本领高强,臣下自然知晓,但娘娘心忧,还望公主随臣下一起返回。」

  面对明珠的挑衅,一向气势不输半点的张阳,这次却恭顺温驯,仿佛是张家族人附身般。

  「你……」

  明珠愣了一下,随即好似被踩到尾巴的小猫般,跳脚大嚷道:「张阳,本公主回不回去自有主意,你这贼子再敢在本公主面前提起母后,本公主就杀了你!」

  她果然知道了!嘿嘿……张阳在心底偷笑道,脸上却全无半点惧意,他原本还要戏耍明珠几句,可一侧头,却意外地看清楚凤妃的脸颊。

  「咦,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惊叹声从张阳的嘴里蹦出,刹那间,房里房外、明里暗里,所有人都因他这句奇怪的话语变成泥塑木雕。

  人类的目光拥有特别的力量,以张阳脸皮之厚也被众人看得一脸尴尬,急忙红着脸解释道:「凤妃娘娘,我曾经潜入莽王府,亲眼看到王莽……绞断你的脖子。」

  凤妃的脸颊红得更加厉害,只敢羞窘地看着地面,颤抖的声音透出几分挥之不去的恐惧。

  「公子所见非虚,王莽那狗贼有怪癖,喜欢虐杀女人,本宫就是受害人之一。因为天狼山传了那狗贼一部秘书,所以每一次被他虐杀后,本宫又会活过来。」

  说到这里,凤妃忍不住浑身抽搐,惊恐神色迅速取代先前的羞红,她咬了咬发白的丹唇,鼓足勇气道:「不瞒公子,奴家每日都活在地狱里,想死也不行。奴家知道公子是世外高人,还请公子救我!」

  泪珠从凤妃的眼中涌出,话音未完,她已扑通一声跪在张阳的脚下,求生的光华猛烈地冲击着她的双眸。

  张阳脑海一颤,莽王府所见一幕浮现而出,以邪器之邪也有心怵的感觉,更何况凤妃还要每天承受一次?

  「唉……」

  张阳少有的生出怜悯之心,一声长叹,便向可怜的凤妃伸出援助之手。

  「啪!」

  明珠抢先一掌拍在张阳的手背上,她不仅没有同情,而且还一脸的鄙夷不屑。

  「张阳,这贱妇平日就自私阴险又狠毒贪婪,有如今下场那是报应、活该!你连这种人的话也信,真是愚蠢至极!」

  张阳猛地涌起一股怒火,可另一股意念又让他强行压下怒火,略带僵硬地道:「公主,她说的惨状绝非虚假,我亲眼所见。」

  「哼,是真又如何?」

  张阳的「奇怪」态度令明珠的气焰更加张狂,近乎蛮横地叫嚣道:「她如果不贪生怕死地投入叛贼匹夫的怀抱,又怎会有今天?如果是本公主,就算死也绝不会投降!」

  「公主此言当真?」

  此时的张阳还真是奇怪,竟然在这种问题上斤斤计较,眼神还特别认真。

  「当然是真,本公主乃万金之躯、真命天女,自有皇家傲骨!」

  明珠公主小脸上扬,美眸圆瞪,虽然话语蛮横,但那种坚定的自信却来自心底、来自她根深蒂固的皇家思维。

  凤妃不想轻易放过求生的稻草,眼见张阳似有被明珠说动的迹象,在情急之下,她爬到明珠的面前,用力磕了一个响头,磕得额头鲜血直冒。

  「公主殿下,奴家以前为了争宠与皇后娘娘作对,是奴家错了,还请公主念在一宫之情,救奴家一命!呜……奴家以后宁愿做奴婢,也不再做皇妃了,求公主原谅。」

  「你……你不要碰我!」

  明珠本要用力推开死缠烂打的凤妃,不料双手却沾上凤妃的泪水,那冰凉的气息令她心弦一颤,狂躁的气息神奇地消失了。

  同一刹那,邪器少年眼神微变,他先看了明珠一眼,这才上前扶起凤妃,柔声劝说道:「公主,就把凤妃娘娘带回去吧,给她一次赎罪的机会也好。」

  「哼,要带你带,本公主还要寻找父皇,懒得理她。」

  虽然明珠还是一脸习蛮,但眉梢眼角已恢复素日的清秀。

  「啊,皇上还没有脱困?这可怎么办呀?」

  凤妃急了,眼底刚刚升起的喜悦似若熄灭的星火,也许是长期的折磨已经伤害了她的心智,她突然喃喃自语起来。

  「找不到皇上,就不能打败王莽,不打败王莽,皇上就不能得救,没有皇上,奴家就死定了,呜,全都死定了、死定了……」

  「凤妃,不许咒父皇!」

  明珠又生气了,不过她心中那团烦躁被泪水熄灭后,再也没有先前的疯狂。

  就在这时,一声狼嚎破空而现,在皇宫上空回荡不休。

  张阳并不知道入魔后的他已经成为巨狼的噩梦,一听那狂暴的狼嚎声,脑海兄立刻浮现出巨型狼头杵,不由得脱口而出道:「不好,巨狼来了,咱们快走!」

  在这种情形下,张阳要带着两个弱女子逃回御花园是何等艰难之事?偏偏此时明珠竟然善心大发,反而指着凤妃问道:「那……她呢,不带她回去吗?」

  「这……」

  张阳不由得大感头痛。

  「公主,我不能拖累你们!我的身份还没有暴露,可以引开他们,张公子就可以带着公主悄悄离开了。」

  在关键时刻,凤妃的话语令张阳心窝一暖,瞬间好感大增。

  不待张阳与明珠有所反应,凤妃已冲出门口。

  明珠看着凤妃踉跄赴死的背影,禁不住喃喃自语道:「疯了,她真的疯了。」

  张阳很想阻止凤妃,但凤妃赴死的决心却超出他的预料,他唯有接过明珠的话头,唏嘘叹息道:「她没有疯,只是太笨了,竟然对皇上这么忠心。唉,你是公主,不会理解后宫妃子的心思。」

  片刻后,一群邪门修真从张阳藏身的院子上空御剑飞过,紧追着凤妃。

  张阳呼出一口大气,小心地推开院门。「吱呀」一声,门扉缓缓打开,狂暴的杀气突然向张阳扑面而来。

  「张小儿,你就这点雕虫小技吗?嘎嘎……靠着女人逃命,真是丢人现眼的小白脸!」

  巨狼真人没有上当,而且还准确地猜出张阳的藏身之所。

  张阳猛地涌起怒火,「小白脸」三字恶狠狠地刺伤男人的自尊,他怒极而笑道:「你这条看门蠢狗过来送死吧!本少爷今天就让你看看小白脸怎么练成的!」

  邪器少年左手一扬,将明珠送到身后十米外,右手食指一勾,用最轻蔑的动作向邪门太虚修真者下了战书!

  男人都有成为强者的梦想,张阳近日灵力突飞猛进,梦想与现实正逐渐合而为一,而巨狼真人无疑就是一块最合适的试金石。

  「猖狂小儿,不知天高地厚!哼!」

  巨狼真人上身微微向前一倾,有如一匹恶狼般腾空而起,钵大的拳头挥动之际,拳上光芒闪烁,连连浮现三重幻影结界。

  「蠢狗,还不给本少爷趴下!」

  邪器少年不仅言语针锋相对,而且同样弃法器不用,以更加猛烈的气势挥动拳头,拳头上同样迸射出三重灵力之光。

  瞬息之间,拳头相撞的巨响声撕裂天地。

  巨狼的脸色阴沉,张阳的嘴角则往上翘起,两人竟然打成平手,各自后退三步。

  巨狼真人的眼底已掩饰不住震惊,他手一扬,终于召唤出巨型狼头杵。

  「蠢狗,你家少爷的拳头怎么样,够硬吧?」

  张阳心中的狂喜比脸色更甚,想起曾经的狼狈,他此刻更是心神振奋,热血沸腾。

  「张小儿,休要得意,再接本座一杵。」

  狼头杵已呼啸升空,张阳这才缓缓抽剑出鞘,在信心暴增之下,上古法剑直撞向巨狼真人的狼头杵。

  「呼……」

  剑与狼头杵同样快如闪电,但却没有出现金铁交鸣之音,反而响起风车旋转的声响。

  「啊!」

  张阳嘴角的得意陡然化为惊慌,巨狼真人的狼头杵那般巨大,怛招式却有如飞针绣花般无比巧妙,令他的剑芒被迫跟着巨狼真人的灵力旋转,完全失去目标。

  「铛——」

  终于青铜古剑碰到狼头杵,但却是在张阳一击之力消耗殆尽的刹那。

  剑脱手飞出去,张阳也飞起来了,张阳鲜血还未喷出口,巨狼真人凌空而下的一脚已结结实实地踹在他的胸膛上。

  一招落败,身染尘埃,此时的张阳败得好惨!

  冷酷布满巨狼真人那看似粗豪的脸颊,一招取胜的他,脸上反而看不到得意与张狂,有的只是狠辣与沉着,这才是真正的他,一个身经百战的成名高手!

  「张小儿,受死吧!」

  狼头杵缓慢地升上半空中,太虚真火森冷而又谨慎地锁住张阳的身影,一击必杀已是巨狼真人唯一的念头。

  致命的危机感直透张阳的灵魂,他无奈地垂下眼帘,压下发自心底的长叹。

  冲动自大总是要付出代价,人生就是这么公平,唉!

  「住手!不许伤害张公子。」

  狼头杵即将砸下的一刻,一道女人的厉斥声意外地出现。

  凤妃竟然回来了,而且身边还跟着另一个女人,一个同样让张阳意外的女人商贾少女福言裳!

  巨狼真人脸色阴晴不定,侧目盯着凤妃,厉声道:「女人,凭你也想威胁本座?就算王莽见了本座也只能像狗一样讨好,滚!」

  狼头杵再次锁定张阳的元神空间,巨狼真人完全无视凤妃的存在。

  「巨狼真人,马上住手,不然我杀了她!」

  在歇斯底里的叫声中,凤妃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很紧张地架在福言裳的脖子上。

  「凤妃娘娘,不要伤她!」

  即使身处在险境,张阳也不想伤害无辜少女,更何况还是福言裳。张阳惊呼出声的同时,看向福言裳的目光充满迷惑与担忧。

  昔日的聪慧少女如今竟神色呆滞,双眸涣散,就好像一个扯线木偶般,任凭凤妃摆布。

  近似奇迹的事情发生了!巨狼真人竟然愤怒而又不甘地缓缓收问本命法器,道:「凤妃,你敢背叛王莽吗?本座劝你一句,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凤妃的身子微微颤抖,匕首一紧,她更加大声地嘶吼道:「本宫绝不改变主意,你立刻放了公主与张公子,不然……本宫立刻杀了福言裳,看你怎么向你们宗主交代?」

  「你真要这样?」

  巨狼真人的眼珠子缩到极点,好似一匹真正的饿狼,凶狠而又有点怀疑地看着凤妃。

  「对,立刻放了他们!」

  凤妃身子一挺,也许是太过紧张,刀刃在福言裳的睦子上划出一道口子,血珠沿着刀刃滑动。

  张阳与巨狼同时脸色大变,福言裳则依然没有半点反应。

  巨狼真人终于后退了,他咬牙切齿地道:「张小儿,滚吧!躲到女人的裙子里去吧!嘎嘎……」

  张阳虚挥上古宝剑,驱散巨狼真人的嘲弄气息,他异彩弥漫的双目看着凤妃,柔声道:「凤妃娘娘,带着福姑娘,咱们一起走吧,张阳会保护你们的。」

  凤妃已经公然反叛,福言裳又明显出了大问题,张阳怎会放心留下她们?

  「张小儿,你割下自己的头颅,本座就允许她们离开!」

  狼头杵再次杀气腾腾,巨狼真人不再挡住张阳的去路,而是恶狠狠地挡在张阳与福言裳之间。

  「张公子,不要再婆婆妈妈了!我与福姑娘是走不了的,你下次再来救我们吧!快走!」

  凤妃又一次感动张阳的心窝,他重重呼出一口大气,凝视凤妃与福言裳几秒,最后缓缓看向巨狼真人,一字一顿地道:「巨狼,转告火狼真人,尔等若敢伤她们的性命,我张阳对天起誓,它日定扫平你天狼山,寸草不留!」

  手下败将竟敢如此大言不惭,可巨狼真人却身子一震,心魔猛然在他脑海中横行肆虐,直到张阳御剑远去,他也没有回过神来。

  飞行于虚空上,清凉的风儿终于令明珠完全清醒;她自责地咬了咬下唇,低沉问道:「张阳,凤妃会被处死吗?」

  张阳一边带着明珠御剑疾飞,一边微闭双目,既客观又充满主观地回道:「她们不会有事。还生秘术虽然玄妙,却不是人人可用,以王莽之暴虐,他绝不会轻易处死凤妃娘娘;至于福姑娘,我虽然想不明白其中原因,但更肯定她连一根头发也不会受伤。」

  「那就好,我会安心一点。」

  明珠尖尖的下巴已经埋到胸前,她偷看着近在咫尺的张阳,略一犹豫,还是低声道:「表……表哥,是明珠不懂事,害你受累啦!」

  刁蛮公主道歉了?皇家少女竟然也有如此可人的一面!张阳心神一愣,不由得看向明珠,可明珠却有意背过身,令他只能看到耳际那一抹淡淡的羞红。

  嗯,到底哪一个才是明珠的真性情?先前的诡异气息还会出现吗?带着挥之不去的迷惑,张阳终于回到御花园,顺利进入秘阵空间。

  是夜,莽王府内。

  果然还是男人了解男人,张阳没猜错,王莽果真舍不得最美妙的玩具,只能把怒火化为欲火。

  王莽把凤妃绑成一个「粽子」绳子勒得特别凶狠,已经勒破凤妃那娇嫩的皮肉。

  「贱人,为什么要背叛本王?说,贱人!」

  「啊,王爷饶命、饶命呀!要断了,奴家的手臂要断了!」

  绳子缠绕着凤妃全身每一个部位,而控制绳子的「机关」就是王莽的身躯,他趴在凤妃的身上疯狂地耸动着,每一次抽插都会触动机关,令绳子越勒越紧、越勒越重!

  「吼,贱人,老子干死你、干死你、干死你,呃!」

  「砰!」

  的一声,王莽用尽全力,肉棒随即深深插入凤妃的体内,最后一道机关也在这时达到极限。

  只听喀嚓一声,凤妃的脖子就歪到一边,在惨死的刹那,她发出极其尖锐的叫声,那声音浑然忘我,哀乐难分!

  也许,死亡的快感真是人类欲望的极致!

  在王莽疯狂蹂躏凤妃的同时,福言裳被巨狼真人押到火狼真人的面前。

  「师兄,这个女人假装被胁持,帮张小儿逃了一命,她对我天狼山没有半点用处,杀掉她吧,留下来说不定将是一个祸根!」

  「师弟,切勿坏了师尊大事!」

  火狼真人虚挥袍袖,熄灭巨狼真人的杀气,沉吟几秒后,他本能地压低声调道:「师尊与蔷薇仙子有大计相商,而此女极得蔷薇仙子看重,我们不仅不能伤害她,还要极力保护,直到蔷薇仙子出关为止。」

  巨狼鼻中喷出一口粗气,忍不住怨声追问道:「师兄,这一个俗世女子能有何用处?色欲蔷薇如今只是个妖灵,我天狼山已是邪门第一,何须与区区妖灵结盟?」

  「师尊道力通天,行事之妙岂是为兄能够猜度?师弟,不要再胡说了,来人呀,护送福姑娘回房安歇。」

  火狼真人再次挥动袍袖,两个邪门女弟子立刻小跑进入,小心地带走福言裳。

  从始至终,福言裳的眼神都是呆滞状态,偶尔才会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哀凄之色!

  虚惊一场后,明珠安然回归,皇后自是欣喜若狂。

  明珠一见到皇后,母女之情还未涌出心窝,烦躁之火已经卷土重来,她眼神一变,以不屑的口吻道:「母后,女儿乃真命天女,怎会惧怕那些宵小妖人?您何必派一个废物来拖女儿的后腿?哼,还被人打到吐血,真是没用!」

  「住嘴!」

  皇后气得浑身颤抖,指着明珠的鼻尖,厉声斥责道:「明珠,你可知道自己犯下多大的过错?若是被妖人抓住,不仅自身难保,连大家都会受你牵连,还不下跪认错!」

  「女儿不跪,女儿去救父皇,何错之有?」

  「明珠,你、你……真不认错?」

  「女儿没错,是母后错了!」

  皇家母女僵持不下,场面无比尴尬,铁若男等人既不合适出面调解,也没有那种心情。

  而张阳是引起明珠与皇后争吵的罪魁祸首,他自觉地闭上嘴巴,退到一旁,再战巨狼悄然观察着明珠的神色变化,每一丝、每一毫都没有放过。

  「你……太不像话了,本宫今日……」

  在僵持几秒后,皇后激动地抬起手,既然下不了台,她也只能强行维护皇后与母亲的双重尊严。

  在这关键时刻,苗郁青说话了:「娘娘,公主年轻,又救父心切,请娘娘念在她一片孝心,原谅她吧。」

  「台阶」及时出现,皇后本就心中有愧,自是顺势而下,丰润的凤颜瞬间如花绽放,欢悦回应道:「还是郁青妹妹说得是,唉,本宫过于担心这丫头的安危了。」

  话语微微一顿,皇后亲密地拉住苗郁青的手腕,一边走向厅门,一边对张阳道:「四郎,你再劝劝你表妹,让她不要再任性了!你也不要耽搁『正事』,明白吗?」

  一缕妩媚从皇后的眼底一闪而过,水汪汪的媚色勾得张阳心窝一荡,对皇后话里的弦外之言更是一听便明白。

  「甥儿明白,一定会好好劝导表妹,舅母也无须太过担心,切勿为此伤了心神。」

  张阳俯身行礼,郑重相送。

  苗郁青不知道她就是皇后口中的「正事」经过张阳身边时,还不忘好心嘱咐张阳几句,弄得皇后用尽全力才压下唇角的窃笑。
TOP Posted: 04-27 21:48 #81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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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集:一剑扬威】第四章:不老神汤

  皇后一走,张阳还没开口,明珠先白了他一眼,随即怒气冲冲地转身离上,一点也找不出归途上那昙花一现的可人踪迹。

  「嫂嫂,你跟上去仔细监视,如有异常,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铁若男本不想为明珠费心,张阳的目光却传递更多的讯息,曾经也是妖灵宿主的铁若男心神一转,飞身追向近日性情大变的刁蛮公主。

  转眼间,大厅中只剩下张阳与元铃,风骚美妇一声浪笑,一把抓住张阳的胯下之物。

  「四郎、好主人,想死三婶娘了!你想三婶娘吗?」

  「三婶娘,这光天化日你也敢调戏侄儿,真是淫荡呀!」

  「婶娘就是淫荡,就是想要侄儿的大肉棒,现在就要……嗯……」

  元铃摇着身子,就像跳钢管舞般贴着张阳的身躯缓缓往下蹭,最后抓着「小钢管」就在这大厅中张开她的朱唇,痴迷地吮吸起来。

  白日行淫的刺激让张阳快感倍升,他傲立在大厅正中央,不轻不重地抓住元钤的秀发,配合着开始前后耸动着。

  张阳的欲望之根虽然没有胀大到极限,但已是庞然大物,令元铃一时承受不仍了,但她还是张大红唇,双手更尽力地讨好着张阳的精囊。

  厅中,一对淫男浪女逐渐陷入欲望的快感中,肉棒与香舌交接的声音越来越响亮。

  「噗噗噗……」

  「啊!」

  这时,从窗边响起惊叫声,竟是唐云用力捂住她的嘴唇,恍如雷击般呆愣两秒,随即红着脸颊,全速冲回厨房。

  此时此地,秘阵空间没有下人伺候,曾经出身寻常人家又自觉是待罪之身的唐云主动到厨房帮忙,而西门雄则成为伙夫。

  「云娘,发生了什么事,竟让你跑得这么急?」

  西门雄下意识手掌一扬,锅铲迅速换成长刀。

  喷出几口浊气后,本性幽冷的唐云迅速回过神来,掩饰道:「没什么大事,就是皇后娘娘在催促。雄哥,小心一点,千万不要打翻娘娘的药汤,娘娘特别交代的。」

  西门雄没有多想,急忙放回长刀,紧张地拨动炭火,关怀地道:「云娘,你跑得这么累,让我帮娘娘送过去吧。」

  「还是我去吧!皇家规矩森严,你又不擅应对,万一惹怒皇后,四郎也不一定能再次救我们。」

  「那好,我也该去看守石门。唉,都怪我一时大意,让公主偷跑出去。」

  西门雄疾步离开厨房,唐云独自坐在灶前,望着那跳跃的炉火,不知不觉就发呆了,望着望着,炉火突然变成圆形,前端还冒出一朵硕大的蘑链。

  「唔……」

  唐云的头摇成拨浪鼓,心房仿佛燃起熊熊大火,在燥热之下,她顺手拿起身边的瓷碗,用力喝了一大口。

  「凉水」入口香甜,心慌意乱的唐云低头一看,瞬间脸色发白。

  糟啦,竟然将皇后娘娘的药汤喝下去!若是以前,这可是杀头的大罪!还好喝的不多,而且现在也不是以前。嗯,这美颜药汤真好喝,难怪皇后娘娘那么在意!想到这里,唐云如当贼般朝左右一望,然后小心翼翼的往里面加了一点水,在偷工减料的同时,她突然想起西门雄。

  「嗯,以后要与雄哥一起生活,他会不会嫌弃我人老珠黄呢?女为悦己者容,要不再吃一小口吧。」

  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一个魔鬼,外表冷漠的唐云此时就在魔鬼的诱惑下,再次偷喝一小口,然后又加了一次水。

  当唐云端着食盘进入皇后的院子时,她原本苍白的脸颊已红霞流转,令迎出来的苗郁青禁不住眼睛一亮。

  「二妹,遇上什么好事了,你怎么看起来容光焕发?」

  「大姐也会取笑人了,小妹怎会遇上好事呢?只要能平安离开这是非之地就心满意足了!」

  唐云的语调虽然恢复清冷,但脸上的那抹红晕却挥之不去,映照着她幽深的美眸,荡漾出一汪迷人的水色。

  苗郁青接过食盒,也看到唐云眼底那闪烁的光华,她把唐云的心虚想到另一方面,忍不住笑语安慰道:「二妹,事到如今也不全是坏事,西门雄至少比侯爷要好,你与他一起也算是脱离苦海了!」

  一提到西门雄,唐云芳心一颤,心虚真的化作春心荡漾,她也不再掩饰,略带羞涩地道:「小妹脱离苦海了,而大姐的心地这么好,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刹那的心悸从两女心中同时闪过,她们不约而同都想起张阳,虽然原由不一样,但张阳无疑是拯救她们脱离苦海的唯一救星。

  唐云迈着少有的杂乱步伐,快速走出苗郁青的视线。

  苗郁青在原地愣了几秒,长叹几声,这才在药汤香味的围绕中,走进皇后的厢房。

  「郁青妹妹,此汤名曰『不老汤』,相传乃是上古神人知乐赐给凡间的神奇秘方,能让我们女人留住青春,保住美丽。为了集齐方中材料,本宫可足足花了十年光阴,这小瓶的药材更是珍贵,连世外仙人也称作天材地宝。」

  皇后一边与苗郁青说话,一边把一只玉瓶内的液体缓缓倒入药汤,在尽力调句后,她近乎崇拜地端起玉碗,递到苗郁青面前,亲切而又感激地道:「妹妹,姐姐落难,对你的盛情无以为报,唯有以此汤与你分享。」

  举凡女子无不有爱美之心,再加上皇后说得如此慎重,苗郁青就算想婉拒也难以开口。

  苗郁青被迫接过玉碗,碗中的香味顿时扑鼻而来,令她突然感觉莫名的心慌,朱唇下意识远离碗口。

  皇后见状,眼帘微微一垂,挡住一抹异色,她随即身子一斜,凤目迅速泪光闪现,哀色凄凄。

  「唉,后宫女子无不是勾心斗角,难有姐妹之情。本宫这一生从未有过好姐妹,见到郁青你时,本以为找到一个能说知心话的人儿,唉,想不到你也……」

  皇后的凤目中泪光越来越多,泪珠一滴一滴地滑落至脸颊。

  苗郁青温柔而善良,怎挡得住这等手段?她一急,忍不住脱口道:「皇后别伤心,是妹妹错了,郁青今后一定视你如亲姐姐。」

  「好妹妹,谢谢你!」

  皇后重重地握住苗郁青的手腕,自然的把「知乐不老汤」再次递到苗郁青的唇边。

  在皇后娘娘泪眼蒙眬的期待下,苗郁青怀着激动之心,仿佛朝圣般把那碗令她不安的「不老汤」缓缓饮入腹中。

  「啊!」

  在厢房的窗外,藏身在暗处的张阳看着这一幕,顿时浑身一震,鼻如喷火,心想:喝……喝下去了,大婶娘真把那「汤」喝下去了!呃……

  「砰!」

  的一声闷响,张阳的某物重重弹打在墙壁上,在撞击的疼痛中,他脑海一乱,思绪回到一个时辰前。

  元铃使劲浑身解数,终于迎来张阳欲望爆发的一刻。

  元铃不停鼓起双腮,当张阳喷射完毕后,她没有清理张阳的肉棒,而是变戏法般手上多了一只玉瓶,然后一张嘴,把精液悉数吐到瓶内。

  「三婶娘,你这是?」

  张阳的眼底有几许迷惑,还有几分不满。

  「咯咯……奴家可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凤旨行事,借主人的精华一用。」

  元铃小心地放下瓷瓶,这才伸出舌头清理着张阳的大肉棒。

  邪淫的欲火又一次在张阳的心窝激荡,他捏着元铃的乳头,邪声问道:「用它来干什么?你什么时候与皇后勾结上了?」

  「主人,不要说勾结嘛,都是主人的女人,当然应该多多亲近。」

  元铃一边张开双腿,让肉棒的进入,一边欢声道:「是皇后找上奴婢,要奴婢当她的助手,完成主人你的心愿。」

  「心愿?你是指……大婶娘?」

  灵光由张阳眼底一闪而现,在提到苗郁青的同时,张阳的肉棒陡然大了两圈,让元铃的私处瞬间没有一丝空隙。

  「啊……主人,快……快干奴婢、插死奴婢吧!」

  「想死,没那么容易,嘿嘿……先把你们的计划说清楚,看本少爷同不同意。」

  「啪!」

  的一声,张阳在元铃的屁股上重重打一巴掌,臀浪浮动,令他双阵一荡,情不自禁地又想起苗郁青那更加丰腴而肥美的臀丘。

  元铃被打得乳尖直抖,急急回应道:「皇后娘娘收集主人的精液,准备用来制作一种特殊的皇家春药。主人、好侄儿,快弄三婶娘几下嘛,啊、啊……」

  经过张阳一轮轰炸,元铃满足地双腿缠住张阳的腰身,详细解说道:「皇后娘娘说了,主人的精液加上特制的春药,只要骗大姐喝下去,咯咯……大姐以后一闻到你的气息,立刻就会春心荡漾。」

  「砰!」

  张阳的肉棒又一次重重弹打在墙上,把他的思绪强行拉回到现实。

  里面的两个美妇人已把药汤喝光,按照皇后的计划,苗郁青马上就会出现异状,张阳只要走进去,情欲的火花瞬间就会弥漫。

  嗯,进不进去呢?用春药好像有点过分,可木已成舟,怎能让大婶娘忍受煎熬呢?还是……进去吧!张阳的脑海还在天人交战,双脚却已一步一步地靠近房门。

  不料,房内的苗郁青虽然脸现红晕,但美眸却不见意乱情迷的光华,她优雅地放回玉碗,柔声赞叹道:「姐姐,这不老汤果然神效,妹妹一吃下去就觉得神清气爽,整个人像要飘起来一样,那位神人知乐真是了不起啊!」

  皇后轻抚着发烫的脸颊,又悄悄看了看苗郁青的神色,笑道:「难得妹妹喜欢,也不枉姐姐我一番心意。幸好这秘阵内材料充足,明日再熬两碗,你我姐妹一起追回青春,嘻嘻……」

  皇后掩唇轻笑,而一向端庄稳重的苗郁青也心情欢悦,少有地笑语附和道:「好呀,这么神奇的东西再多也不会腻,咯咯……」

  时光在皇后与苗郁青的谈笑中过去,女人聊起闺房私密绝对是话题无穷,而且越聊越大方,皇后甚至问起苗郁青独守空房之事,苗郁青幽怨而无奈的叹息回应后,差一点脱口问起皇后与张阳私通的原由。

  苗郁青咬住唇舌,微斜的身子随即强自坐正,呵气如兰地道:「姐姐,时候不早了,明儿还要与四郎商议怎样寻找圣上,咱们休息吧!」

  「嗯,也好,本宫也有点困了。」

  两个丰腴美妇携手并肩走入厢房后厅,只留下房外的张阳心窝发痒,急得像猫抓一样。

  第二天,与昨日相差无几。

  明珠还是一脸倔强,看谁都不顺眼,铁若男则变成临时看守,监视着明珠的一举一动,防止她又一次变成大家的麻烦。

  元钤再次悄悄地爬上张阳的床,一次又一次地吸出精华,她可谓乐在其中,一边「工作」一边戏语道:「皇后说了,大姐的定力超出常人,只能把药量加倍。咯咯……主人,需不需要补一下身子呀?」

  「哼,骚货,让你尝尝主人的厉害!」

  床上自尊是天下男人共同的逆鳞,张阳一声低吼,大肉棒强行插入元铃的深喉,插得她呻吟不已,似是痛苦又似是快乐。

  厨房内,情形与昨日相比则有了微妙而诱人的变化。

  唐云靠近烧火的西门雄,眼透秋波,道:「雄哥,今晚你当值吗?」

  「只有我一个人看守阵门,自然要当值了。」

  西门雄一边加柴,一边诧异地抬头问道:「云娘,你问这个做什么?」

  羞窘之色倏地充斥着唐云的脸颊,她精致的下颌几乎垂到胸口,颤声道:「没……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看你……累不累?」

  西门雄虽然不聪明,但也绝不笨,唐云这么问,他立刻欣喜如狂地扔掉柴火,一把就搂住唐云那纤细的腰肢。

  雄壮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令唐云心中那一丝渴望先是欢呼雀跃,紧接着突然又失去活力,总觉得有一点别扭,却又总是想不明白原因。

  「雄哥,别这样,被人看到会丢脸死的。」

  两人缠绵不到一分钟,唐云突然没有兴致,反弄得西门雄呆立在当场,内外都难受无比。

  「云娘,那咱们……今晚……」

  「雄哥,是我不好,忘记咱们还身处险地,等去到塞外,我一定会好好伺候你。」

  片刻之间,唐云又回复平日的清冷性情。

  「云娘,你说的是,咱们未来的日子还长得很,我先去守阵了。」

  然而西门雄人一走,怪异的事情又发生了。

  酥酥麻麻的热流又一次在唐云的体内打转,即便她在厨房转了好几圈也排解不了芳心的烦乱,她甚至有追上西门雄的冲动。

  「唔……」

  唐云银牙一咬,无意间又看到皇家秘汤,一嗅到那醉人的香味,她心中的烦乱瞬间消失一半。

  昨日的画面重演,偷工减料的「不老汤」再次流入苗郁青的腹中。

  温柔端庄的苗郁青又一次保有理性,性情则更加「开朗」皇后美眸一转,假作同情道:「妹妹,侯爷有那怪癖,你岂不是苦了这么多年?」

  「唉,是呀!自从有了宁月与静月两个丫头后,侯爷就再没进过我的房,日子真难熬。」

  幽怨的神色在苗郁青的脸上游走,好似熟透的蜜桃洒上几滴露珠般,勾得在暗中的某个男人不由得双目放光。

  皇后将手掌放在苗郁青的肩上,轻揉的动作却已超出常理,她试探着问道:「妹妹,你就没想过改变这苦日子吗?女人凭什么就要忍受这种折磨!」

  「唉,不瞒姐姐,妹妹偶尔也有那种念头,但我可没有元铃的勇气,也就只能想想算了,嗯……」

  舒服的感觉在肩膀扩散开来,令苗郁青下意识靠近皇后,而皇后掌心的力量也增加几分,在不知不觉间,两个美妇已亲密地靠坐在一起。

  皇后侧抬脸颊,凤唇近距离地对苗郁青的耳朵喷出一缕热浪,道:「妹妹,你我姐妹情深,我也不瞒你。其实姐姐除了皇上之外,也与第二个男人……好上了,到现在姐姐才知道什么叫舒服,咯咯……」

  皇后一提起「第二个男人」苗郁青的脸颊又红了三分,下一刹那,她心弦一颤,浑身温度急剧上升。

  皇后的第二个男人那不就是……四郎吗?四郎,真是个坏孩子!啊!苗郁青深受刺激,而且刺激过了头,令她反而从迷乱中惊醒过来,心想:天啊,怎么能与皇后娘娘谈论四郎?我这是怎么啦?

  脸如红霞的苗郁青不顾皇后的挽留,急急告辞回房;她的香气还在原地飘动,张阳已急不可耐地扑进来。

  「哗啦!」

  被撕烂的是张阳的衣物,一国之母反而比张阳还要激烈、还要疯狂。

  直到肉棒充塞着子宫花房,皇后这才一边旋转腰身,一边惊叹道:「你这大不老神汤嫌娘真是定力惊人,本宫已事先吃过解药,但也比不上她,啊……好甥儿,用力、用力插……」

  「啪啪啪……」

  张阳仰躺在榻上,腰部猛烈向上耸动,一连就是好几百下。

  皇后娘娘「噢!」

  的一声长鸣,很快就趴在张阳的胸前,私处一颤一颤地蠕动着,夹着张阳的欲望之源。

  急促的喘息声缓缓平复后,皇后附在张阳的耳边,妩媚讨好道:「四郎,再给舅母几日,舅母向你保证,一定让你大婶娘成为你的女人!」

  「舅母,我也想得到大婶娘,不过……千万不能用强!」

  留下一句不怎么有力的嘱咐后,张阳溜回房间。

  也许是欲火完全发泄,也许是该来的终于来临,张阳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在无聊之下,他突然想起巨狼真人,想起他蔑视的目光。

  修他老母的,总有一天,本少爷要将他踩在脚下!热血沸腾只有几秒钟,很快张阳就被现实压得心情郁闷:唉,一招就败了,要怎样才能打败一个太虚修真者呢?

  「哥哥,你刚刚进入大虚破天境界,输给太虚修真者是很正常的事情。」

  幻烟有如张阳脑海中的镜子,她从剑身悠然飘出来,美丽的瓜子小脸上写满迷惑,认真地询问道:「哥哥,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为什么想不通?这是不是就叫自找苦吃?」

  小萝莉特有的关怀令张阳忍不住翻起白眼,随即回神一想:幻烟说的真对,我不就是庸人自扰吗?多么简单的道理呀!

  「妹妹,你真聪明,呵呵……」

  张阳心中的闷气立刻消失一半,灵智随即浮上心海,目光一转,「不怀好意」地看向幻烟。

  不用张阳说话,幻烟已主动回应道:「哥哥,你的灵力其实并不比巨狼差多少,你会败得这么快,是因为你的剑诀与灵力未能融合,就好像大饭桶遇上小嘴巴,咯咯……」

  幻烟乐不可支地笑起来,她飘扬的发丝上散发着人类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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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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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集:一剑扬威】第五章:幻境剑诀

  复杂的人类被单纯的器魂一笑惊醒,思绪一动,张阳突然抓住幻烟的小手,双目放光地道:「妹妹,你是上古飞剑,肯定懂很多道术法诀,快教我,让哥哥打败那条看门狗!」

  「哥哥,我只是一把剑,本身并没有修行,主人强,我就强;主人弱,我就弱!」

  幻烟挺起娇小的身子,在张阳脸色沉下来的刹那,一缕偷笑浮上她的嘴角,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只要主人用过的剑招我都能记住。」

  张阳被骗了,却是人生第一次被骗得心花怒放,欢声追问道:「好妹妹,快教我,呵呵!」

  「哥哥,我上一位主人姓古,他的剑法讲究一击制敌,集中灵力于一招一点之上,讲究一个字——快,快到极致,能灭敌真火,破敌法罩,毁敌元神!」

  「妹妹,你能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张阳的思绪绝对是乱七八糟,突然就跳到其他方面,很好奇地追问道:「你还想起其他事情吗?有没有什么天下无敌的道术呀?」

  「只是想起上一位主人的一点影像,其他的都想不起来。」

  幻烟认真地回应张阳的无聊提问,随即主动回到正题上:「哥哥,古氏剑法的优点也是缺点,一招不能伤敌,必被敌所伤,上一位主人就是与对手同归于尽,你还要学吗?」

  「要学!反正我算是半只不死鸟,这种剑法简直是替我量身订做!太酷了,呵呵……」

  「苦?哥哥,剑法也有味道吗?」

  幻烟的瓜子小脸呈四十五度角上扬,圆亮美眸绽放出好奇的光芒,此刻的她最是纯真也最是迷人。

  笑意浮上张阳的脸颊,他喘息几下,这才亲切地解释道:「妹妹,那不是味道,是哥哥的家乡土话,意思是很好、很强大!」

  幻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美眸一动,继续道:「哥哥,那你看清楚了!」

  幻烟足底滑行,向后退出三步,白嫩纤细的右手轻轻一扬,幻化出一把难分真假的青铜古剑。

  「刷!刷!唰!」

  只见三道寒光快如闪电,一道刺向张阳的咽喉,一道横扫他的腰肢,最后一道则斜向上一撩,竟然撩向男人要害!

  即使对幻烟有绝对的信心,张阳也忍不住吓了好大一跳,下意识伸手护住下体要害。

  一眨眼,寒光一闪即逝,幻烟收剑后,足底滑行飘回张阳的面前。

  「哥哥,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又快又狠,果然很『苦』!哈哈……」

  张阳欢喜得手舞足蹈,热血上涌,连连催促道:「妹妹,继续教呀。」

  邪器充满了斗志,幻烟却无辜地睁大双眼,认真地回道:「已经教完了呀!」

  「啊!就这三下,这就完啦?」

  张阳的眼珠子急速扩大。

  「是呀,古氏剑法就这三招,幻烟肯定没有记错!哥哥,你演练一下吧。」

  张阳比划了两下,随即迷惑地问道:「妹妹,这也叫绝招?不会是你的童年记忆吧?」

  邪器有着开玩笑之意,可还没有完全「成人」的器魂却小脸一垂,认真地回忆一会儿,最后自责地道:「哥哥,这不是小孩胡闹的招式,是因为幻烟只记得剑式,不记得剑诀了!幻湮没用,帮不了哥哥。」

  幻烟急得双眸含泪,张阳立刻心窝发疼,他正要出声安慰时,幻烟又突然跳起来,欢声道:「哥哥,我有法子了,哥哥……」

  「什么办法?」

  「剑里留有上一位主人的精神烙印,你的元神祗要进入剑身,就能亲自拜师学艺。」

  「好办法!好妹妹,快带哥哥进你的元灵空间,我要向上古高人拜师学艺!」

  张阳话音未落,幻烟已经化作一道光芒,跃的一声钻入张阳的眉心;一秒后,两道互相交织的光芒又从张阳的眉心飞出来,如闪电般钻入挂在墙上的青铜宝剑。

  时光不知道过去多久,张阳在一片茫然中「张开」眼睛,他正站在一个陌生的世界,四周没有半个人影,连幻烟也不知道去哪里。

  「嗯,我这是在哪里?」

  张阳带着几分迷惑飞上半空中,环视着四周,左边是青山绿水,右边则是黄沙漫漫。

  「这就是幻烟的元灵空间吗?果然与人类很不一样呀!」

  张阳好奇地向前踏出一步,抬脚时,前面是大地绿草,可落下的刹那,突然变成虚无深渊。

  「啊!」

  的一声惊叫,张阳栽落而下,他刚在半空中稳住身形,一声暴喝猛然从天而降。

  「何方鼠辈竟敢打扰本座清修!」

  人?这里还有其他人,肯定是那位上古高人!张阳心神一惊一喜,下意识单掌向上一托,在头顶布下一重大虚结界,他动作虽快,但却挡不住那暴喝的声浪,强大无匹的灵力将他狠狠「吹」到悬崖底;碎石飞溅,沙尘弥漫,崖底砸出一个人形的大坑,奇怪的是,张阳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张阳抬头一看,发现他正站在一个熟悉的地方——万劫崖下,万劫阵中。

  「鼠辈,哪里逃?」

  这时,一个巍然如山的黑影与一道剑光相伴而至,剑光直刺张阳的咽喉,速度虽然快如闪电,但剑势看上去却无比简单。

  咦,这不是幻烟教的第一招——刺剑诀吗?一缕明悟从张阳的脑海中光速闪过,张阳意念一动,青铜古剑在他手中凭空出现,剑尖轻轻一抖,三道剑花迎向对手,剑身同时刺向对方毫无防备的腹部。

  疑真似幻的空间突然天旋地转,张阳只觉得眼前一花,对手的剑尖已抵在他的咽喉上。

  寒气透体而入,张阳顿时浑身直冒冷汗,再也顾不得眼前情景是真是假,急忙大声道:「前辈,晚辈是来拜师学艺的,请前辈剑下留情。」

  「学艺?你这小子想学本座的剑诀?」

  「对、对,是幻烟……前辈的剑灵带晚辈进来的。」

  这时,剑光凭空消失,张阳终于看清楚那雄壮黑影的真面目,竟然只是一个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还一身邋遢的老人!

  心神虽然诧异,但张阳可是一脸恭敬、一副无比崇拜的样子,俯身一礼,道:「晚辈拜见古前辈,能得见前辈的尊荣,实乃晚辈三生之幸!」

  「呸!虚伪、恶心,老夫最不喜欢你这种人!」

  张阳的伪装不可谓不好,但他却忘记一件事,这是在特别的空间里与一个精神烙印对话。

  上古高人一脚踢飞虚伪的张阳,随即一摇三晃的走向远处。

  张阳挣扎着站起身,下意识耸动几下鼻子,不由得一愣,道:「咦,这什么味?哇,这家伙原来是一个酒鬼!」

  这真的是虚无幻相吗?唉!刹那的走神后,张阳的眼中已没有上古高人的身影,他不由自主一声长叹,在心中呼唤着幻烟。

  张阳想离开,可幻烟却久久没有回应,他翻了翻白眼,自信满满地低喝道:「天地正法,须弥万化,破!」

  随着张阳的朗喝声,一道沙尘激射而起,喷了他满脸,而他的元神之身依然一动也不动。

  被困了!张阳心慌了,可无论他怎样上飞下窜,就是离不开这万劫崖,也找不到上古高人的足迹。

  时光一晃,夜晚来临,可怜的张阳蜷缩着身子,已经是饥寒交迫。

  「咦,这什么味道?好香呀!」

  在朦朦胧胧间,张阳的身子飘了起来,恍如一片羽毛般,顺着酒香的轨迹飘进一座山洞,飘到一只酒葫芦面前。

  「小贼,敢偷老夫的美酒!」

  那老酒鬼突然冒出来,一道寒光削向张阳的腰身,剑势还是那么简单,但张阳用尽全力,依然改变不了结局。

  又是「啊!」

  的一声惨叫,张阳的上半身飞到洞口,而下半身还留在洞内。

  张阳一急,仍在洞内的双腿大步冲出去,正好接住凌空落下的上半身;下一刹那,张阳扭动着身躯,听到关节的喀嚓声,余悸犹存的他下意识转身就逃。

  「小子,下次再敢出现,老夫让你当不成男人!」

  这酒鬼也太可恶了!修他老母的!男人的自尊点燃张阳的斗志,再想到反正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他立刻胆色大增,趁着那老酒鬼仰脖子喝酒的机会,张阳突然回身一剑刺出,有意无意之间他使出刺剑诀。

  青铜剑光华暴射,大有一往无回之势,可惜剑气却被一口烈酒轻易打散!

  「哈哈……你这小贼,凭你也想偷学老夫剑术?笑死人了!」

  在醉意浓烈的大笑声中,那老酒鬼背身贴地滑行,一口烈酒如剑般疾射,斜向上一撩,张阳立刻捂着下体大叫逃命。

  「嘘……真险,差一点变太监了!修他老母的,变态老酒鬼!」

  时间又开始流动,张阳一个愣神,猛然发现他已是满脸胡须,衣衫褴褛,与老酒鬼一样邋遢难看。

  「唉,好无聊呀!」

  正所谓山中无甲子,人心无岁月!

  某一日,如野人般的张阳突然出现幻觉,眼前一块巨石竟变成老酒鬼的样子。

  在怒吼声中,张阳扑了上去,一剑刺向「酒鬼」的咽喉,又一剑削向腰肢,最后剑势一沉一撩,刺入「酒鬼」的两腿之防!

  「酒鬼」倒下了,邪器的怒伙还未来得及熄灭,「酒鬼」突然又站起来。

  「杀、杀,杀了你这老酒鬼、老变态!」

  无尽的寂寞化为无穷的动力,张阳不停挥舞着飞剑。起初,他是在发泄怒火;后来,已成为打发寂寞的手段;最后,怨气、恨火、快乐全都没有了,张阳就只是挥剑,单纯地挥剑!

  恍惚间,习惯成为自然。

  张阳仿佛变成机器般,他不吃不喝,只懂得刺、削、撩,在不知不觉中,这三个动作已经与他的手臂浑然合一,已经深深地刻入他生命的烙印中。

  又是某一日,那老酒鬼意外出现了,他坐在一个火堆前,左手拿着烧鸡,右手拿着酒壶,一边欣赏张阳与石头的战斗,一边有滋有味地喝酒吃肉。

  酒肉香味飘来时,张阳鼻子一颤,终于回过神来,极度的疲惫立刻充斥着他的脑海,扑通一声,他呈大字形躺在地上。

  嗯,也许应该再求一求这老酒鬼,他会答应吗?

  当张阳的脑中涌起这念头时,老酒鬼立刻回道:「小子,想也别想,老夫的独门绝学就是带进棺材,也绝不会传给外人!」

  修他老母的,真是一个变态、邋遢还特别自私的老醉鬼!张阳把眼睛一闭,再也不理睬那老酒鬼,而那老酒鬼这次却没有立刻消失,继续大吃着烧鸡,猛喝着美酒。

  虚无空间就此沉寂下来。

  张阳兴致勃勃而来,却没料到遇上这么一个上古高人,人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忍不住有点怀疑幻烟的动机。

  灰心丧气总是与饥寒交迫相伴相随,张阳心中斗志一去,肚子立刻咕咕作响。

  唉,要是也能有一只烧鸡、一瓶美酒那该有多好呀!奇迹在痴念中发生了!

  张阳两手一颤,立刻发觉他变成一个「小酒鬼」嘿嘿……思想果然厉害,原来真可以想什么有什么!张阳顿时精神大振,翻身盘腿而坐,与那老酒鬼相隔几丈,开始另类的比拚。

  吃喝到中途时,张阳为了打击那老酒鬼,意念一动,烧鸡变成烤鸭,烧刀子变成陈年花雕,酒香、肉味随风飘动,令那老酒鬼醉醺醺的眼神一动,靠着酒鬼的直觉,他感应到张阳强烈的挑衅气息。

  老酒鬼鼻子一哼,左手烧鸡不变,右手的美酒也变成更香的老酒。

  在几番试探后,张阳发觉食物对那老酒鬼没有吸引力,酒香则击中要害。

  嘿嘿……老家伙,看本少爷怎么摆平你!张阳虽然不是酒鬼,也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阅历,不过说到酒,他可比古代人,包括古代高人都要高出好大一截。

  纠张阳开始回忆,倏地五粮液出现了,又倏地茅台出现了,连酒瓶上的商标也丝毫没有误差。

  「啊!」

  不需要酒香,那「奇怪」的酒瓶瞬间就吸引那老酒鬼的目光。

  五粮液洒进大地,茅台则在岩石上流淌,不待老酒鬼回过神来,张阳的左手已多出一只高脚水晶杯,右手则多了一瓶百年红酒!

  如果国酒还不能唬住老酒鬼,外国酒则有如一道惊雷般,击中老酒鬼的心窝。

  深红的酒液在水晶杯欢快跳跃,每一丝酒香都会勾动老酒鬼的脚步,他好似人偶般不由自主地飘过来。

  「小子,你这是什么东西?」

  「嘿嘿……这叫葡萄美酒夜光杯,老头儿,想不想尝一口?」

  「世上还有……葡萄酒?葡萄也能酿酒?」

  「当然可以!」

  张阳优雅地晃着酒杯,然后一仰脖,很不优雅地整杯喝下去。

  「小子,给老夫一杯尝一尝。」

  老酒鬼嗅着那新奇的酒味,喉咙开始发痒。

  「老头儿,要喝酒可以,传我三招剑诀。」

  「不行,只传一招。」

  「三招!」

  张阳又缓缓倒了一杯红酒。

  「一招!」

  老酒鬼的眼睛盯着水晶杯,喉咙不停吞咽。

  「两招!」

  张阳开始妥协了。

  「一招!」

  老酒鬼咬牙坚持着。

  「好,一招就一招,成交。」

  老酒鬼露出胜利的笑容,而张阳表面一脸委屈,心中却乐开了花:原来上古高人这么不值钱,一杯葡萄酒就能搞定,嘎嘎……

  水晶杯飞向老酒鬼,与此同时,一道剑光突然飕的一声直向张阳的眉心飞去。

  张阳躲闪不及,也没有闪躲的能力,唯有看着剑光刺中他的眉心,然后好似流水般钻进去。

  「扑通!」

  张阳倒下了,大瞪着双目倒下了。

  时间又不知过去多久,无辜挨了一剑的张阳突然跳起来,近似手舞足蹈地欢声道:「好剑法、好剑法,呵呵……老头儿,后面两招全教我吧,我再给你十瓶葡萄酒。」

  「小子,想得美,老夫自己不会酿呀?」

  篝火一亮,老酒鬼手掌一动,竟然真的「制造」出一瓶葡萄酒。他虽然只是浅浅地尝了一杯,但不愧是一代酒鬼,竟然把葡萄酒的成分、酿法摸得一清二楚,还远远超过只知其味的张阳!

  「老头儿,你这叫剽窃、盗版、没道德!」

  「道德值几文钱呀?呸!」

  老酒鬼轻轻摇晃着酒杯,不用张阳指点,他已无师自通地学会品酒之法,一边回味余韵,一边略带冷漠地道:「这酒只是新奇,太淡了,没劲儿!小子,老夫教你一招已是吃亏,滚吧!」

  「老头,红酒太淡,那这一瓶呢?嘿嘿……」

  张阳突然得意地笑了,笑得甚是狡猾,他思绪一转,一瓶伏特加立刻凭空出现。

  这一次,老酒鬼是用百米冲刺的速度,一个飞身冲到酒瓶前,伸手就抓,不料,人类的动作果然快不过思想,酒瓶在他手中一下子就变成空气。

  「老头儿,想尝这烈酒,要怎么做,你懂吧?」

  张阳得意地勾了勾手指。

  「懂,老夫懂!」

  老酒鬼连连点头,仿佛追逐糖果的孩子般,直瞪着那瓶辣的像火一样的伏特加,交易就这样进入高速轨道。

  大约半个时辰后,张阳从第三次昏迷中清醒过来。三招剑诀到手,他不由得乐得手舞足蹈。

  在狂喜之际,张阳脑海突然中闪过一道灵光:难得遇上这么一个「可爱」的上古高人,不再榨出点好东西,那不是对不起自己吗?

  嘿嘿……这老酒鬼一定还能给本少爷一个大大的惊喜!嘴角一弯,张阳贼笑着走到火堆前,那老酒鬼从始至终都在大口喝酒,仿佛喝了这一顿就没有下一顿!

  「嘿嘿……老头儿,你见过这种酒吗?这叫啤酒,又是另一种味道哟!」

  张阳未语先笑,奸商的形象入木三分。

  老酒鬼果然轻易上钩,大吞着口水,然后又惋惜地道:「小子,不要那么贪心,老夫就算愿意教你其他东西也没有时间了。」

  「没有时间,你在这儿会没有时间?啊,难道你……」

  「猜对了!老夫只是一缕精神烙印,传你三招已经耗尽元气,马上就会烟消云散。」

  张阳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刹那间,他想通一切,眼眸一润,他的思绪飞速运转,举凡能「变」出来的酒水都送到老酒鬼的面前。

  「小子,你还有点意思嘛!哈哈……」

  老酒鬼欣喜若狂,大喝特喝起来,而他的身躯则从脚底开始化为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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