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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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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回 芸芸众生囚


  哲宗和向太后回到广德殿,下旨将孟太师押入死牢,再调来亲兵心腹,更换
御林军,然后严令群臣回家候旨,不得旨意不得外出,违令者斩,至此皇宫内外
已经安定。乐士宣奏道:「那些叛兵如何处置,请皇上和皇太后示下。」向太后
把那巾血书凑近灯火点燃,冷冷道:「卿家难道不懂国法么?」乐士宣见此心领
神会,叩称领旨。向太后沉吟再道:「至于孟珍那个贼子……」瞧了瞧虚竹,命
道:「段卿家代领御驾,会同大理寺卿和开封府尹三堂会审,乐卿家带兵严密围
住太师府,梁卿家加强城内和宫中戒备。尔等务必小心,谨防再生异变。」向太
后布置完毕,命乐士宣和梁从政退下,却令虚竹护送自己回去慧宁宫。

  虚竹跟着轿子万分不安,吃过太后豆腐一事且不说,刚刚还吃了一个不知名
的公主,更加做贼心虚。

  到了慧宁宫,向太后在龙凤椅中坐定,喝退左右后,向虚竹怒斥:「你好大
的胆子!」虚竹扑通跪倒,战战兢兢等了一会儿,听向太后道:「你如今是朝中
正三品重臣,不得再穿内侍衣服乱走。」向太后的语气已变得和缓,虚竹惶恐磕
头称是。向太后接着缓缓道:「你受皇上赏识,必是聪明之人,祸从口出这个道
理必是知道的。」虚竹忙道:「微臣明白,有些事只能烂在肚子里。」向太后拍
案又怒:「有些什么事?你真的明白么?」虚竹大惊抬头,见向太后眼中露出来
一丝冷色,慌改口道:「不……不明白……小的什么事都不知道。」向太后的神
色越发阴沉,虚竹也越发慌了神,不知怎么回答才妥,向太后忽然叹道:「你知
不知皇上在外面生了龙子?」虚竹料不到她突然问起此事,流着冷汗,不敢轻率
回话,听向太后道:「人呢,哀家已接了回来,好歹是皇上的亲骨肉,不过哀家
另找了个奶娘养着,此事有损皇上圣誉,千万不能叫人说三道四。」虚竹这才恍
然大悟,再称明白。向太后沉默片刻,又道:「哀家将你当作心腹,你凡事可径
向哀家请奏,明日审讯逆贼,不必拘于常法,更不必牵涉广众,唉!至此一了百
了则罢。」虚竹暗下揣测:「一了百了?自然只有死人才能一了百了。」于是磕
头道:「请太后放心,臣定不叫太后失望。」向太后听了未再开口,也未令虚竹
退下,而是起身径自去了后殿。虚竹如蒙大赦,心想:「瞧不出她瘦瘦弱弱,说
话办事却如此老辣狠毒,莫非与毒蛇相处久了,心也变得如蛇蝎一般了。」

  虚竹离开皇宫时,念及那个艳遇公主,回头只见重重飞檐层层叠叠,昨夜慌
慌张张,现下已不知是哪间宫殿,遗憾之际,突发奇想:「我稀里糊涂立的功劳
越来越大,皇上哪天一高兴,将那个公主许配给我也不一定。」想到此处,稍稍
开怀,踏出宫门后,一眼便见到了双儿。

  双儿迎过来,顿足道:「公子,你去哪里了?我出来找你不见,见许多士兵
进去了,乱哄哄的,我急死了,又不知怎么找你。」双儿说着眼圈儿红了。虚竹
拉住她手,笑道:「你上来,公子说给你听。」然后在轿中向双儿大讲自己如何
智斗孟老贼,如何勇救皇上和皇太后,最后一口气将所有反贼一网打尽,也讲了
巧遇神秘公主搭救,但如何搭救自然略过不提。双儿又惊又喜,泣道:「公子遇
到这么多危险……双儿代少奶奶谢过公子。」虚竹挺起胸膛激昂道:「为了我的
好双儿,我什么危险都不怕,等那老贼掉了狗头,你再好好谢我。」说完将双儿
小心搂在怀里,照旧只在她脸颊轻轻一吻。

  玉花轩里,花姐忙碌了一整夜,回房正要睡下,惊见东家突然回来,一时间
手忙脚乱,神色十分不安。虚竹笑笑,支走双儿,然后问起木婉清,满心等着花
姐说木婉清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不料见花姐欲言又止,叹了一声道:「是我没
照顾好木姑娘,她难产……母子都没保住。」

  虚竹惊呼:「你说什么?」

  花姐再叹一声,垂头道:「木姑娘去得也真是惨,生下了一个死胎。」

  虚竹呆愣半晌,终于明白过来,一时间心里空荡荡得只觉胸口那处伤疤隐隐
作痛,喃喃问:「什么时候的事儿?」花姐不安道:「当天给东家送的信,我匆
忙赶去时,她人已经不行了。」虚竹又愣一会儿,心里开始觉出来难受,唉声叹
气道:「想不到竟会这样,如今下葬了么?」花姐道:「事情来的突然,丧事便
简单办了,母子一并埋在那园子的后面,东家今儿要去吗?」虚竹点点头,又慌
张摇头,听闻木婉清生出死胎,突然生出一阵莫名恐惧,有些惊慌道:「她死前
没交待什么么?」花姐注目瞧了瞧虚竹,谨慎道:「听下人说,木姑娘咽气前仿
佛清醒了……叫了两声什么『宝玉救我』。」虚竹心里一阵哆嗦,心想:「她始
终还是想着孟宝玉,早知如此,我又何必当初?」随即又愤愤想:「那个孟臭玉
有什么好,只恨当日没多捅他几刀。」胡思乱想一会儿,再问起刘婕杼,听花姐
道:「刘姑娘的命比木姑娘的好,她们二人同时临盆,而刘姑娘喜得贵子,产后
第三天,就有太监来把她母子接走了。」虚竹点点头,此事他从向太后口中已经
得知,心想:「刘婕杼为皇上生了龙子,从此一步登天,但向太后话里好像对她
不喜欢。」虚竹闭上眼不再说话,花姐悄悄退了出去,吩咐人不得来扰。

  虚竹睡了一天,傍晚醒来心里不再那么纷乱,虽然仍觉有些失落,但失落的
那块也像是少了一块心病,反而多了几分轻松,脸上也有了笑意,晚饭间问起那
个袁员外的孙女秀凤。花姐答道:「这孩子不大爱说话,但很得人缘儿。」虚竹
随口道:「那客人们还算是喜欢喽?」花姐一怔,笑道:「东家走时吩咐我好好
养她一阵儿,我因此没难为她。东家的意思是让她接客么?她性子乖巧,这事儿
倒不十分难说。」虚竹放下茶碗,笑了笑。

  「哦,我倒没这意思,她确也太嫩了些。」

  「嘻嘻,那是当然,要论风骚,可比不上东家送回来的活宝,惹得整城男人
都疯狂了,还是东家调教有方。」

  「咦?我送回来的?什么活宝?」

  「东家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不是还给我捎了封信么。」

  虚竹这才想起来沁香和鹤仙,吃惊道:「你原来是说她们两个?她们又怎成
活宝了?」花姐笑着拉起虚竹,暧昧道:「东家自己去看。」

  妓院里常有用于偷窥的暗孔,玉花轩也是如此,花姐把虚竹领到一个暗孔处,
叫他向里瞧去。房间里一男二女,男的一身白净肥肉,仰面躺在床上;那二女却
是沁香和鹤仙,二人一脸春色,欢快无比。沁香留出了乱蓬蓬的短发,光屁股蹲
在男子头上由他舔舐,腿间异样的浓毛遮住了男子脸庞;鹤仙在沁香的对面扶着
她的肩膀,跨骑在男子的小腹,正上下起伏,淫声浪语。虚竹瞧得发愣,不由骂
了一句:「奶奶的,这两小淫妇!」心里却很奇怪,沁香和鹤仙尽管淫荡,但总
不至于喜欢做妓女。

  花姐引虚竹又到了另一个暗孔处,虚竹眯眼瞧去,脸色大变。

  这间房里也是一派春意盎然,一个女子露出大半个雪白酥胸,右耳眼内塞着
米粒大小的一个小玉塞子,左耳上晃着一个白果大小的硬红镶金大坠子,不是尤
三姐是谁?她没有陪尤夫人回敦煌,却在这里陪一个白须老头喝花酒,手中擎个
银壶,眼含春水,浑身没骨头似地偎在那老头怀里,「老爷呢,你又输了,再喝
一口儿。」说着举起酒壶喂了老头一口。老头哈哈笑道:「斗不过你,老夫这回
又要喝多了。」原来她们二人在行酒令。

  虚竹愕然呆住,结舌道:「她怎么……竟然转性了?这老儿又是谁?」

  「东家,客人不说名字,咱们哪好多问。这个尤三姐以前是什么样?我可不
知道。我只是遵照东家意思,哄她们入了行,谁知她们一个比一个骚浪,尤其眼
前这个,能说能舞,还会喝酒,把别家头牌都比了下去,嘻嘻。」

  虚竹惊疑之极,叫道:「我什么意思?你说我什么意思?」

  「啊呀呀!咱家莫不是误会了东家,东家来信画了一个肚皮,又画了个黑疙
瘩掉下来,难道不是说打胎么?眼前这个倒真是有了,折腾一宿儿排下个冒泡的
血块儿,那两个则没什么动静。」

  虚竹越听越吃惊,瞠目叫道:「什么肚皮?我画的是你的屁股!不记得我走
时嘱咐你什么了?」花姐一听,呆若木鸡,用心想想,又忍不住发笑,捂着嘴忍
得花枝乱颤,好不容易才道:「哎呀,原来东家是这个意思,真真令我想破了脑
袋也想不到。」虚竹干笑一声,他受了丽春院的熏陶,眼中看妓女与平常女子没
什么大不同,但知了尤三姐排出个血块,心里便好生别扭。花姐接着道:「不管
怎么说,她们三个可真是难得一见的摇钱树,咱家这个月的收益比平时多了一倍
不止,我想另辟院子放置她们,不知东家这回什么意思?」虚竹心不在焉,没有
应声,眯眼再瞧尤三姐浪意媚笑,想起她当初的要死要活,突地打个冷战,转身
问道:「你对她都做了什么?」花姐见虚竹脸色不对,收起笑容不安道:「倒没
怎么动粗强迫,使唤的也是自家院丁,过后她们听说是东家捎话来的意思,哭闹
一场就乖乖从了。」虚竹听了不觉一叹,转身离去。

  花娘怔怔瞧着,心知自己闯了祸,跟着回房奉上一杯茶,惴惴道:「我这次
误会了东家意思,下回绝不敢再擅自做主了,一概请东家当面定夺。」虚竹没有
应话,端杯抿了口茶,脸上没什么表情。花姐越发不安,挤出笑容道:「东家刚
才不是问起秀凤么,我去叫她来,好不好?」虚竹不置可否,放下茶盅,起身走
向床边,慢慢说了一句:「脱衣服。」花姐愣了一下,赶紧过来帮虚竹宽衣,不
想「啪- !」挨了一耳光,接着听一声怒喝:「脱衣服!听清楚没有?」花姐被
唬懵了,脸上失色,怔怔脱光衣服,乖乖趴在了床边。虚竹掏出「家法」,掰开
花姐臀肉,狞笑道:「东家的话你也敢忘,今儿个让你记得深些。」说完发狠直
刺后庭。花姐痛声惊叫,耸身挣扎。虚竹便像对付丽春院的二姨,往花姐后脑用
力捣了一拳,然后死死按住,一股劲猛塞进去,塞得自己也生疼不已。他的鸡巴
比以前粗大了许多,忙了一身臭汗才撑开花姐紧热的屁眼儿,歇歇停停,足足折
腾了半个时辰。花姐短促昏过去好几回,半死不活挨到虚竹罢了手,然后忍痛去
洗了洗,红了一盆水,再换清水湿了毛巾,来给虚竹擦拭。虚竹栽在床上无名火
已经泄去,见花姐含酸鼓着泪眼,伸手搂她上床,歉意一笑,问道:「姐姐今年
生日过了么?」

  「没有……奴家生日腊月十三。」

  「哦,姐姐什么岁数了?」

  「到了那天,奴家也就白活三十六了。」

  「好,好,到时提醒我,好好给姐姐过个生日。」

  花姐终忍不住哭泣,哽咽道:「不敢劳烦东家……只要东家不气恼,奴家就
等于天天过生日了。」

  「呵呵,弄痛姐姐了,不过不是早说好了么,我回来要肏姐姐屁股。」

  「呜呜……奴家知道……奴家惹东家生气了,东家也不必可怜奴家……奴家
这些年来,攒得银子也够养老了,奴家明日就走。」

  「哼哼,姐姐舍得这里么?再说我不放话,你休想走得成。」

  虚竹揉着花姐屁股哄她睡去,直到日上高杆,睁眼见花姐仍在熟睡,便自己
到了楼下,令人叫出双儿吃饭。突然响起几声锣音,院中来了一顶官轿。轩里一
个个窗子打开,一对对男女揉着疲眼向外张望,有人还嘟嘟囔囔咒骂,却见两个
校尉手捧官服恭恭敬敬奉了进来。虚竹示意双儿帮他换上官服,又吩咐她扮成书
童模样,然后穿着黑蟒镶金的三品朝服上了官轿,铜锣开道,校尉护卫,威风八
面出了玉花轩。妓女和嫖客们瞧得差点掉了眼珠子。花姐从楼上下来,手舞足蹈
吩咐下去,门前石鼓即刻换成石狮子,所有姑娘的身价全部涨一两银子。

  虚竹和双儿到了大理寺,大理寺卿和开封府尹起身相迎,一个白面,一个黑
面,白面的身材肥胖,笑容可掬;黑面的矮小骨瘦,神态倨傲。三人寒暄后审起
案来。虚竹不敢开口说话,只是兴致勃勃瞧他们两个审案,心里把他们一个叫做
白猪,一个叫做黑猴。见孟元春四女被带到堂上,清一色的黑色紧身劲装,发后
也挽着一模一样的红丝飘带。黑猴问她们姓氏,四女愤怒相视,一言不发。黑猴
只得自问自答,翻开案上名册,逐一念出她们的名字和年龄,除了孟元春,其余
三女分别叫做孟迎春,孟探春和孟惜春,四春却都不是一母所生,年纪正好逐个
差了一岁。黑猴念到孟惜春时,一个少女怒哼一声。虚竹认出就是此女假扮阿朱
险些伤了自己,结果掷刀害了马夫人,忍不住插话道:「你们几个小女子,为何
胡乱杀人?」孟惜春怒他一眼,叫道:「我们杀的都是你这样的淫狗,那狗皇帝
害了我皇姑姑,也是大淫贼大坏蛋!」

  黑猴吃惊敲了一下惊堂木,厉喝:「住口!尔等胆敢咆哮公堂!」一直未开
口的白猪,忽然开口不慌不忙道:「『朝云夕雨,红楼四春』,便是你们六个自
称什么『金陵女侠』吧,听闻史夕雨已死,史朝云已疯,这便是天理报应。你们
还记不记得开当铺的王老大?你家孟链勾搭他家的儿媳妇,遭了怒斥,便诬他是
采花贼。不错!王老大曾混迹黑道,不免奸过良家女子,但与他妻子何干,又与
他子女何干?你们却杀了他家整整八口。还有应天府捕快何春,他儿子引诱了你
们孟家的一个婢女,全家便都该死么?另外还有山西喉技门,虽劣迹多端,但你
们斩尽杀绝,妇孺老幼皆不放过,岂不是心狠手辣,乱杀无辜?现下段大人说你
们胡乱杀人,难道说错了?」四女无言反讥,低下头去。虚竹瞧瞧白猪,对他顿
生好感,心想这个白猪貌似憨蠢,实是精明之极,居然什么都清楚。黑猴叫人将
四春带下,再提上来孟珍。孟珍也是一言不发。黑猴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一句像样
的屁来。虚竹渐渐焦急,心想:「这还用问么,直接判个砍头了事。」

  中午休息一个时辰,饭后继续开堂审案,黑猴和白猪一个声色俱厉,一个好
言相劝,而孟太师始终一言不发。虚竹好不耐烦,心道:「这么审下去,不知何
年何月才能完事。」伸个懒腰,忍不住哼唧出来:「你姥姥的,大刑伺候,瞧你
还招不招。」他一下午未开口,一说话就把众人吓了一跳。白猪微微一笑,没有
吭声,黑猴却道:「此言差矣,人犯乃朝中重臣,如此大罪必牵嫌极广,重刑之
下他随意招了,岂不隐匿真相?」虚竹大不以为然,心道:「太后就是不想牵涉
过多,这黑猴子怎不识时务呢。」于是坐立不安,向白猪使个眼色,待他侧身靠
过来,便把太后所说「一了百了」的话说了。白猪面色一惊,沉吟道:「在下愿
凭大人作主,不过这位包大人可是有名的铁面判官,不审个一清二楚,他是不会
罢手的。」虚竹轻声道:「审个一清二楚倒是不错,但如此下去收效不大,拖延
久了,皇上和皇太后怪罪下来,谁能担当得起?」白猪皮笑肉不笑道:「在下无
能为力,大人何不去问问包大人?」虚竹也笑道:「这是大人地盘,太后若怪罪
下来,总不能不先问大人吧,到时我只好说是大人的意思了。」白猪一怔,退去
笑容,看了看虚竹,又斜眼瞧了瞧黑猴子。

  「段大人如何打算?」

  「我想提出人犯审一审,大人只当不知,待老贼画了押,别说判官,阎王爷
也不能再说什么。」

  「不可,不可!此举有违律法,本官绝不敢当作不知。」

  「大人说的是,不过太后只说对孟老贼三堂会审,可没说包括从犯。」

  白猪愣了一楞,正身坐回,没再说话。

  此日审毕,虚竹和双儿回到玉花轩,见厅内早摆好了十几桌酒席,花姐喜气
洋洋迎上来,笑道:「姑娘们今夜有个心意,一是给东家接风洗尘,二是恭祝东
家荣升。」双儿悄悄躲回屋里去了,沁香和鹤仙腻了上来,扭扭捏捏,显得有些
生分。尤三姐在远处醉眼朦胧,没等开席已喝得半醉,目光与虚竹一对,冷色转
瞬即逝。虚竹小声问道:「那个雌虎怎么没跟尤夫人回去?」沁香回道:「我们
慢慢走了半月,她在路上偷偷哭,又偷偷呕吐,尤夫人得知她有了身孕,怕她受
不起颠簸,便叫她留在京城等你,万不料你早有了安排,唉!你真是……好狠心
的主子,叫人热脸蛋贴了个冷屁股。」虚竹听了最后一句,想起沁香果真贴过自
己屁股,还舔了自己的屁眼儿,心头一热,暗思她这一番话,又想起来尤三姐的
血块和木婉清的死胎,心头又不禁生了郁闷,突然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恶狠
狠道声:「干他娘的!」回屋取出官印,唤来校尉,吩咐道:「你们几个拿着我
的大印,抬着我的官轿,去大理寺说我要把孟家四个女犯押来,此事机密,不可
出错。」校尉答应着去了。

  虚竹回去大厅继续喝酒,挨个女子抱了抱,拉过尤三姐又摸又亲,瞧她眯眼
醉笑,更加来了兴致,忽见那几个校尉出现在门口,便推开尤三姐走过去。校尉
将官印还给虚竹,一指院中的轿子,道:「大人,小的们办成了。」虚竹赶紧叫
来花姐,道:「轿中是重犯,晚些时候我要审案,你亲自去安排一下,小心莫让
她们跑了。」花姐听了惊得险些喷酒。

  过一会儿,花姐回来神秘地冲虚竹指指院子深处。虚竹点点头,吩咐花姐好
好款待这几个校尉。花姐随手招来几个姑娘,叫她们簇拥着校尉们去了,然后悄
悄问道:「东家,千万莫要吓我,轿中那几个真是重犯?」

  「当然,我今儿个整整审了一天。」虚竹说完想了想,又道:「我上次给你
的小瓶呢,拿来给我。」

  花姐一听,扑哧笑道:「我就说她们不像犯人么,娇滴滴像花儿似的,家里
养着这么多,还不够东家泻火,何苦费力做些伤天害理的事儿。秀凤那丫头早扑
好了香粉,悄悄在楼上候着呢。」

  「你不说,我倒把她忘了,她家里的事再容我几天。」虚竹说着捏了捏花姐
屁股,笑着再道:「你这里还疼不疼?」

  花姐媚眼一嗔,逃开道:「我去给东家拿东西。」

  虚竹再去抱尤三姐,却见她这会功夫已醉成了烂泥,趴在桌上扶也扶不起。
TOP Posted: 04-21 20:44 #48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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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回 春残芳菲尽


  午夜时分,玉花轩的柴房里并立着四个玲珑黑影,妓院里常用这个法子捆绑
不听话的女子,绑紧双脚,双手缚在背后,悬空吊绑在房梁上,让女子只能用脚
尖微微点地。四春被捉后一直未进水米,虽然身负武功,也早被这种捆法弄得头
昏脑胀,突见一人带着满身酒气闯来,顿知凶多吉少。

  「来人,快来人!给老子上酒,上菜!点上一百盏灯!」

  虚竹撞开门后大声叫嚷,两个嬷嬷拿着蜡烛跑来,一连燃着了十多只,照得
房内通明。四春见了虚竹,眼露气愤,却无处使力。虚竹打量她们一番,哈哈大
笑道:「真是报应不爽,这么快就落到了我手里,你们说爷是淫贼,现下爷就淫
给你们瞧。」四春一听都花容失色,想到自己以到处缉杀淫贼为快,最后反而落
在了淫窝里,真不如死在皇宫里的好。

  那几个嬷嬷又抬来一张方桌,摆上了酒和几碟小菜,虚竹叫她们退去,然后
摇摇晃晃走到四春前。四春中他最熟悉的是高鼻子的孟元春,在孟家便听闻她赌
誓终身不嫁,一心要作扬善惩恶的江湖侠女,此时正紧抿着薄薄嘴唇,对他怒目
而视。虚竹笑嘻嘻在她腰上抹了一把,扭身瞧向孟迎春。孟迎春鸭蛋脸面,身子
丰满,正低头闭眼,胸脯起伏,显出紧张万分。虚竹捏起孟迎春下巴,孟迎春用
力扭头,流下泪来,却一下显出细密的睫毛湿在俏丽的脸上十分动人。虚竹再次
捏住吻去,不防孟元春凌空提起被捆住的双脚,一脚将他踹翻,力道甚重。虚竹
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揉揉屁股坐到椅上,酒意立时醒了大半,脸上笑嘻嘻得好像
满不在乎,心中却在吃惊:忘了她们都是练家子,刚才可是忒大意了。

  虚竹回房翻出当初遇到李秋水后,在破庙中拾到的「清风悲酥」。再回到柴
房后,一脸得意,笑道:「看你们还老不老实!」打开「清风悲酥」的瓶塞在各
女脸前晃了一晃,晃到孟探春时,微微一怔,以前见过孟探春蒙着面,白天在大
堂上,孟探春一直低着头,此刻方看清楚她的容貌,见一张瓜子脸,腮上几点美
人雀斑,生得甚美,不过现下神色惨然。最后晃到圆脸圆眼的孟惜春,想起马夫
人的死,不由涌起怒火,扬手扇了两个耳光。孟惜春又惊又怕呜呜痛哭,其他三
女同时怒叫起来。

  「狗贼,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有种来姑奶奶这儿试试!」

  孟元春骂着声音却低了下去,顷刻间筋软骨酥,脚尖支不住身体,软绵绵吊
在了绳下,原来是「清风悲酥」起了作用。虚竹自是不畏这清风悲酥,在破庙中
他就知道了,其中原因却懒得理会,将「清风悲酥」收在怀里,冷笑道:「爷过
去又怎样?」拿起椅子放在孟元春臀后,一屁股坐了上去。孟元春觉股后传来他
的粗热呼吸,厌恶之极,惊心之至,却丝毫不能动弹,连舌头也没了力气,含糊
怒道:「有种一刀杀了奶奶,你若敢侮辱奶奶,奶奶做鬼也放你不过!」虚竹捧
起孟元春屁股,用力嗅了嗅,嘿嘿笑道:「我侮辱你了又怎样?我今天才知你们
做了那么多恶事。马夫人的死,还有我师姐木婉清,不都是你们害得?」虚竹越
说越怒,下手乱掐乱拧,在孟元春蛤间五指一抓,觉出肉乎乎得很是厚实,呼气
登时粗了,抱住孟元春双腿去解她脚踝上的绳子。

  孟元春羞愤之极,暗暗也有几分悔恨,心想自己以前做事太过了,莫非真来
了报应?不禁泣道:「你杀了我吧,我决不怨你!」

  虚竹阴险一笑:「哼哼,想死?哪有这么便宜?」说完指尖运力一划,「兹
啦」一声,撕裂了孟元春股间的夜行紧裤和一层里裤,裸出来一条雪白,也见到
了乱蓬蓬的耻毛。虚竹伸鼻嗅出清淡肉香,又翘舌挑了几挑,嘿嘿笑道:「好干
净的一个香屄!」然后半起身掏出肉头,探寻进了耻毛内。孟元春吊在绳下被推
成了凌空爬俯状。她性格本是坚强,自知无可幸免,便咬牙忍辱,但当觉出可怖
异物越钻越深,再也承受不住惊恐和如此羞耻,哼唧一声抽泣起来,突然间觉得
身子一松,虚竹竟解开了她后背上吊着的绳子,抱她就势坐在椅上,在孟元春整
个身子的重压之下,蛤肉紧紧夹住的肉头稍一停滞,便整条贯通,发出「呗」的
轻响。下体被撕裂的感觉让孟元春张大了嘴发不出声。虚竹却嘶嘶吸着气,只觉
粗茎又痛又爽,随即颠了颠腿上冰凉的臀肉,完完全全插实了一片火烫。孟元春
此际才从喉里发出一声惨叫,由于中了迷药,力气不济,虽然声嘶力竭,听来却
是柔弱婉转,犹如母狼哮月时的那声长嚎。其余三春的惊呼怒骂顿然止声,眼前
这一幕,令她们绝望无比。孟元春在她们四人之中年纪最长,也最是坚毅,三春
平日以孟元春马首是瞻,为自己快意惩治男人而自傲,此刻却深深认识到了自己
作为女子的柔弱。

  虚竹舒爽之极地哼哼几声,抓住孟元春头发使她转过头,乱发中露出来一张
凄艳美脸,正缓缓滑下两行绝望的清泪。虚竹瞧得心神一荡,探舌舔了舔孟元春
冰冷高挺的鼻尖,站起来一推,啪唧抽出,然后将孟元春俯放在椅面上,血红的
肉头再次刺入血蛤,腰腿收紧,一下一下抽动起来,粘着血丝的蛤唇在黑裤的裂
口中被翻进翻出,孟元春的脸上苍白如纸,只有不断溢出的泪水还能表明她是一
个活物,过一会儿,眼中的泪水渐渐流干,穴内的淫水却一下冒了出来。虚竹拎
起绵腰顺畅大动,直至精关一松,一面用力深注,一面得意喘笑:「嘿嘿,好好
收下爷的种,你已经是爷的人了。」孟元春听了强忍不住抽泣,喉中发出一声憋
闷已久的呜咽,急气之下又昏了过去。

  虚竹把孟元春扒光,再捆绑吊上,然后去桌旁倒了一杯酒,从怀中掏出叫花
姐拿来的「阴阳和合散」,笑眯眯往杯里散了些,端去捏住孟元春双颊硬灌进她
嘴里,心想:「死不出声是不是?看你能挺多久?」这时向其余三春瞧去,见三
人皆无声哭成了泪人,便不慌不忙挨个解开她们双脚,逐一扒个一丝不挂,不知
不觉再次勃得胀痛,扶起鸡巴笑道:「你们哪个先来?」

  三春软绵绵吊在绳下,受此奇耻大辱,胴体瑟瑟发抖。虚竹但见并列的四只
白羊之中,元春最是匀称,迎春最是丰满,探春最是高挑,而惜春抖抖擞擞像是
一团棉花,虚竹竟有无从下手之感,上前肆意玩弄六只白乳,笑道:「你们三个
谁先叫出声来,爷就先肏谁。」手口品赏之下,觉出惜春的椒乳娇软如绵,不盈
一握,似未长成;探春的弹乳圆圆滚滚,两片鸡晕又红又大;而迎春的丰乳最是
肥腻,如油脂般沉甸甸扑在掌中,让虚竹大觉趁手,越捏越用力,迎春忍不住痛
叫哭号,终于打破了房内的抽泣。探春听了姐姐哭号,大声叫骂起来,虚竹脸伏
在迎春乳沟里,手却摸到探春身下,捻出几根耻毛一揪,耳根登时清静,然后向
迎春呵呵笑道:「就是你了,你一出声,我就听出你准是个淫妇。」迎春闻言羞
愧欲死,不想吊在身后的绳子被解开,只得无力地落在这恶人怀里,迎春的肌肤
本来就十分滑腻,中了「清风悲酥」之后,身子又格外的软,虚竹一抱之下竟觉
揽她不住,趁势坐在椅上,扶起丰腴如油的屁股,看准蛤口慢慢插了进去,边插
边道:「小淫妇,现下看我来如何替天行道。」迎春软绵绵的哭泣既像娇喘又像
呻吟,哭声越来越大,直至蹙眉受痛被彻底躲去了清白。

  孟迎春是一个名义上的寡妇,自幼早定了一门娃娃亲,不料大婚在即,新郎
急病死了。她名为素未谋面的夫君守节,其实是无心思嫁,只想与姐妹们一起习
武,却没想到能有今日之劫。此刻心里悲惨之极,但身子不由自主地软软随着淫
贼起伏,被他越抱越紧的双臂勒出了嘤嘤娇哼。虚竹今夜终于听到了叫床,得意
笑道:「小娘子,你又乖又浪,真叫爷爷过瘾!」迎春听了万分羞辱,可是体下
果真湿淋淋出了水,一下一下兹兹有声,且无法制止地越来越清晰,迎春又羞愧
又心慌,但越是心慌意乱,水好像出得就越多。虚竹听着浪水声,卖力地将惜春
抬起放下,忽加快了动作,颠得一对肥乳上下乱跳,迎春咧嘴惊泣,不知不觉挺
起了胸腹,终于熬到恶人停了动作,却觉自己被巨物撑满的里面变得涂涂淋淋的
像是出了汗,一时又痛又痒,竟禁不住想要摇摇屁股。

  虚竹将迎春照旧绑上吊起,见她腿上缓缓流下一线新红,吃惊笑道:「你浪
水这么多,却原来是个大姑娘,做什么侠女呢?被爷肏起来不是更爽,不如作爷
的红牌吧,天天叫男人肏,包你这小淫妇乐不思蜀。」

  迎春心神未定,受此讥讽羞愧欲死,可又无法寻死,只能摇头恸哭。

  虚竹昨夜和花姐闹了一场,今夜又连着泄过两回,浓浓困倦涌了上来,懒洋
洋去捏了捏探春的脸蛋,笑嘻嘻道:「你不住骂人,嘴上功夫定然不错,尝尝爷
的鸡巴如何?」虚竹说着心里打算就此作罢,只想瞧着探春气恼,不料探春居然
接话道:「你放了我,我就……答应你。」虚竹意外一喜,忙解开探春双手和她
身后的绳子,正张臂要将她接住,突然,惊见探春扬起手臂从脑后摸出件东西向
他眼睛刺来,虚竹本能地侧身偏头,探春击在他肩膀上,「梆」得一响。原来探
春头发里藏了一个锋利发簪,却击在虚竹的宝甲上折断了,随即双指如电继续插
向虚竹双眼,虚竹再次勉强躲过,被探春反手一掌掴在脸上,当即眼冒金星不住
踉跄后退,霎那间险相环生,腾不出手来抵挡,只有惊惶躲闪的份儿,而探春满
腔悲愤,招招拼命,突飞起双脚重重蹬在虚竹心口。虚竹闷哼着滚出丈远,膛内
剧烈搅痛,浑身一时动弹不得,好在内力深厚又有宝甲护身,不然这一下定叫他
不死也要疼晕过去。但探春随即又使出了一招「双鲛翦」,两只小腿如剪刀一般
死死夹住了虚竹脖子。探春拜师南海神尼门下,自小练习双腿功夫,已深得南海
神尼的成名绝技「无影脚」的真传,虚竹登时呼吸不能,头晕目眩,片刻间目鼓
舌突,面皮由红涨紫,眼见要窒息而死,探春却突然失了力气,双腿一软,仿佛
一下被抽去了筋骨。虚竹昏厥片刻,哦唔一声缓过一口气,挣扎一推,觉手上触
到一方柔软,骇极之中没有多想,运力伸臂向前一插,听得探春发出惨叫,抽出
手来,才知自己深深插进了探春的蛤户里,忙捂着胸口坐地后退,惊魂万分盯着
斜躺在地的孟探春,见她胴体扭曲姿势怪异,显出既无力又痛苦之极。这时察觉
怀中有物碎裂,用手一掏,满掌碎瓷,装着「清风悲酥」和「阴阳和合散」的两
个瓶子都被探春蹬得粉碎。虚竹发了一怔,这才清楚,原来正是这碎裂的「清风
悲酥」救了他一命。

  虚竹定了定神,站起来小心翼翼走近探春,抬脚一勾她胁下,探春软绵绵翻
过身来仰面朝天,双腿大分,腿间一抹猩红,果然再次中了「清风悲酥」。虚竹
记起孟迎春在他身上抬头哭泣,那时她们的「清风悲酥」就已消退,只是他当时
欲火正炽没有想到此节,真是好险!随即想到其余三春必定也恢复了体力,慌张
瞧去,果然见她们三个的脚尖都牢牢点在地上,但元春和迎春都垂头闭目,只有
惜春对他怒目而视。虚竹惊慌张开双臂,忽闪着空气,小心走向惜春身后,想把
无色无臭的「清风悲酥」引过去,但显然没有奏效,惜春转身与他面对,虚竹见
她颠着脚尖不灵活,突然踏起凌波微步,瞅准机会将她从后抱住。惜春骇得惊呼
乱蹦,虚竹趁势将她抬起,急急运起了「神功」,暴挺的肉头喷着烫精,猛一下
撑开了蛤户。惜春又惊又痛,脊背顿时僵硬。虚竹上前一步,再次一挺,终于贯
到了蛤底。惜春尖叫半声戛然而止,原来她干紧的蛤壁磨得虚竹茎皮剧痛,虚竹
不由接着又使了一次「神功」,粗茎将厚实坚韧的处膜抖得粉碎。见惜春昏迷过
去,虚竹才真正觉得放心,缩身一推绷紧的娇臀,随着肉头抽出,嫩蛤喷出一股
子处血,惜春在昏迷之中痛楚万分地蜷紧双腿,像悬在猎户铁叉下的白兔,伤处
滴着血,无知无觉地荡来荡去。

  迎春见妹妹如此之惨,骇极发抖,连哭声也不敢出。元春也流着泪,但眼光
空洞,双颊通红。虚竹知道他喂在元春嘴里的「阴阳和合散」开始发作了,心念
一动,从怀中捏出一把「阴阳和合散」的粉末,也依样喂进惜春嘴里,然后走向
探春。探春滴下大颗绝望的泪珠,心中悔恨之极,若早知杀这恶贼不成,刚才还
不如自尽。虚竹拎起探春放在桌上,架住她双腿,阴险笑道:「『金陵女侠』果
真名不虚传,爷一不小心,就差点中了你们的道,嘿……」说着耸力插进,一到
深处便运起「神功」,血茎一阵剧抖,探春蛤户已受了重创,哪里还能经受得住
如此猛烈的蹂躏,登时叫出抑制不住的悲鸣。

  迎春听到这声悲鸣,心神一下崩溃,哭叫:「求求你了,放过我们!」

  虚竹听迎春求饶,更加亢奋,却觉出鸡巴渐渐没了知觉,知道这是「狗屁神
功」的缘故,忙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气,直至一身大汗,而鸡巴已完全麻木。探春
第二次所中的「清风悲酥」较浅,此时毒性消退,身子渐渐又有了力气,痛楚不
堪地摇摇头,双腿越收越紧。虚竹见她有了动作,赶紧在她身上又掐又拧,鸡巴
没了知觉,便要从手上找出些乐趣来。探春痛泣着抓住他手腕,挣扎之中,疼痛
麻木的下体,忽似死灰复燃,不知不觉变得湿润了。而虚竹丝毫感觉不到,不得
已再用了一回「狗屁神功」,然后急忙抽出,精疲力尽地坐在椅上,大喘着收神
敛气,待见鸡巴软成一团有了知觉,窗纸已透进清辉,天色亮了。虚竹将探春重
又绑吊起来,探春这时心如死灰,闭目毫不挣扎。

  虚竹走过惜春脸前时,顺手掴了她一掌,哼道:「小蹄子,你无端端害了马
夫人,这一巴掌是替我的好菱儿打得。」惜春蜷吊在绳下,疼得仍不敢伸直双腿,
迷糊泣道:「只管杀了我吧,不要再侮辱我。」

  「哼!我偏要侮辱你!」虚竹反讥,狠狠啐了一口,唾液顺着惜春鼻侧滑到
她嘴角,惜春紧紧闭口,神色悲愤之至。虚竹见了又生虐意,捏住惜春颌骨使她
不得不张开口,低头往她嘴里吐了几口,又伸进去舌头乱搅,忽然想起孟琏玩弄
马夫人的招术,便把吊在房梁上的绳子放长一截,放下惜春踢她跪下,然后拿起
捆她双脚的绳子,没头没脑地啪啪抽打起来。

  惜春捂头蜷腿,肌肤上印出道道血印,突被一鞭抽在了受伤的蛤户上,痛叫
逃躲,却被身后的绳子拽住。虚竹便下下抽在她股间,疼得惜春惨叫连连,转圈
乱爬。探春听着心痛万分,又一次忍不住大骂。虚竹听着心烦不已,扭头向探春
就是一鞭,正中被他掐肿了的鸡头,探春惨哼一声,额上立时疼出了汗珠。

  虚竹拿着绳子到探春面前,狞笑大叫:「你不是骗我么?你再求我,求我放
了你妹妹!」说完又是狠狠一鞭。探春浑身一哆嗦,哭道:「我……求你……求
你……」虚竹勾起手指弹了弹探春那惊心红肿的蛤唇,笑道:「求我什么?是不
是求我肏你。」探春羞痛抽泣不再出声。虚竹又向迎春一抽,怒声大叫:「你也
求我!」迎春巨惊,脱口颤道:「求你……求你……」心里屈辱之极,那字终没
有说出口。虚竹此时抽得兴起,走了几步,扬鞭从下到上抽了元春一下,故意抽
在她蛤户上,「啪- !」竟击起了水花。虚竹一怔,见元春满面通红,呼呼急喘
热气,鸡头涨得红紫,蛤唇也湿漉肥大,且微微翕张。这一鞭让元春从「阴阳和
合散」的药力中有些清醒,涣散的目光闪过一丝痛楚和愧恨,喉中却又哼出婉转
呻吟。虚竹顺着元春的目光,低头一瞧,惊见好不容易软去的鸡巴不知何时又是
青筋暴挺,难怪心里突来烦躁,惊奇一想,才知刚才吸入惜春的唾液,竟不知不
觉中了「阴阳和合散」。虚竹挠挠头,有些无奈地笑道:「天意如此,爷爷只得
再辛苦一回儿。」手指抠进元春湿热的蛤户,元春立时大喘。虚竹的呼气也随之
粗重起来,神色越来越狰狞,「阴阳和合散」已发作猛烈,叫道:「求我,快求
我肏你!」元春一灵未泯,竭力抵抗春情发作,终未应声乞求,只是收紧双腿夹
住虚竹的手磨来磨去,一时间难忍之极。虚竹笑道:「不信你不求我。」抽手来
到惜春身后,剥开臀肉便要拿她当解药,突然发现圆润的屁眼粉红可爱,便将茎
头向那里触了触,一试那种紧凑便不忍罢手。

  惜春觉出臀后挨上了一团硬邦邦的火热,惊呼不已,恐怖地浑身直抖,突然
传来刺心一涨,她拼命爬了几步就被虚竹死死按住。虚竹受了「阴阳和合散」的
刺激,兽性大发,茎身坚挺如铁,大如鸡子的肉头一点一点撑开了惜春十七岁的
菊眼儿,缓慢而坚决地长驱直入。惜春惨叫得撕心裂肺,冷汗滚滚而下,浑身抖
得像在打摆子,这时她只想即刻死去,却连昏厥也做不到,因为这极痛也刺激着
体内肆虐的「阴阳和合散」,令她有如饮鸩止渴,在生死之间来回游荡,脸已不
成人形,叫声也非人类。

  探春和迎春听了惜春的惨嚎,都惊痛彻骨,迎春不觉吓失了尿。

  虚竹把惜春臀肉捏得青紫,塞进一截后,再也不能深入,眼见茎根被挤得又
肥又紫,只得慢慢抽了出来,茎突带出了一截粉红肠肉,停了一停,又把这截肠
肉塞了回去,如此反复一会儿,惜春菊内血肉模糊,蛤内却溢出淫水。虚竹这时
浑身燥热之极,放开惜春,去把宝甲脱下,恭恭敬敬放在椅上,心道:「多亏这
个宝贝背心,否则不死在惜春的短刀下,也要死在探春的发簪下。」

  迎春见虚竹红着眼向自己走来,惊恐得几乎昏去,不由呼叫:「不要!我求
求你,呜呜……不要啊,求求你……」虚竹一把扯断吊住迎春的绳子,按她跪在
身前,狞笑道:「你给爷舔舔。」迎春瞧一眼带血的恶茎,垂头大哭,虚竹抓起
她头发,狠狠一掌,「给爷张开嘴!」这一巴掌加上他一声厉喝,让迎春脑中轰
得一下,不清楚自己是昏迷还是清醒,迷迷糊糊张开了嘴。

  虚竹受了几下吞吐,更耐不住心燥,仰身一躺,嘶道:「过来!」虚竹此时
的面目被「阴阳和合散」刺激得犹似魔鬼。迎春彻底没了抗拒的胆气,战战兢兢
对准鸡巴跨坐下去,软腰被虚竹用力一拽,臀肉一下坐实,惊得慌忙起身,虚竹
接着一拽,迎春又坐实一疼,不过这次明显感到些微酸麻,没过几十下,臀底已
湿了一大片。虚竹放手叫迎春自起自落,有了阴液滋润,「阴阳和合散」的春火
渐渐消退,开始定下心来美美享受,而迎春的脸蛋越涨越红,过不多时,突然瘫
软不动,娇气吁吁,筋酸骨软,好像中了「清风悲酥」。虚竹将迎春扑倒,继续
猛耸。迎春立觉酸软难当,咿咿呀呀忍了片刻,双眼一翻,喘呼求饶。

  「啊呀求你……啊啊……放过我……啊哟……求你了……」

  虚竹听得心神一荡,一面抽插娇蛤,一面挑逗娇心,色眯眯地口口唤着小娘
子和小淫妇。迎春的性子本极软弱,惊惧失神之下,心绪已经大乱,脑中茫茫然
忘了自尊,泄了一次阴精以后,越发叫得柔浪。

  「啊呦呦……求你……啊哈……真真受不了……求你哎呦呦……」

  虚竹终被迎春的春叫麻出了浓精,彻夜奸淫让他腰酸腿软,歇了好一会儿才
勉力将迎春重新吊绑,然后披上衣服走出柴房,经过元春身边时,惊觉她周身发
出灼人体热,同时也能听到惜春的呼呼鼻喘。他已两次体验过了这「阴阳和合散」
的惊人威力,心想:「我且歇歇,回头再看她们能变成什么样的母兽。」待回到
房里,一头栽上床,心里突生出难言的寂寥失落,没由来地叹了一声,晚间的那
种莫名烦躁又涌回心头,他为了消除这种烦躁,痛快向四春逞虐,此刻却觉与在
少林寺里自己套动着自己没什么不同,发泄之后,惟余索然。
TOP Posted: 04-21 20:44 #49樓 引用 | 點評
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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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一回 余霞散落绮


  临近正午,虚竹被双儿叫醒,弯腰洗脸时,眼前突然一阵发黑,胸口几乎接
不上气来,心惊道:「看来这『狗屁神功』不仅麻痹鸡巴,还大损身体。」

  饭间有人来请,说是大理寺卿和开封府尹正恭候段大人开堂会审。虚竹叫嬷
嬷拿衣服去给四春穿上,再令校尉将四春悄悄押回大理寺,然后带着双儿懒洋洋
去了大理寺。

  黑猴空等一上午,脸有愠色,也不和虚竹寒暄,哼了一声便叫升堂,提上孟
珍后,黑猴未及开口,虚竹突然问起孟珍来,且没有停口的意思,问一句,抿一
口茶,喝茶时苦思下一句,最后殚精竭虑,支吾着再也想不出问题来,突然吃了
一惊,连着问了三遍孟珍姥爷的姓氏。孟太师上堂以后一直没发一声,黑猴此时
却忍无可忍,手指敲案道:「他与仙去的太皇太后是姨亲,太皇太后姓高,他姥
爷还会姓别的么?」虚竹瞧瞧黑猴,对他的讥讽并未在意,自顾继续追问。黑猴
瞪眼欲怒,白猪忙笑着打圆场道:「想必段大人认为此案涉嫌太后本家,可依在
下看,此事日后再审不迟。」不料虚竹笑道:「哪里,哪里!我又怎敢追查太皇
太后?只是想起我姥爷好像姓毕,便想知道他家里有没有姓毕的。」白猪听了尴
尬一愣,低头干咳。黑猴怒气冲冲拍案而起。白猪忙再道:「两日来辛苦,今日
便作罢吧。」虚竹忙欢喜附意道:「是,是,正该如此!」他故意不给黑猴提审
四春的机会,而且眼巴巴瞧着别人无聊,还不如让别人陪着自己无聊。

  黑猴既气愤又诧异,拂袖而去。白猪意味深长地看看虚竹,起身肃立准备送
他离去,虚竹却笑道:「在下想请大人喝一杯,不知大人可肯赏光?」白猪颇觉
意外,忙道:「岂敢,岂敢!自该在下尽地主之谊,段大人请!」

  白猪请虚竹到了衙门后堂,叫人摆上酒宴,虚竹先谢了一杯,白猪推让着只
喝了半口,虚竹见白猪心存谨慎,也不勉强劝酒,放怀说起了风月之事。白猪不
得不凑兴几句,碰过几杯后,谈趣不觉渐浓,笑道:「现盛绿袖之风,想必大人
定善此道?」虚竹摇头大笑道:「在下出身寒酸,哪会懂得如此高雅?」白猪陪
笑道:「大人不必过谦,见了大人书童,便知大人雅趣不俗,不然,哈哈,岂不
是暴殄天物!」虚竹回头瞧瞧双儿,伸手拉下她的头巾,散出来如瀑卷发,湛湛
青丝衬着盈盈玉脸,惊得白猪呆若木鸡,叹道:「丹青素颜,未尝一见,大人何
等艳福,真是羡死在下了。」虚竹呵呵一笑,道:「我这双儿还嫩得很,你瞧她
羞得?」白猪依言死死盯住双儿。双儿涨红了娇脸,顿足嗔声公子,猛向白猪怒
目对视。虚竹见她真个急了,忙道:「好双儿,我们再喝会儿,你先回吧。」

  待双儿急匆匆离去,白猪满上酒杯道:「还是大人痛快,公私兼顾,在下受
虚名所累,则少了许多乐趣。」虚竹想了想,哼哼笑道:「要说乐趣么,我昨夜
审案,那可真是有些乐趣。」白猪眼缝里透出一丝亮光,笑着不应。虚竹凑身再
笑道:「天色尚早,大人若想找乐,咱们再去审审那『红楼四春』?」白猪吃惊
摆手:「不可,不可!这怎使得?」虚竹端杯喝下,接着诡秘笑道:「非常人行
非常事,这可是太后的口谕。」白猪又吃一惊,狐疑道:「大人所为……莫非是
太后……?」虚竹神秘一笑,又道:「再审一审,也该水落石出了,我定在太后
面前首荐大人功劳。大人何意?」白猪犹豫着想了想,抬手喝了杯中酒。

  二人到了死牢,命人打开关押四春的牢室,放进去两张椅子,然后令狱卒远
远退避。

  四春皆带枷跪地,身上所穿已不是昨日的夜行衣,而是花绿不一的俗衣艳服。
探春和迎春紧紧闭目,面如枯槁;元春和惜春则不然,虚竹给她们喂下的「阴阳
和合散」是普通份量的好几倍,催动得春火猛烈之至,让二人受尽了煎熬,元春
眼圈乌青,双目却通红,喉中咝咝有声,摇动木枷,两腿互磨,水渍透出绸裤湿
了整个臀底;而惜春像小狗一样缩在墙角,吐舌呼呼粗喘,水煮了似得浑身冒着
热气,裆底洇出来大片湿红。

  白猪瞧着心神大动,忙掩饰道:「容貌倒都过得去,只是俗了些,远不及大
人的贴身丫头。」说完发觉自己裆下醒目隆起,脸上一红,尴尬坐去椅上。虚竹
见了一笑,毫不避讳解开裤头,边解边向惜春走去。

  「大人何必如此拘谨,她们早晚要杀头的,咱们大可先享受享受。」

  惜春直勾勾盯着一根粗大阳具到了眼前,焦急地从枷下伸出火烫的脸,她的
意识早已混乱,待肉头敲进干热的双唇,立刻又吮又咬,似要嚼烂吞下,但舌齿
无力,满口绵烫,爽得虚竹连连深喉,插得惜春直翻白眼。此际传来元春一声响
过一声的呻吟,惜春的吞吐顿叫元春烧得疯狂,空自发泄难忍之极的狂躁。白猪
见此惊心动魄,再顾不上矜持,掏出涨得发痛的鸡巴,去将元春推在墙上,扯脱
木枷下的衣裤,擎起一条腿,猴急耸了进去。元春大喘着蹙眉痛叫,她在「阴阳
和合散」的作用下,身上所有的水都变去了淫水,肌肤已十分干枯,白猪的五指
用力一掐,尖利的指甲竟刺进了肿胀的乳肉。

  虚竹瞧着白猪,匆忙扯露惜春的屁股,却见她股间一片污肿,还残着一溜儿
血迹。虚竹无从下手,笑眯眯晃到白猪和元春那里,把元春从墙壁挪到自己手中,
经了「阴阳合和散」的刺激,元春的屁眼变得松软滑润,虚竹没太费力便开了她
的后庭。白猪诧异停下动作,十分不满虚竹来扰,突然发现隔着柔软的蛤壁可以
清楚感觉到另一根鸡巴的抽动,这滋味甚是奇特,叫他不禁暗生比拼之意,于是
聂定心神继续抽动。两人一前一后交错进出,这可苦了元春,元春脸上的表情好
似快活之极,却又流满了泪,连连挺身高呼,却听不出她叫的是什么。惜春直勾
勾看着,摇动屁股饥渴万分,被「阴阳和合散」烧熟的蛤心痒得揪心撕肺,只想
去抓一抓,双手却被枷在身前,只能以头抢地,难过之极地哭叫哀求:「求求你
们了,给我,快给我……」

  元春被二人插得淫水湿了一腿,白花花的浆汁由稀变稠,忽似流尽,蛤肉收
缩起来变得又干又紧,周身一软,失了小便,白猪突然受她热尿一浇,再也收个
不住,元春痉挛着终得解脱,一下昏成了烂泥,又一次失了禁,被塞满的菊洞里
吱吱挤出黄黄烫汁。虚竹吃了一惊,抽身躲开,顾不及惜春的肮脏,匆匆过去将
她屁股拎起,噗嗤一声,扎得水花四溅。惜春兴奋得直哆嗦,一声没叫完,又被
白猪湿漉漉的肥屌堵了满口。白猪来到惜春面前,暗暗存在报复虚竹之意,且输
了一场,不由又惭又恼,但刚刚射过,一时硬不起来,见虚竹已哼哼收兵,只得
抓住茎根愤愤抖出一泡尿。惜春将虚竹的阳精尽收了去,化成异味大汗,终也得
了解脱,呛出几口白猪的骚尿,接着又咕咕冒出来一嘴白沫。

  虚竹和白猪整好衣服走出牢房,二人有了共肏一女之缘,不仅鸡巴之间有了
不同寻常的深交,情感也变得深厚起来,开始称兄道弟。

  「兄弟,明日堂审怎么办?」

  「呵呵,这里是哥哥的地盘,当然一切凭哥哥做主。」

  虚竹说着往隔壁牢房一瞧,见孟太师在里闭眼悲愤,胡须瑟瑟颤抖,再走过
一间,见里面关押着蓬头垢面的一老一少。老者满脸深皱,形如槁木,少者也似
有三四十岁,见有人走过,忽然扑到铁栏前拼命伸出手爪,嘶叫:「冤枉啊,大
人,我们冤枉啊!」虚竹吃惊往旁边躲了躲,白猪见了笑道:「兄弟莫非不认得
此人?此人就是玉花轩旧主,由于勾结反贼,被关在了这里。」

  虚竹听了又是一惊,叫道:「原来他们押在这里?打算如何处置?」

  白猪道:「这个不知,皇上口谕定罪,却没有御旨审案,谁敢处置?」

  虚竹想了想,惊讶道:「那如果皇上忘了此事,他们岂不要老死这里?」

  白猪摇头笑道:「这倒不会,不瞒兄弟,哥哥这里好来不好去,他们有些家
底扛着,否则绝活不到今天,但再多的家底也扛不住他们一辈子。」

  虚竹回头瞧瞧,犹豫道:「若想让他们出去,不知该怎样做?」

  白猪露出狡黠目光道:「梁大人也曾问过此事,但实不好办。」

  虚竹停步拱手,急切道:「如果是弟弟我诚心相求呢?」

  白猪为难地沉吟道:「这个……容我想想办法。」

  虚竹喜道:「如果能成,弟弟一定好好记着老哥哥这个人情。」

  出了牢房,虚竹告辞离去。白猪叫来师爷小声吩咐几句,然后回房翻出一个
白玉盒子,从中拿出一颗药丸就水服了,一会功夫,师爷送上拟好的供词。白猪
拿着供词回到牢房,打量四春一番,指了指探春和迎春,对狱卒道:「老爷我要
单独审问这两个。」狱卒们答应一声,把心如槁灰的二春拖了出去。白猪跟在他
们后面,边走边道:「另外那两个你们自行拷打,让她们签字画押。」狱卒们都
露出狂喜,牢头道:「请大人放心,小的们保管她们变成听话的小雌猫。」

  原来逢有年轻貌美的女犯,白猪「吃肉」,狱卒「喝汤」,这是大理寺牢狱
里心照不宣的规矩。这白猪看似正经,其实也不知凌辱了多少女子,他屋里的白
玉盒子便藏着「金枪不倒」的阳药,新来这四春,粉白鲜嫩,如花似玉,但她们
是钦定待审的重犯,白猪早下令不得擅动,狱卒们单单只是看着,许多个都自淫
了好几回。

  狱卒们安排好白猪,回到牢房迫不及待纷纷宽衣解带,嘻嘻哈哈围住了刚刚
恢复心智的元春和惜春,没等将二人扒光,已射得二人满头满脸,接着两桶冰水
从头浇下去,牢头叫所有狱卒排成两队,开始了一番又一番的「拷打」。

  虚竹一进玉花轩,便听花姐问道:「秀凤昨儿等了东家一晚,今儿个还要不
要人家孩子等?」

  虚竹「审案」审得疲乏,摇摇头去看望双儿,见双儿郁郁不乐,笑道:「逢
场作戏罢了,你还动了真气。」

  双儿嗫嚅道:「她们有罪,处罚便是,公子你……你怎么……?」原来双儿
回来后听到了嬷嬷们笑谈起昨夜故事。

  虚竹笑着解释道:「好双儿,你不知公子难处,那老贼何其老奸巨滑,我不
得已才做些旁门左道,我看那个开封府尹就被他收买了。」

  双儿吃惊道:「皇上和皇太后都亲见老贼谋反,难道还能翻案不成?」

  「唉!你不知,老贼是重臣,同党又多,若硬挺不招,皇上也不好杀他。」

  「那我去杀了他。」

  虚竹听了双儿这句,吓了一跳,叫道:「牢狱守卫森严,你怎进得去?」

  「为杨家报仇,我顾不了许多了。」

  「决计不行!三少奶奶不是说了,你出了杨家的门就是我的人,我不许你去。」

  双儿低头不语,只有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虚竹此时觉得暗杀老贼确是一个
好主意,一拍胸脯道:「我替你去,趁狱卒不备,一刀杀了。」

  「啊?公子,那会不会有危险?皇上会不会怪罪?」

  「即使皇上怪罪,我也不顾了,总比你不要命的好,我还要冒死上谏,为杨
家平冤,这才算是真正报了大仇。」

  「公子……」双儿见虚竹一副大义凛然之色,突然向他跪倒,哭道:「若皇
上治罪,让双儿替公子顶罪。」

  虚竹将双儿拉起,轻轻抱住道:「我才不舍得呢。」说着,一只手顺着双儿
后腰滑到了她股间热乎乎的地方。双儿身子一抖,虚竹被她软猬甲扎怕了,跃后
一步大叫:「哎呦!你又竖起刺了。」

  双儿羞涩嗔道:「谁让公子的手不老实。」

  虚竹见双儿破涕一笑,晕红的脸上挂着泪珠,真是娇美不可方物,不禁心中
大动,气粗道:「双儿,你脱下这刺甲,让我穿上试试,好不好?」双儿吃惊退
了一步,想了想,犹豫道:「双儿一生一世尽心服侍公子,求公子……双儿总穿
着这甲,好不好?」虚竹愣了一下,听明白双儿意思,勉强笑道:「尽心服侍固
然好,不过要我……」说话间突然烦躁起来,叫道:「要我天天活受罪,还不如
去当和尚。」说完转身便走,气哼哼又道:「我当和尚也是当花和尚,你瞧不起
我么?」

  双儿见虚竹摔门而去,惊得翕动嘴唇怔了半晌,手轻轻抚上胸前,噙着珠泪
忽然红了整张俏脸。

  虚竹百无聊赖,踱到轩内灯火阑珊处,见二楼拐角有人闪进房间,依稀瞧出
是尤三姐,便跟了过去。

  房里正是半裸的尤三姐,刚刚陪过一个客人,回来擦洗身子换衣服。

  虚竹在桌旁坐下,笑道:「你看来很是滋润啊,你母亲安置好了?」

  尤三姐披上一件衣服,春风一度又喝了不少酒,迷眼汤汤,但依然有一丝极
冷的目光飞快掠过,瞬间转为媚情荡意。笑道:「还没正式谢过爷,爷怎么才来
看三姐呢?」说着偎去虚竹怀里,满上一杯酒,再笑道:「爷怎个喝法?是行酒
令还是喝交杯?」

  虚竹没有兴致喝酒,拉过尤三姐道:「还是说会儿话吧。」

  尤三姐嗔他一眼,撒娇道:「嗯,爷好坏!知道人家都喝糊涂了,还来逗引
人家说话。」接着说了一句:「昨夜北风起。」虚竹不知其所云,尤三姐已举杯
干了,接着又道:「妹妹好个娇。」对着壶嘴一口气喝光了壶中酒,叫道:「上
酒,上……」扑通醉趴在桌上。

  虚竹好生无趣,讪讪回屋,寻思如何除掉孟太师,即对太后有所交代,又好
早些结束这无聊差事,想来想去,也没拿定主意。

  次日,继续三堂会审。

  这回黑猴先提上了孟家四春,四春带着木枷脚镣被狱卒架上来,一色换上了
如血的死囚衣服,白猪命师爷拿上供状,道:「她们在牢里主动招供,所为都是
孟珍指使,对此已供认不讳。」

  黑猴看完供词,问下面:「你们可还有话说?」

  四春此刻憔悴不堪,萎顿不语,只求速死。

  黑猴叫人将四春拖了下去,接着再审孟珍,念了四春供词,问他有何话说?

  孟珍张目怒视虚竹和白猪,白猪忙叫用刑,黑猴这次没发异议。孟珍当堂挨
了五十大板,皮开肉绽,昏死过去。

  虚竹回去见双儿桌上摆着他从假太后蛇窟里拿回来的那半张地图,另有半张
是双儿的临摹本,正反两面都描得很细。虚竹将正本收在怀里,叫来花姐令她将
临摹本收好,听花姐说一直未见双儿,吃惊想到:「她不会去杀孟珍了吧?」再
等一会儿,天渐渐黑了,虚竹心里大叫不妙,慌张蹑回大理寺死牢,见狱卒在地
上东倒西歪,个个面色发青,真得出事了!惊慌顺阶下去,见牢房里立着一个身
形短粗的狱卒,正向孟珍大声逼问什么。虚竹戒备走近,那狱卒警觉回头,二人
一照面,虚竹大吃一惊,此人竟是挟持过自己的「臭蜈蚣」。

  臭蜈蚣眼冒亮光,发出怪笑。虚竹头皮顿麻,突听咣咣脚步声,回头惊见癞
蛤蟆带着几人出现在阶上,其中有人端着一只手臂,掌上麻麻血点,像是吃了双
儿软猥甲的亏。癞蛤蟆一见虚竹,作势抄来。虚竹权衡前后,只得冲向牢房里的
臭蜈蚣,运力对掌将他推开,然后一把勒住孟珍脖子,另一只手抽出匕首来抵住
孟珍后背,叫道:「你们后退,不然……」一语未尽,小腿便是一疼,一个东西
从腿上爬了下去,心中惊呼:「那只蜈蚣!」片刻间一阵痛麻蔓至双腿,栽身倒
下之时,心一横,手中匕首无声刺入了孟珍后心。

  臭蜈蚣点了虚竹穴道后,双手扶住孟珍肩膀,见其神色不对,大叫:「东西
在哪里?快说!」焦急间捏得孟珍嘎嘎作响,孟珍神色一僵,登时气绝,臭蜈蚣
怒不可遏,抬脚踢向虚竹。
TOP Posted: 04-21 20:44 #50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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