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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日暮云 [樓主]


級別:俠客 (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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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奇峰还没有走到码头,但一艘十分华丽的龙舟就映入他的眼帘!虽然不是很大,但也有两层高,长度大约有十几米,宽度估计也在三米以上,比起自家的龙舟也就是稍微小一些而已。不过,这龙舟虽然是典型的飞檐斗拱的设计,可龙舟前面的分水处明显突出,分明是个撞击敌船的突刺,虽然东方的一些战船也有类似设计,但张奇峰却记得,在一些记录西土战船的书籍中这样的设计倒是常见的。知道这是陆风侯送给自己的,张奇峰心里十分感动,但他最感兴趣的还是站在龙舟边上,包括刚才接引自己的四个女侍卫在内的,一共十三个同是类似的暴露的西式铠甲,一手持烈焰矛,一手持盾,背后背着刀剑之类的短兵器,身材高大丰满,姿容秀丽且都是金发碧眼的女侍卫!
见到自己过来,十三个女侍卫齐刷刷单膝跪地说道:“参见主人!”张奇峰高兴的口干舌燥,他说道:“免礼,起来吧!”众女纷纷站起,那个领自己去见陆风侯的女侍也在。 
张奇峰心里有些为难,他自己还不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又如何保证三日内回到大陆?“你们认识去大陆的路吗?”张奇峰心里忽然一动,既然陆风侯如此吩咐自己,那么一定不会忽略自己不认识路的问题。果然,那女人说道:“是的,神官已经将如何回去的方法告诉婢子了,不过,神官说,如果主人要在这里滞留超过三日就耽误事情了!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心里所想陆风侯可以得知,张奇峰至少会在心里骂街不可!自己心急如焚的,难道会没事闲的在这里滞留?欣赏美景吗?
“如果我和神官冲突,你们听谁的?”张奇峰突然的问那个领头女子,那女子说道:“我们现在已经是主人的人,所以任何冒犯主人或是主人不喜欢的,我们都会消灭!”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还有她们,我还没知道你们叫什么呢?”张奇峰自然满意这个新手下的回答,他看得出,这些女子绝非作伪之人。他到不至于要和陆风侯作对,但还是希望自己的属下忠心于自己。
“婢子叫露娜,这是尼娅,这是希丽丝……”露娜将十三个女侍卫一一介绍完了,对张奇峰说道:“主人,我们是否可以启程了?”
张奇峰点头道:“上船吧,我们该走了!”忽然,他侧头问露娜,“这里是海岛,那么可有名字?”
露娜说道:“神官叫这里岁风岛,说是这个岛会如同岁风一样,准时守信的等待主人的到来!”
龙舟的座舱十分宽大,布置的虽然简单却是十分典雅大气,没有座椅和桌子,但整个舱内甲板上都铺了厚厚一层动物裘皮,可以随意坐卧很是舒适。
十三女侍卫,五个在前面甲板,三个在后面甲板,巡视着海面。剩下的则在船舱的前后门守卫,露娜陪在了张奇峰身后,恭恭敬敬的站着,弄得张奇峰有些不自在。
“露娜,你为什么不坐下来歇会儿?不累吗?”张奇峰问露娜。
露娜却说道:“婢子不累,主人面前没有婢子们的座位的!”她说得十分自然,表情严肃,张奇峰只好说道:“成了,我让你坐到我身边来,过来坐!”露娜顺从的说:“是!”便做到了张奇峰身边,但她虽然将长矛和盾牌放到了边上,却只是规规矩矩的盘膝而坐,张奇峰甚至有种身边立着个石像的错觉!
“你怎么不说话?”张奇峰实在忍不住了,他问道:“我们不会这一路上就这么坐着吧?”
露娜睁着大大的海水般的蓝眼睛,反问张奇峰道:“不知主人要婢子说什么话?如果主人要走动也可以到外面走动呀?”
看她一脸无辜样,张奇峰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忽然,他眼角下垂,一下子扫到露娜胸前那对掩藏在铠甲底下的物事上。“既然陆风侯说她们还没有开过苞,是绝好的练功炉鼎,那我还客气什么?”想着想着,张奇峰脸上突然露出一丝诡笑,对露娜说道:“我要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对吗?”露娜说道:“是的。”
“那好,你把身上的铠甲衣服全脱了吧!”张奇峰得意洋洋的看着露娜,等着她的反应。露娜却是没有任何迟疑,随即将背后背着的短剑解下放到一边,然后又开始除去自己身上的胸甲护肩,还有丁字裤,护腕护膝,最后是护腿和战靴。当这些装备都除去后,一个身材高挑丰满却不累赘,金发碧眼皮肤却显现着古铜色的,堪称完美的女体呈现在张奇峰面前。
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但面对露娜如此无所谓的将身体纤毫毕现的展示在自己面前,张奇峰还是有些难以抑制的兴奋!其她四个在船舱里的女侍卫对面前的情景丝毫无动于衷,张奇峰却是感到热血沸腾,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过来服侍我脱衣服!”露娜依言而为,先将张奇峰外袍除下,进而是中衣,内衣,当张奇峰的底裤被脱下时,他那条粗硕无比的大鸡巴已经暴挺着,将其贴身短裤顶起个高耸的帐篷来!
但露娜看在眼里,却似乎不已为侮,继续服侍着,但当她把张奇峰的短裤刚刚扯到腰下时,“呼”张奇峰的大鸡巴如同一条大铁棍,一下子弹起,险些打中她的俏脸!张奇峰也是浑身上下一丝不挂了,他与露娜赤裸相对,露娜却依旧单膝跪倒在张奇峰面前问道:“主人,还需要婢子做什么?”张奇峰笑了,但笑得是那么淫邪,他得意的说道:“你会伺候男人吗?”没想到看上去不谙世事的露娜竟然点头说道:“会的,婢子等在门德斯斗神处就学习过如何取悦男人,后来在神官处,神官说婢子等是给主人准备的礼物,所以,除了学习如何取悦男人,还学了如何与主人双修。”
“那你先给我吹箫吧!”张奇峰得意极了,他大马金刀的站在船舱中间,那条大鸡巴耀武扬威的再露娜面前晃悠,正在半跪的露娜张开樱唇,双手握住张奇峰的大鸡巴缓缓的将其吞了下去。“噫……”虽然只是吞入了一个大龟头,虽然露娜的技巧还不是很娴熟,但张奇峰却是舒服得叫了出来!露娜的舌头灵活的在张奇峰的大鸡巴上或点或划,或缠或绕,那双足以撕裂洪水猛兽的玉手更是力度恰到好处的对大鸡巴或挤或压,弄得张奇峰怪叫连连,如果不是他身经百战且身负奇功,恐怕当场就要缴械投降了!
一把抓住露娜那随身体摆动而轻轻摇摆的金发,张奇峰粗暴的将她的螓首按向自己胯间,而露娜也是尽心尽力的服侍。张奇峰一边享受着胯下美物的服侍,心里却想到,虽然露娜的口技还不如母亲甚至义姐熟练,但也只是缺少实践经验导致,假以时间,以她的认真一定会有很大的改进!忽然,张奇峰将露娜推倒在裘皮上,跪立在她那修长丰满的双腿间,咧嘴笑道:“你上面的嘴不错,让我看看你下面的嘴吧!”合身扑上,他粗鲁的亲吻着露娜全身上下,忽而尝尝胸前那对豪乳,品评一下那两颗红玉般的葡萄粒,忽而一个滑行,任性的将舌头在那平坦的小腹上驰骋!露娜也主动地将丰赘的下体不停的在张奇峰的大鸡巴上研磨,每次幽谷肉缝与宝杵巨龟刮蹭都让身经百战的张奇峰有电流直上玄关的感觉!
“嗯……主人……快来吧……婢子就是在等你的……”露娜哼哼唧唧的呓语着,张奇峰邪邪的一笑,说道:“你们都是在等我吗?”说着将大鸡巴不再乱抖而是有规律的在露娜肉缝上挑弄,露娜的蜜穴上光秃秃的竟然没有一根阴毛,而且看上面皮肤光滑细腻应当是天生如此,也就是说,她是个白虎!既然没有丝毫的妨碍,张奇峰的大鸡巴更是肆无忌惮的对肉缝最上端,阴唇保护内的肉粒或点或挑百般调戏,露娜的淫水如泉水般一股股从肉缝中涌出,将本来紧闭如蚌壳般的蜜穴生生冲出一条密道来!
“是的主人,就是在等你,等你临幸我们,快……快给我吧……呀……我啊……”露娜那双修长有力的大腿忽地分开,将张奇峰的分身吞了进去。
张奇峰看着她那红润的面孔,真想扑上去咬一口才甘心,他胯下的分身一挺一挺的暴跳着,怒吼着要冲进去厮杀一番。他也知道自己快要失去控制了,也就不再忍耐,虎吼一声,大鸡巴朝着露娜那温柔的蜜缝呼啸而去,“啪……嗞……”清脆的响声过后,露娜一声惨叫从心底传来,“啊……”声音高亢直达云端!张奇峰听在耳里受用不已,但他随即却发现了问题,自己无往不胜的大鸡巴只有龟头的前半部分突破了露娜那两片阴唇的防御,大部分还露在外面呢!他正在兴头上,双眼赤红的一挺腰,大鸡巴又挺入了一些,没想到露娜的蜜穴竟然如此紧密,这除了证明陆风侯所说女侍卫们都是没有开苞的情况属实以外,还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她们也确实是绝好的采补双修的炉鼎!如果是寻常女子,无论其处子与否,在张奇峰的过人天赋强悍的冲击下一定是一触即溃。可露娜竟然让张奇峰连续发力两次却无果,张奇峰实在有些丢面子,他恼怒之下大喝一声:“嗨!”熊腰暴挺,大鸡巴如巨斧开山般,缓慢而坚定的挤开守卫在蜜穴口的肉唇,在露娜的惨叫声中,不顾那炙热阴道的包夹裹挟,将整个坚硬如铁的大龟头送入了进去!由于最粗大的龟头已经挤入进去,后面的棒身也突然一滑,直冲如露娜的阴道,“啊……”伴随着她的再次惨叫,大龟头毫无技巧的撞在那娇嫩的花芯上,张奇峰顿感胸中闷气顺畅了不少,“哈……”一声长啸,他不做片刻停留的发动了对露娜蜜穴的猛烈进攻!
张奇峰双手从露娜身下抄过,稳稳的抱住那圆润硕大却弹力十足的大屁股,这样既可以扶正位置,又可以在自己下冲时将大屁股上抬而加强冲击的效果。只是如此一来露娜完全被其所掌握,只有靠自身真实实力来硬撑,那些认真学习来的技巧全然运用不上,完全是一副挨打相了!其实就是可以使用技巧也没用,陆风侯既然早就准备将她们送给张奇峰当炉鼎,那么她们所修炼的心法也自然是先天上被张奇峰克制,而且,面对张奇峰如此凶悍的冲击,她很快就迷失了自我,沉迷于欲海中不能自拔!
面对眼前香艳的景色,其她几个女侍卫开始时还无动于衷,但在露娜忘我的淫叫声中,配合着二人肉体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很快她们就开始呼吸急促朵朵红云映上了她们那如花面颊。“啊……”露娜一声长吟在泄身后晕死了过去,张奇峰并没有追击掩杀,而是转而对不知何时靠到了自己身边,并脱得一丝不挂的美艳女。
这个叫赛娅的女侍卫气喘吁吁地,两只手一上一下念动着自己的豪乳并扣挖着蜜穴,一边说道:“我……我……我不知道……”
张奇峰邪邪的一笑说道:“那就让你知道知道吧!”转身将其扑倒在地,大鸡吧再次冲锋陷阵起来,不过由于有了和露娜的经验,而且又有爱液的润滑,张奇峰一鼓作气竟然一下子突破了那重重封锁,大鸡巴凶悍的直捣黄龙闯入密道最深处不算,还撞开花芯侵入到子宫里面。“啊……螯娅的叫床声更加惨烈,但也更加激发了张奇峰的凶性,他如雄狮猛虎般侵犯着身下的美女,美女的娇喘声呼救声更如催促进攻的战鼓,让他一往无前的杀伐征讨,他要彻底征服这个女人!
昏昏沉沉暗无天日,但却是春意盎然柔情似火!在舒适的船舱里张奇峰迫不及待的将十三女侍卫全部开苞了,面对满地的战场遗迹,黄白之物特别是那些猩红的血迹更加让张奇峰兴奋不已!虽然义姐和表妹都是将处子之身给了自己,但男人对女人的贪性是天生的,越多越好。更何决,自己得到的是如斯美艳动人,而且又用处极大的女人?忽然,张奇峰脑袋里灵光一闪:这些女人都被自己操翻了,那这船是如何自己行驶的?他探出窗子,发现座船的速度极快,他一拍大腿,自己被陆风侯送的这十三个女侍卫高兴的忘乎所以了,自己上船时就应该发觉,这船并没有任何动力,无论是船帆还是船桨,可也走了这么长时间。看来纯属于自己庸人自扰,要是用人驾驶这船也就是不能带自己等一干人行驶到现在?看看太阳的角度,几乎和出发时差不多,那就是说行驶了一天多的时间,自己光顾享乐没有注意,但看样子是快到大陆了。
张奇峰身处温柔乡,逍遥的返回大陆之时,夏州抗倭的战事也到了关键时刻!
“哪一位是安国君?”梓放率领的大队人马正行进间,在快进入南华山腹地时遇到了一队装备精良的官军,但为首之人是个十分清秀的女子,他便上前答道:“本爵便是,不知姑娘是……”那女子朝他一拱手说道:“小女子柳蝉,日前皇上钦封永安王世子张奇峰为荡寇大统领,统领平倭事宜。王子安将军说国君有计破敌,但他无法亲至,所以就让小女子领这二百铁骑来助阵。他在布置好其他事情后,在谷饶城与国君汇合。”
听了她的话,梓放有些不以为然,心想:自己计划周密,所谓的请王子安派兵助战云云其实就是个耸幥,如果不是夫人李馨梅反复劝说什么保险起见,自己都不会这么麻烦。所以,自己给王子安的信更多的是通知一下,让他知道知道自己这个安国君不是浪得虚名的!今天对方竟然真的派人来支援了,要说也不是坏事,可派来的领兵之人竟然是个清秀的姑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这不是给自己添麻烦吗?想到这里,他客气的说道:“姑娘远来辛苦,就请随本爵一起压阵,若是动手时本爵也好照顾姑娘周全!”
柳蝉自然听出他话里轻视自己,以为自己是弱不禁风的弱女的意思。但她只是轻轻一笑,说道:“那多谢国君了!”又行了一礼,便命跟随而来的二百骑排在两侧,随队而行。如此安排就是不想让梓放觉得自己倚势凌人,毕竟真遇到倭奴,无论在前还是在后都会动手的,也就没必要争这是否主力的虚名了。见柳蝉在自己身边骑着高大的龙马兽相随,梓放心里不由得痒痒起来!柳蝉长得清丽绝仑,自己的夫人李馨梅固然也是美女一个,但多年夫妻难免有些失去“性∝颏。他幻想着,身边的美女就是自己的女人,和自己一起齐头并进的押送这用来引诱倭奴的车队,二人一起破敌立功,得到朝廷封赏光宗耀祖。最重要的是,二人可以为安国君家延续香火,看柳蝉那高高的胸部几要呼之欲出,而纤细的蜂腰下就是那十分圆润的屁股,分明就是善生之相,一定能给自己生下一大堆子嗣来!他想得挺美,但却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李馨梅也是善生之相,是他自己没用怪不得女人了!
梓放那不时闪烁淫光的眼睛丝毫没有逃脱柳蝉敏锐的观察,但她并没鱼意,因为她除了表哥张奇峰对哪个男人都是不入法眼。对梓放客气乃是因为其国君的身份,而且自己也听王子安说了一些其抗倭的事迹,觉得此人还算是有些气节,所以,她对于梓放的无礼只是轻蔑的一笑心道:如果真的敢为无礼,那就要你好看!
忽然,身下伉骑止住了前进的步伐,正在意淫中的梓放没提防之下险些摔下来,总算是及时清醒才没有出丑,但尴尬的神情也是难免的了。恼羞成怒的梓放不由得朝前面怒喝道:“怎么回事?怎么停下了?”身边仆人忙回报道:“国君息怒,前面路上不知怎地变得坑坑洼洼的,咱的大车太重,连续有几辆大车车轴断了,所以才停下来。”梓放一摆手催促道:“让他们快点儿!现在已经是南华山腹地,若在此遇到倭奴咱们的大队兵马可是施展不开的!”
看下人忙不迭的跑去催促,他才一脸歉意的对柳蝉说道:“不好意思,柳姑娘,看来真的要耽误些时间了。反正也是无事,姑娘若是烦闷,本爵可以陪姑娘四处走走,不知姑娘意下如何?”虽然他尽可能的保持君子之态,但话音中的颤抖还是暴露了他的真实内心。可面对自己的“折节下交”,柳蝉却并不领情,她只是冷冷的说道:“不必了!小女子奉旨而来乃是为了破敌,不是来闲逛的,若国君有兴致可以自己去,小女子在此与众军等候就是了!”梓放讨了个没趣可他却不死心,便又说道:“姑娘这是什么话?破敌也要等遇到倭奴时再说,现在四处看看也没什么不可呀。”柳蝉却不客气的说道:“好叫国君知晓,小女子自幼受舅母大人影响,身在军中便需按军规行事,就不陪国君了!”梓放再次被拒,他也觉得有些挂不住,打岔问道:“不知姑娘舅母是……”柳蝉突然瞪了他一眼,梓放被这一瞪竟然吓得心里突的一跳,却听她说道:“此次南下主持剿倭事宜的荡寇大统领张奇峰乃是小女子表兄,那小女子舅母自然就是永安王妃,司天凤大元帅了!”说完便不再理梓放,梓放也不敢再废话,司天凤是谁他知道,况且永安王府的势力又岂是他一个小小的安国君能惹的?所以,他也只有讪笑着退去,心里却暗叹自己没福气了。
不理梓放,柳蝉左右观察地形,她发现整个队伍几乎都进入了一个峡谷地带,道路狭窄也就是并排行走三辆大车的宽度,两侧是壁立万仞的陡峭石壁,如果在这种地形遇到埋伏那可真岂是一个惨字可表了!忽然她灵光一闪,问已经跑回来的梓放府中的家人道:“这条路你们没有查探过吗?怎么会这么颠簸?”
柳蝉眉头越皱越紧,她问道:“那你们没有派出探路的哨探吗?我们在前面等你们大队的时候就很奇怪,还以为能遇到探路的哨探呢,可却直接遇到了你们。”
那下人看看梓放,又看看柳蝉,脸色有点尴尬的说道:“这个……国君没有说,小的不敢擅专。”
柳蝉也不顾梓放正要解释几句的情况,直接对他说道:“这里道路越发的狭窄,一会儿若是全部进谷了,倭奴在此将路阻断,那我们就进退维谷了!”
梓放却看看两侧说道:“这……姑娘所说自然有道理,可依本爵看来,似乎,似乎……这个倭奴未必有此胆量吧?再说,就是他们想,可他们也未必有这样的兵力呀?”
柳蝉冷冷的哼了一声,道:“别说这次倭奴来犯规模比以前都要大,就是要在这里设伏,也就是四五百人,足以将我等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说完,她吩咐身边的铁骑道:“告诉弟兄们都退回到谷外,等安国君的队伍从那边出了谷地再说!”
“是!”铁骑师的众兵士们熟练的一扯身下伉骑,纷纷退到谷外,在开阔地扎下了营寨。
柳蝉对梓放说道:“天色已晚,国君是要现在先通过此谷还是明日派人探明了情况再做定夺?”梓放刚要开口,但柳蝉不等他说出来就说道:“小女子先去营帐了!”说完抱拳走了。
梓放又看了看两侧的险峰,似乎也是有些发毛,便对下人吩咐道:“让他们都退出来设置营帐,怎么连哨探都不知道安排,这等小事都要我一一过问吗?”说完便有些扫兴的出了山谷。
安国君府上的侍卫们安排好营帐,梓放便忍不住疲倦的侵扰,一头栽倒在临时床榻上沉沉睡去。他自幼娇生惯养,这一路上的辛苦早就受不住了,完全是靠一股冲动在支撑。看主人睡了,国君府上的家人们也纷纷休息,不一会儿的功夫除了几个守夜的私兵以外,整个营地都归于寂静。但与他们相隔不远的,柳蝉所率领的铁骑师的营地却是另一番景象,临时安排的营门有精神饱满的卫兵看守,而巡夜的以及守望的兵士们加起来占了总人数的三分之一。在柳蝉的大帐里,柳蝉和四个中队长一个大队长正在商量着第二天的行程安排。
忽然,一阵纷乱的马蹄声传来,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可辨,外面卫兵来报:“报!大人,外面跑来两个自称是安国君家人的,他们说有要事必须立刻告知国君。”柳蝉不由得一皱眉,说道:“让他们过去,他们不是我军下属,让他们直接去找他们主人就是了。”外面卫兵刚要应声,柳蝉猛地说道:“慢!快带进来,我有事要问他们!”那两个家人随即被带进来,但一看到他们的打扮,柳蝉不由得眉头紧皱。原来,他们衣嘏是安国君府的下人无疑,但却是一身血污,而且衣服也破破烂烂地,分明是被利刃所伤。
“你们找国君有什么事?快说!”柳蝉心里着急,她一声快说,却吓得二人扑通跪倒说道:“小的小的是国君府家人,国君府正在被匪人包围,所以,所以小的奉主母之命来请国君速速回援!”说完,忐忑不安的看着柳蝉。柳蝉冷声问道:“怎么?有人敢打国君府?那你们为什么不去衙门搬兵?到这里不是耽误事吗?”
那下人说道:“主母说,到衙门没用,说那些那些……”
看他说话迟疑,那铁骑大队长不由得抽出战刀喝道:“别吞吞吐吐的,快说!”
他这一喝,吓得二人面无血色,磕头如捣蒜的说道:“是是是是……主母说,说那匪兵领头之人似乎就是我们夏州刺史府的领兵,她说似乎看到有林刺史在匪军里出没……”
他还没说完,那大队长嗵的一脚将他踢翻,喝道:“大胆,竟敢诬陷朝廷命官,不怕杀头吗?”
柳蝉却阻止他,对那下人说道:“这真是你们主母说的?”
那下人已经是魂不附体,连连求饶道:“真的,绝对没有假,主母派小人等五拨,三十个弟兄,分头冲出来报信。可只有小人等二人,因为见机快,从水里逃了出来,其他的兄弟们应该是都没出来……”
柳蝉看看那大队长,说道:“看来我们猜的不错,林荣确实知道安国君府空虚,但他敢如此行事一定是有把握安国君无法找他报复,而他最好的铲除安国君的方法莫过于借用倭奴的力量。这倭奴如此猖獗,就是有内奷作祟!”
那大队长说道:“不错,需赶紧告知安国君!”他脸色一变说道:“既然他已经开始攻打安国君府,那么他一定是觉得安国君此时已经被消灭了,那我们要马上准备!”
当下,柳蝉带着那两个家人赶往安国君营寨。
在梓放营帐里,看着还在思前想后的梓放,柳蝉怒道:“安国君,请先集合部下吧!”梓放这才冷静了一点,忙让叫醒众人。
看着那歪歪斜斜刚从营帐里爬出来的,国君府的私兵,柳蝉摇了摇头,心说:虽然这诱敌之计不错,但梓放也真是自不量力了。如此懒散的兵士可能也就是看家护院的材料,竟然要他们对付凶顽成性的倭奴,岂不是找死?她撂下一句整顿好队伍后通知自己,便匆匆赶回了自己的营地。
正要和军官们商量对策,忽然一声哨响,“敌袭!”随着守卫的大喊,柳蝉顾不得许多说道:“各位速回,带队迎敌!”当柳蝉来到外面时她发现,确实是有不少敌人来袭。虽然从火把的间距上看出,多数都是一人双火把,但人数粗略算来却也不少。
“准备连环弩,强弓手,一会儿他们进攻时先把那几个领头的干掉!”大队长忙不迭的小声下达着命令,那些士兵们也有条不紊的执行着,丝毫不见慌乱。相对于他们在西陲时与西奴的较量来说,这种规模的战斗几乎可以说不是战斗,只是平时的日常训练了。但在安国君府的营地里却是另一番景象,乱糟糟的乱成一团,除了几个和倭奴打过几次的在呼喊下令外,那些初出茅庐的家人胆小的已经是双腿发软了。其实,就是那些所谓和倭奴打过几次的家人也只是小规模冲突,以前倭奴骚扰的规模都不大,安国君府的私兵们经常是以多打少,几十人围攻十几个甚至是几个人,在官府官兵兵力不足,倭奴猖獗的情况下往往会有不错的效果。可即便是在人数处于绝对优势时,他们也只是和倭奴互有胜负,其战斗力可见一斑了。所以,在面对外面数百倭奴时,他们惊慌失措也只是正常表现而已。
“你们两个寨子里的人挺好了!”一个口音还算清晰的倭奴高声喊道:“交出梓放,把所有财物交出来,砍掉自己的右手,大将军就放你们离开!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柳蝉武功不弱,但她知道这种领兵打仗的事情自己不在行,便对大队长说道:“就请大队长指挥,小女子不善谋略。”那大队长也没有推辞,他吩咐道:“记着,等倭奴人朝我们冲过来时再射杀那几个头领,不然他们知道我们的强弓射程远,不敢近前就麻烦了!”
这时,寨子里的兵士中嗓门大的躲在寨墙里,扯着嗓子跟倭奴对骂了起来。那些倭奴多年骚扰帝国,都会说点帝国话,而且连帝国骂人的土语也会不少,所以,一来二去的,不一会儿那领头的人就被骂火了下令进攻。铁骑师的战士们看到敌人进攻,心里说不出的兴奋,可梓放那边就惨了,那些被吓得裤子见湿的下人竟然埋怨起这帮兵佬惹事,惹得倭奴现在就进攻来!不过,两个营寨虽然相隔不远,却也没办法更来不及去找他们说理了!
倭奴们鼓噪着离营寨越来越近,突然,强弓手们起身站在石头等硬物上,开弓朝那几个站在后面,似乎是头领之人射去。“啊……”“呀!”“小心!”几声惨叫过去,几人没想到距离这么远,弓箭的威力竟然还这么大,而且那些人的箭法也是奇准不是射中心脏就是射在脑袋上,总之全是要命之处。可是也有几个命大的,在护卫们看过后朝那些稍稍迟缓了一些的倭奴嚷了几句,那些倭奴发狂的朝营寨蜂拥而来。
“射!”一声令下,威震西陲,杀得以骑射闻名的西奴人惊恐万分的连珠弩突然发动,二百战士一起发动,一弩二十箭,漫天箭雨呼啸着朝还在傻喊着向前冲的倭奴飞了过去,“噢!”“啊!”“呀!”惨叫声立时响起一片,可是,能够叫出来的人至少表明还活着,可更多的人是叫不出来当场被射死了!倭奴们也不傻,看情形不对,侥幸没事的立刻朝后跑去,希望尽快退出弩箭的射程。可如此一来他们就变成将后背对着营寨,铁骑师等的就是这个时机,他们熟练的翻身而上,催动龙马兽冲出寨门杀向正在溃退的倭奴人,无论如何人也跑不过龙马兽,当倭奴发现身后有人追赶时,明晃晃的马刀已经杀到他们脖子后面,“噗”一声声闷响传来,一个个脑袋飞上了半空。二百余骑兵对三百出头的步兵,而且是身无片甲,正在溃逃的步兵,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屠杀!不片刻的功夫,战场打扫完毕,两个中队的一百骑直接杀向还在围攻梓放营寨的倭奴。但他们这时才看清一个让他们难以接受的事实,那就是只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倭奴竟然打破了梓放的营寨,和那些私兵近身肉搏了起来!而且,完全是一边倒的战斗,那些私兵被吓得四处乱窜,倭奴赶上一个杀一个,偶尔有抵抗的也是多挥几刀的事情。但倭奴还没有取得最后的胜利,因为,梓放重金邀请来,本是藏身行李之中的那些暗藏的武林高手们突然杀出,他们单打独斗的能力很强,一时间和倭奴纠缠在了一起。
铁骑师的战士们本想用连弩射杀,但如此胶着着的众人,如果用连弩那一定会有很大的误伤。看到如此换乱的场景坐骑也一定无法冲起速度,那两个中队长果断的下令兵士们下马,手持马刀杀向倭奴!
在和那些武林高手的战斗中,倭奴们熟练的三四人一组结成战阵,虽然规模很小,但威力却是不小,那些单打独斗惯了的侠客们立时吃了亏,本来相持的局面再次变得对倭奴有力。“倭奴休要猖狂!”铁骑师兵士们杀到了,他们的武功在单打独斗时不如那些侠客,但却十分适合混战。倭奴素来是欺软怕硬,他们见识到这些西陲历练出来的铁血战士的厉害后,心里不由得有些犯怵,一边抵抗纠缠,一边思量起退路来。
只听倭奴的一个首领哇哇乱叫了几声,铁骑师战士正疑惑间,那些倭奴突然抛开了纠缠着的铁骑师战士,转而杀向已经被吓得有些呆傻了的安国君府的家人。
梓放眼看着身边一个家人的脑袋被倭奴挥刀砍下,在鲜血的伴随下飞上半空,当眼睛还在圆睁着的脑袋弹了几弹最终落在他脚边时,他再也忍不住那恶心的感觉,大吐起来。
“我剑下不杀无名之鬼,报上名字来!”被柳蝉这么一问,那倭奴怒喝道:“混账,你这不知死活的女人,我乃倭国大将军德川百兵卫,你敢阻碍我,我抓住你必要将你奷死!”“找死!”柳蝉一声厉喝,人影如闪电般射出,直奔德川百兵卫。德川见机也快,忙挥刀抵挡,在他全力防守下一时间柳蝉还真奈何不了他。“柳姑娘救命呀!”正当德川被杀得浑身大汗淋漓,眼看就要顶不住死于柳蝉剑下时,梓放却突然如杀猪般尖叫起来!原来,那些倭奴人见德川危急,自问也挡不了柳蝉的攻势,于是便想围攻梓放来扰乱柳蝉心神的办法。没想到柳蝉却头也不回的怒喝一声道:“废物!你刚才为什么不往外逃?为什么不去铁骑师那里?我不是你的部署,你死活与我何干?给你报仇就是了!”嘴上说着手上却丝毫没有慢下来。她心里也确实愤怒,若是刚才梓放逃到铁骑师那里也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了。可现在铁骑师战士与其最近的也隔着七八从人群,而他自己的卫士又根本不是倭奴对手,就是想救护也来不及了。
“啊……”突然,梓放一声惨叫,柳蝉本想先拿下德川百兵卫再去救他,可他实在不中用,竟然被一个倭奴削掉了一条胳膊!柳蝉再也不能不管,她一连七剑刺向德川,德川努力护住要害,却感到自己离死不远时,却感到压力猛然消失,原来柳蝉已经闪身去救梓放了!德川虽然凶悍,但他也不是没有脑子,知道今日在纠缠下去绝无好果子吃,便下令撤退了。铁骑师战士和残存的一些武师掩杀了一阵便退了回来,穷寇莫追,而且他们既然知道倭奴在帝国有内应那么就更不必冒这个险了!
但当众人收拾好残局时才注意到,梓放已经奄奄一息,马上要不行了。他除了被砍掉一条胳膊外,身上还有多处刀伤,伤口都是露骨断筋的,柳蝉质问他的那些护卫道:“你们就这么废物?连主人伤了都不敢上前,真是该死!”那些下人们已经是瑟瑟的不敢出声,总算有个胆子大的说道:“姑……娘,你看看我们身上,我们,就是,就是想……想上手也上不来呀……”柳蝉这时才注意到他们身上也都是伤痕累累的,而且伤的都很重,也就无话可说。毕竟,他们只是普通的家丁,没法要求他们如那些铁骑师战士般忠勇杀敌悍不畏死!
“安国君,你有什么事情要我们去做的?我们一定尽力帮忙!”眼见梓放失血过多撑不下去了,柳蝉便来问他遗言。梓放也知道自己不成了,便颤巍巍的说道:“求……求你……救救安国君府……”说完脑袋一歪没了声息!他的那些家人看了嚎啕痛哭,柳蝉却没有那么多功夫耽误,她拉过一个报信的家人说道:“到安国君府最快要几天?”那家人被她一吓唬,也清醒了过来,说道:“最快……最快,要是龙马兽,也就是三天!可就是日夜不停了!”柳蝉对那些不知何去何从的武师说道:“安国君重金请给位来帮忙杀敌,各位却连他性命都保不住,如果不帮他救了家人从道义上也说不过去吧?”那些武师都是武林中有身份的人物,被柳蝉一说都有些挂不住,便附和道:“没错,帮安国君救下家人,告慰他在天之灵!”当下,柳蝉吩咐安国君府的家人留下,一面报告王子安大将军请他火速派兵增援,一面安顿梓放的尸首,好歹也是国君,若是怠慢了有辱帝国脸面。然后,她命那报信的两个人带路,带着铁骑师战士和那些江湖客上了龙马兽,杀气腾腾的赶向安国君府!
此时的安国君府已经是风声鹤唳,尸横遍地。有家丁的也有来犯之敌的,一个俏丽的女人正站在门楼上,怒喝着不远处一大树冠下的蒙面人,“林荣!我安国君府与你有何冤仇,你堂堂一州刺史竟公然来袭,是何道理?”
那蒙面人也走出了树冠,他嘿嘿一笑,摘下面上纱巾,果然是夏州刺史林荣。看着丽人的怒目相对,他淫笑道:“夫人,今日之事本官是必要灭了安国君府,然本官对夫人是爱慕已久,若是夫人垂青下嫁,那么本官可立刻上表朝廷,请皇上赐婚,迎娶夫人做正妻如何?哈哈哈哈……”
“呸!无耻狗贼,只要我李馨梅有一口气,你就休想染指安国君府的一草一木!”
果然是安国君夫人李馨梅,但林荣听她这么一骂却也不生气,只是笑着说道:“夫人放心,待会儿就是攻下整个府邸,下官也不会为难夫人,不管夫人是不是愿意,今日这亲我是娶定了!哈哈哈……告诉众军,先攻入府者赏千金,并阖府女婢任由他挑选十人做私奴!”听他这么一说,那些本就贪婪成性的军痞更是不顾死活的朝安国君府大门猛冲。
看着眼前惨景,虽然李馨梅表面上平静异常,但心里却已经下好了决心,就是死也绝不受此贼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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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初破倭奴
众女侍卫纷纷醒来,张奇峰看去,发觉她们看自己的眼神已经有了变化,不再只是单纯的服从,更有丝丝柔情在里面。他有些感叹,女人对自己第一个男人记忆是最深的,看来一点不假!“主人,婢子起晚了,没有来得及服侍主人,请主人责罚!”露娜刚刚醒来就注意到张奇峰已经是穿戴整齐了,她也顾不上穿衣服,就直接跪下与张奇峰请罪。
张奇峰却将她扶起,捏了她下颚一下,调笑道:“怎么?都让我睡了还这么客气?”他一拍露娜的屁股,对众女说道:“你们都是我的女人了,以后不要这么客气,知道吗?”“是!”众女竟然齐刷刷的应声,没有丝毫抵触。张奇峰随即一挥手,众女又都回到自己的岗位,只有露娜被他抱在怀里温存。
“这船怎么不用风帆不用桨的就可以快走如飞?”张奇峰一边把玩露娜那丰赘的肉球,一边说出心里的疑问。“这是神官所赐的宝船,神官说可以日行八百里,而且坚固无比。”她又补充了一句,道:“其实神官还有一艘更快的,可以日行千余里,只是没有这艘船的做的精细,乃是运送东西的货船。”
张奇峰点了点头,心里却开始盘算起这艘船的用处来!“我们还要多久可以到大陆?”张奇峰问露娜道,“岁风岛离大陆很远吗?”露娜回答说:“今天傍晚就可以到达大陆,岁风岛距离大陆是很远,不过,神官他们当初为了防止岁风岛被人轻易找到,所以设置了壁垒,如果不是有机缘之人,是绝难上岛的。”
“不过还有个问题,”他看了看露娜问道:“怎么我一直都没有觉得饿?你们呢?”露娜回答道:“在这船上七八天吃一顿饭就可以了,我们也是如此。”
张奇峰不再说话,他开始琢磨起后面的行动来!既然陆风侯说自己日后会成为一代雄主,那么自己也就不必犹豫什么了。不过就眼下而言,自己首先要解决的是倭奴的问题,倭奴不除,帝国沿海之地总是不稳妥,日后无论如何行事都会有麻烦。他出神的思考着,心中想起了随自己一起去破倭的表妹柳蝉,自己失踪了这么长时间她不一定多着急呢!而那远在西陲边疆的母亲和义姐,她们现在好吗?她们是否知道自己在江边祭奠陆风侯时失踪?那样她们该多着急呢?
“露娜,我们直接去夏州?”张奇峰不确定的问露娜,而他也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是的,神官说过让我们直接去夏州,说是应当可以赶上。”张奇峰虽然不知道陆风侯所说的可以赶上的是什么事情,但想来应当是与倭奴有关,因为他似乎无所不知的本事张奇峰是领教过的了。张奇峰在沉思,而夏州也是风云色变,惨烈的厮杀在进行着。
安国君梓放的府邸安国君府地势十分险要,当初,安国君祖上在选择府邸位置时可谓颇费苦心。依山靠水,东西两面都是高耸的险峰,梓放家祖先特意的将山体改造,变得更加陡峭。有此两面山体做院墙,再加上府邸后面的宽阔河水,如果想要靠近只有正面一条大道了。但梓家在这条路上修建了四五道岗哨,有碉堡,有闸门,任谁也不能轻易的攻打进来。
尽管李馨梅一直奇怪,为什么梓家先祖要将府邸修建得如此险要?虽然世族大家通常为了保证自己家族在遇到突然的危机时不至于没有自保之力,都会在府邸中准备密道暗室之类的逃生保命途径,但像梓家这样如此处心积虑,就像是预知自家后人会受横祸似的,而将家园设计得铜墙铁壁一般的却是独一份了。但在今天,李馨梅却真的庆幸,庆幸梓家先祖鱼见卓识,庆幸自己还有所依靠了!
“夫人,贼人已经突破最后一道闸门,马上就到府门外面了!”一个下人慌慌张张的跑来禀报。
“让所有人都回到府内,让箭法好的家丁上墙,狠狠的射!”李馨梅咬着银牙,纤纤素手紧紧的攥着拳头,等下人离开后,心中的凄苦,眼前的压力,逼迫着她流下了无助的眼泪!但只是一瞬间,很快,她一挥手,将眼泪已经拭干,转而神情冷峻却坚定的问身后仆人道:“国君那边有消息了吗?”
“夫人,还没有,不过按照路程推算,他们最快会在明天早晨赶回来!”说话的老仆名叫梓路,乃是安国君府家养的奴才,是看着梓放长大的,现任安国君府总管,对安国君家忠心耿耿。
“路伯这么大年纪,回去歇歇吧!”看着白发苍苍的老人疲惫却是兢兢业业的站在自己身边,李馨梅心里十分不忍。但梓路却激动的说道:“夫人不必担心,奴才这把老骨头还能支持的住,倒是夫人,梓家人丁单薄,夫人可要保重身体呀!”李馨梅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可为了梓放的颜面却又不能直说,见他坚持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眼看着那些府兵假扮的贼兵越来越多,她心里真是如烈火焚心一般难受,那些府兵虽然遇到倭奴时吓得惊慌失措,但比起自己家的家丁来说却是勇猛的多!家丁们苦苦支撑着纷纷退入府中,关上大门后立刻用沙袋大石等重物将府门从里面堵死,所有能活动的人都上了院墙,准备做最后的抵抗!
林荣看着安国君府的家丁们虽然被杀得落花流水,但却没有一个投降的,心里不由得恼怒起来。心道:好你个李馨梅,本官抬举你你却不识好歹,待捉住你时必要将你好好的奷了!脑袋里意淫着,再看看站在门楼上李馨梅那俏生生的样子,他感觉一只小火苗在他内心逐渐燃烧,而且烧得越来越猛,逐渐演变称熊熊烈火冲击着他一寸寸神经!
“传令!不许伤到李馨梅,违令者斩!活捉李馨梅者重赏百金!”林荣不停的舔着干裂了的嘴唇,连他身边的护卫都可以清楚的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
在西陲边疆,火凤军大营的帅帐内,刚刚给众将分派好任务的司天凤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帅椅上,眼睛盯着身前条案,呆呆的出神。海明珠走了进来,看着义母如此模样,她知道,一定是因为义弟失踪的事情,否则以义母信念之坚定,是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将她震撼的!
她来到司天凤身边,轻轻的摇了摇司天凤的肩膀,说道:“母帅,峰弟只是失踪,他既然能够让蝉儿去王子安处等他,那一定是知道自己没有危险的,您不要太过担心。”看司天凤还是没有反应,她又说道:“要是母帅急坏了身子,峰弟知道了也会伤心的,他说不定又会用家法来教训母帅了!”
司天凤听她说家法,“噗哧”一下笑了出来,说道:“什么家法?那个混帐小子真是该打了!”她对海明珠笑道:“你放心,峰儿不会有事的,母子连心,我能感觉到。我刚才是在考虑如何对付西奴的事情,这帮贼子当年被打得失去王庭时给帝国上表称臣求和,如今竟然敢合伙来冒犯,真是该死!”
海明珠点头道:“不错,孩儿也以为,这次对西奴人必须要狠,要打得他们三十年无法恢复元气,一百年也不敢再起冒犯帝国之心!”司天凤点了点头,但却心情有些沉重的说道:“其实帝国目前最大的敌人还是在自己内部,我们四家和皇帝的关系这是众人皆知之事了,可双方互相牵制已经数百年不会轻易打破这个格局,我最担心的是那些边缘势力,他们实力很强却又不引人瞩目,想左右丞相,还有几个王子,包括掌管京畿兵马的蓝富,他们可都不是安定之人呀!帝国兵强马壮,外敌很难威胁到其实质,倒是其内部问题,真是不好解决!
“不过,就眼下的形势看,虽然西奴二十万铁蹄来犯,但我却觉得这是最近十年来,打击西奴机会最好的一次!”司天凤的话明显有些矛盾,二十万铁骑呀!虽然火凤军有四十多万兵马,但毕竟还要防守其他如羌蛮等来犯,能够动用的实际兵马也就是在二十万上下。
而历史上,除了当年司天凤大破图利嗔时,西奴倾举族之力,兴兵四十万以外,每次进犯帝国时最多也就是十万兵马左右。这次二十万铁蹄应当是自从司天凤与之对决,连番打击下,能够调动的全部力量了。可司天凤竟然说是最好的机会,海明珠难免有些不解。
“你说这次西奴为什么会倾力来犯?”司天凤看出海明珠的疑惑,便向她发问。海明珠想了一下说道:“女儿看来,主要的原因有三个。第一,今年冬天西奴大部分部落遭受雪灾,牛羊牲畜损失无数,那么他们此守蜱果不能够从帝国夺取到补给,恐怕到开春时就不知会饿死多少人了。对于本来人口就不是很多的西奴来说,这是最严重的危机。”
司天凤点点头,认可的微笑着看着海明珠却没有说话。海明珠知道义母的意思,便继续说道:“其二,自从西奴大汗德旭禅身死以后,虽然汗位顺利的传给了现任大汗乎都,但左平王和右平王手中均握有重兵,对于乎都的命令从来都是不怎么在意。
所以,乎都必须巩固自己的地位,必须震慑住他们,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击败母帅,让这两个母帅手下的常败将军不敢造次,而他则可以从容安排。“海明珠见母帅认可自己的样子,心里也是高兴,便继续道:”所以,有了以上两个缘由,再加上第三个,也就是作为引子的丽句的联盟出兵,这才让西奴如此倾力而来!“
“不错,你说的三点原因都没错,但最主要的还是粮草问题。”司天凤一拉海明珠,让她坐到自己身边说道:“正因为如此,此次他们一定是希望速战速决,只要过了火凤军这一关,便可以长驱重螂了。”海明珠恍然,接口道:“可以借此伏击他们,然后将这二十万兵马解决,西奴的左右平王的实力就和乎都不相上下了,那么说不定他们就会自相攻杀以夺取汗位!”司天凤点点头,当下便和海明珠商讨起如何设伏来。
虽然天气还是很冷,但京师里却是暗流汹涌,不少人都热血沸腾,在他们看来,自己的机会就要来了!
“大哥,你说这次帝国四面遭袭,皇帝把我们几家的兵马都调动了,他会不会对我们动手呀?”永安王府大厅上灯火通明,张啸海不安的将心里所想说了出来。张啸林却摇摇头说道:“表面上看,各家兵马都在与敌军对峙,而京师的兵马只是布林格尔带出去的那几万,但想想我们几家的兵马一直都是在边疆与敌人对垒,若是皇帝真的敢对我们下手,那么他就不怕我们引外兵来找他报仇吗?”张啸安突然接口道:“当年涩谷乱夏可就是因为皇帝和边关大将之妻有奷情,才会让蛮兵有机可乘的。”
“不错,”坐在张啸海身边,一直没有说话的蓝素蝶却突然说道:“听说新年赐宴时,皇帝对大嫂的小妹司青凤颇有些想法,要不是碍于其手握重兵且又是德忠王正妃,怕是非要下旨纳为皇妃了,哈哈哈哈……”说完花枝招展的笑了起来。
张啸林却是脸色阴沉,虽然司天凤是他的王妃,自己碍于司天凤的颜面一直没有纳妾,但也许正是司天凤的强势,他在面对美艳绝仑的司天凤时总是提不起兴致,正是因为如此,这许多年来他们也只有张奇峰一个儿子。但在他们成婚后不久,张啸林无意中注意到当时年纪还很小的司青凤,虽然还是个孩子,但却已经显露出美人的潜质。
后来,司青凤年岁渐长,越发的证明了张啸林的判断,他一直找机会能够与自己这个小姨子一亲芳泽,但却苦无机会。直到后来,司青凤成为德忠王妃,他也只有不甘的放弃了。可偏巧后来又听说祖寿是个天阉,根本不能行人道,他那心中已经熄灭的欲望似乎又燃烧了起来!
忽然,他警醒过来,自己这个念头应当是隐藏的很好,可为什么蓝素蝶会这么说?她是蓝富的女儿,莫非?“弟妹,这种话不要乱讲,无凭无据的事情让外人知道很麻烦的。”他脸上不虞之色一闪即逝,但蓝素蝶却笑嘻嘻的说道:“什么无凭无据呀,王兄,今年赐宴的时候你们都为了峰儿和明珠,蝉儿的事情烦恼,可我却看见皇帝看司青凤的眼神真的很不对,很是……哈哈哈哈……”张啸林不愿再说下去,他怕自己会露初马脚,便转移了话题,说别的事情了。
而在皇宫里,皇贵妃徐怜梦的寝宫中,徐怜梦却正在和一个身材高瘦,面容虽然不恶却让人说不出的讨厌的男子说话。按规矩,一般成年男子是不允许进入后宫的,张奇峰去看望司美凤一是亲王世子的身份,二则是司美凤乃是其姨母,但徐怜梦身前的男人不是她的任何亲戚,而是当朝右丞相胡竹维之子胡琏!
“掌门,家父让弟子来报知掌门,夏州的倭奴已经在刺史林荣的配合下狙杀一直与其争斗的安国君梓放,现在林荣正在率军围剿安国君府,应当再有一二日,就可以将安国君府连根拔除,到时候有了安国君的家财作为资本,掌门就可以让林荣招兵买马了!”
胡琏一边说着,一边却拿贼眼视奷着徐怜梦。徐怜梦乃是贵妃之尊,胡琏敢这么看她,那足可以诛九族了。可徐怜梦明明知道对方对自己图谋不轨,却没有丝毫的嗔怒,反倒更加挺起那傲人的酥胸,炫耀似的展示着自己的身体。胡琏的口水一个劲的往外流,他努力,吞咽生怕出丑,但其实已经够丢人了。
“哀家为什么要他林荣招兵买马?难道哀家身边就没有可用之人了吗?”徐怜梦声音如仙乐徐徐,胡琏听了感觉说不出的妩媚,他只感觉自己骨头都要酥了,勉强站直说道:“不知……不知掌门想让谁去负责此事?弟子……弟子……愚钝……”“哈哈哈哈……”徐怜梦一阵娇笑,胡琏再也忍不住,嘴里的口水一下子从嘴角渗出,滴落到胸前,也就是徐怜梦此时正好将头转向里面没有看到,不然,一定会看见胡琏胸口衣襟颜色变深了。
“你难道不能负责此事吗?”徐怜梦虽然还是面带微笑,但已经不是刚才的荡笑,“林荣多次违背本宫懿旨,这次他又未得本宫号令擅自对安国君府动手,你能保证他没有贰心吗?”胡琏没有心想到这些,正在他踌躇无言以对时,徐怜梦又柔声说道:“哀家知道你忠心,所以,你难道就不能帮哀家这个忙?帮哀家去招兵买马吗?嗯?”
说完眼睛朝胡琏飞了个媚眼,胡琏的三魂七魄都要出来了,“是是是,弟子一定不负掌门所托,办好此事!”看他还有些愣愣的站着,徐怜梦忽然问道:“怎么?还有事?怎么还不去办事?”“我……我……弟子……是,弟子……弟子告退……”
说完倒退着到了殿门口,正要转身出去时,徐怜梦突然说道:“若是你真的能办好事,本宫就赏你一次。”说完一挥手,身边侍女挡在了惊喜交加的胡琏面前,胡琏当即跪下“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才兴冲冲的离开,而看他离开,徐怜梦脸上却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忽然,她笑容一滞,心道:不知张家那个九阳之体怎么样了?“来人,”她对扮作侍女的门下弟子说道:“传令张美玉,让她尽快打探出永安王世子的消息!”
面对匪兵的如潮攻势,李馨梅心里越发的冷了下来,大门已经被攻破,虽然家丁们还在抵挡,但她知道落败是必然的事。“派人保护老夫人,安排大家从后面密道坐船渡河,到了那边这些匪人就没办法了!”李馨梅下达最后的命令。
“夫人,那请夫人也一起走吧!”老仆人激动的说道:“那里只有两条船,这么多人,夫人不快走老奴怕……”李馨梅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可看了看眼前的惨景,她摇了摇头,说道:“我是梓家儿媳,无论任何要保住家里基业,你走吧,告诉国君,就说让他再找个中意的女子吧!”梓路还想劝,但看李馨梅表情坚决知道劝也没用,便跪下磕了个头,呜咽着走了。
“轰……”一声大响,“夫人,贼人杀到来了!”李馨梅一抹眼泪脸上全是刚毅之色,她抽出腰间悬挂的梓家家传宝剑——夜露,“儿郎们,跟这些丧尽天良的贼人拼了!”一挥宝剑带着家仆杀向了贼兵。家仆们见夫人都身先士卒,立时觉得热血沸腾,那些本来被贼兵吓得惊慌失措的家丁们再次鼓舞士气反身杀了回来!
而夏州刺史林荣,此时正大马金刀的端坐在安国君府门内,看着自己手下屠戮掠夺他真是志得意满了。安国君是世袭的爵位,而到了梓放这一代更是家大沂庴富可敌国。所以,梓家对于他林荣这个刺史并不怎么在乎,而且林荣为人贪婪成性,贪赃枉法的事情更是从来没断过,从而招致了梓家特别是梓放的鄙视。林荣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于是双方仇怨越结越深,今次林荣来攻打安国君府也只是这仇怨的懪发而已!
“上!快上!”林荣叫嚣着,“捉到李馨梅赏千金!”那些假扮匪徒的士卒们听到他的话,更加拼命的进攻。而他这一声喊叫也惊动了李馨梅,李馨梅知道唯有擒下这个匪首才有机会,她娇呼一声,带着十多个身手好的原来是护院的家丁朝着林荣冲了过来。
“谁去把她拿下?”看李馨梅势不可挡,林荣也有些吃惊李馨梅的武艺,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身边一个校慰越众而出,喝道:“我来会会你!”挥起单刀朝李馨梅迎去。李馨梅见他来势汹汹唯有举剑搁挡,二人立时战在了一处。
李馨梅武功不错,但比之眼前这个校慰也只是稍强,她急着拿下林荣心里难免有些乱,特别是看到自己家人已经支持不住,再不想办法就真的全完了,心里一慌,被林荣身边另一个武官看到破绽突然一个流星子飞出,正打在李馨梅背后重穴,“啊……”一声惨叫,李馨梅只感觉浑身无力,勉强支撑几剑后便被那校慰磕飞了宝剑失手被擒了。
“安国君府上众人听好,你们主母已经被擒,投降者免死,不降者杀无赦!”林荣那破锣似的嗓音传了开去,梓家家丁们纷纷停止抵抗,本来就是凭李馨梅的坚持而坚持,现在精神支柱没了,他们自然没了抵抗意识。
看着扔掉刀枪的家丁,李馨梅的心沉到了谷底!梓家完了!这是她唯一的想法。
林荣跟身边的手下嘀咕几句,那手下脸上先是狠毒之色一闪,但旋即换成大喜过望的表情,忙不迭的跑了开去。林荣则洋洋得意的来到李馨梅身边,伸手托起她的下巴,说道:“李姑娘,本官对你可早就倾心了,奈何你是一直不肯赏脸,今天你要是从了我,则我可让你做正牌夫人,如何呀?”
看他一脸龌龊的笑容,李馨梅说不出的恶心,“呸!”她怒骂道:“无耻奷贼,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林荣不怒反喜,说道:“好,本官就是喜欢你这火懪的脾气,上了床一定够劲道!不过,你说的报应倒是不错,可本官若是将这些下人都处了去,你说还会有人将此事说出去吗?就是说出去有人信吗?本官可是在三天前就去西山灵渡寺静修,本打算修行半个月,可过两天接到安国君府报案说有匪徒攻入府内,将一门老小屠戮殆尽,本官不得不提前回来办案。然后,这贼人是暂时抓不住了,只有先打理好这大好府邸和家业了,哈哈哈哈……”
“你……国君很快就会回来的,你瞒不过他的!”李馨梅绝望的怒喝着,但林荣的话更加让她恐惧:“梓放?恐怕这时候已经归天了吧!”“你胡说!”李馨梅不信可看林荣的样子又不能不信,如果不是掌握了梓放的情况,他绝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攻打安国君府的,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呀!
“让她看看吧!”一个衙役跟林荣耳边说了些什么,林荣洋洋得意的带李馨梅来到一间宽阔的大厅外面,里面已经占满了梓家家仆。“看好了,这是你最后一次敬见他们了!”听了林荣的话,李馨梅心里一惊,紧接着,她看到衙役们将大厅大门窗户都关上,然后找来了许多宽大的原来是安国君府搭棚时用的木板,将门窗从外面遮挡上,接着又用石块填在了木板外面,用木柱顶上。
李馨梅知道林荣要韶蛩灭口但她不知道林荣会怎么做,“你……你要做什么?”林荣见她害怕的样子心里大乐,说道:“美人放心,本官只是打扫一下而已!”说完一挥手,立刻有七八个衙役上了房顶,掀开瓦片将火油泼洒了进去。
李馨梅已经明白他们要做什么了,她只觉得自己身上每一根毛发都倒立了起来,“你……住手……”嗓音都沙哑了。但林荣自然不会听她的,朝着她阴狠的一笑,只见衙役们将点着的火把扔了下去,顿时,大厅里惨叫声四起,怒骂,嘶吼,恍如人间地狱。李馨梅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林荣却是哈哈大笑,他就像看到世上最好玩的事情一样开心!
这些被他活活烧死的家丁虽然很惨,但其他那些被俘的安国君府的家仆的下场也好不了多少,男子有的被活埋,有的被折磨致死,还有的痛快些是被那些官兵们当成了活靶子练习劈砍直接砍头了。
女人们上至老妪下至幼女,都被那些禽兽般的官兵淫辱,被淫辱致死者比比皆是。当柳蝉儿带着铁骑师的兵士赶到时,她忍不住流下眼泪不说,那些久经战阵见惯了生死的战士也是群情激奋。能够对老幼妇孺下如此毒手,真是畜生不如!
铁骑师在交战时为了防止敌军潜伏,或是为了坚壁清野,也会清剿敌方村落,但他们韶蛩只是为了执行任务,从没有拿韶蛩作为乐趣的。看到兵士抓过来一个没有逃脱的官军,柳蝉秀眉一挑,问道:“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安国君府的人都哪里去了?不说实话就宰了你!”
看到貌美如花的少女说到韶蛩时竟然这么随意,那个被俘的官军心里不由得冒冷气!
“是,是,是……小的,小的,绝不说谎!”他眼睛一转说道:“小的是伏牛山上的喽啰,跟随大王……”他正在胡说,柳蝉勃然大怒,“找死!”她飞起一脚将那官军踢得飞了出去,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呼痛打滚。两个铁骑师兵士立刻将他架了回来,说道:“小姐,他要是不说就宰了吧,反正那边还有不少呢!”
柳蝉点点头,那官军还是不死心的说道:“小的冤枉,小的没敢欺瞒呀!”“你真的是山寨的喽啰?”柳蝉问道:“不说实话就死!”那官军认定柳蝉是在诈自己便咬牙点头道:“正是,小的是山上的喽啰!有半句虚言任凭姑娘处治!”柳蝉点点头道:“你们山寨里的喽啰都穿郡兵的靴子,连刀剑都是官府作坊出的带的钢印?砍了!”
“饶命,饶命呀!小的不敢了,饶命呀!”死到临头才求饶,柳蝉是不会搭理的。看到这么轻易就被砍头,剩下那些被抓到的,夏州官军被吓得噤若寒蝉。“我数到三,你们当中官职最大的出来说话,不然就直接把你们活埋了!”说完看了那些本来是他们准备活埋安国君府家丁们的土坑,那些兵士自然明白柳蝉不会是开玩笑,你看我我看你的,忽然一人说道:“小姐,他是本州兵曹,林大人的心腹,他是负责看着我们清理这里的!”
那兵曹吓得更是面如土色,他咽了口唾沫说道:“小……姐,我们,我们是夏州刺史属下,今天是刺史带我们来攻打安国君府的,安国君夫人被刺史捉住,不到半个时辰前被押送往刺史府了。剩下的安国君府主要人物都没有见到,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一群儿女,求小姐饶了小的狗命吧,呜呜呜……”说着竟然哭了起来。柳蝉沉吟了一下,说道:“好,暂且信你,把他们关到地牢里,然后跟我去救人!”众军应声而动,她又补了一句:“把他带上,好指路!”
安国君府的地牢不小,三四十个扮作匪徒的郡兵关进去也还有富余。锁好铁门,铁骑师的兵士们又搬过几块大石头,从外面把牢门堵死,这才安心的上了龙马兽,飞奔而去。
林荣今天可谓是志得意满了!梓放家的家财足足装了三十辆大车,这还不算军兵们私下抢走的财物,毕竟自己发财了,也要让手下们沾点光嘛!可他更加高兴的是,李馨梅,这个安国君夫人也被自己完好无损的抓住,这样美貌绝仑,又是出了名的浈洁女人哪个男人不想要?
“吩咐下去,加快速度,今晚本官在府中设宴款待众将士!”身边的校慰照他说的吩咐,那些兵士们自是欢声雷动。“所有兵士各赏黄金百两,上军妓营随便享乐,校慰们每人赏金千两,外加两个女人!”林荣补充完,那些禽兽般的兵士更加兴奋,有的甚至开始在安国君府的俘虏中查找起有无自己中意的女眷来!
在距离夏州州府城池十多里远的,管道旁的一片树林中,柳蝉和身边的几个军官商量着具体的行动细节。
“小姐,这些饭桶连那些倭奴强盗都不如,我们犯得着这么麻烦,直接杀了岂不是省事?”一个身材魁梧的中队长小心的问着柳蝉。柳蝉秀眉微蹙的说道:“唉……其实除了这些混帐固然简单,但林荣好歹是朝廷钦封的夏州刺史,眼下表哥没在,我们手中虽然有便宜行事的圣旨,却终究有些说不过去。所以,只有先小心除了林荣,再控制了夏州兵马再说。而且……”
她顿了顿,说道:“而且安国君夫人可能也在他们手里,虽然安国君之死乃是没有自知之明,志大才疏所致,但其目的终究是要抵抗外侮的,所以,他的夫人还是要尽量保护。”那几个队长点了点头,便说道:“小姐放心,我等自然尽力保证安国君夫人周全!”柳蝉也点点头,当下,众人分头隐蔽。
不一会儿,林荣的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走了过来,柳蝉仔细观察,根据那安国君府报信之人和那俘虏的共同指认,她很快就找到了林荣身后,被绑在马背上的李馨梅。看看李馨梅周围的情况,柳蝉示意了一下,她身边那几个箭法出众的兵士开弓射箭,“嗖嗖嗖……”几声羽箭破空之声响过,等林荣周围军兵反应过来时,早就被射得人仰马翻,李馨梅周围立时空出一片来!
“林荣!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纳命来!”柳蝉一声娇喝,埋伏在道路两侧的兵士们突然现身连珠弩一起发射,那些刚刚苦战完,还处在获得财物的兴奋和战斗完的疲累中的军兵很多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射杀了。一轮箭雨过后,林荣随行的六百兵士活着的不到三百,而且多数带伤。
“何方贼人敢袭击朝廷刺史?”林荣强努着喝问,但声音里的颤抖是任谁都能听出来的。
“杀你的人!”柳蝉的声音清脆悦耳,但在林荣听来无异于催命咒。等他身边校慰们看清来人方向时,铁骑师的兵士们已经骑着龙马兽,挥舞战刀冲出了树林,而站在车队最外侧的军兵已经有不少被砍下脑袋了。
完全的屠杀,身经百战的铁骑师兵士随意的挥刀斩杀这些平日里欺压百姓,但遇到强盗都吓得屁滚尿流的州府军兵真是轻而易举!
“杀了那些俘虏!”林荣歇斯底里的怒吼,他虽然贪婪乖虐,但从心里有种这些人是来救安国君府之人的想法。他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幸免,从刚刚胜利的巅峰坠入失败的谷底,将他心底的那种残暴性完全显现了出来!那些兵士也出奇的反应快,他们知道自己不是眼前敌人的对手,连与敌人同归于尽都是奢望,那么决不能让敌人那么称心如意!“啊……”“呀……”惨叫声响起,基本上都是那些兵士杀了俘虏,转而被后面的战刀砍杀了。
“杀了那賤人!快!”林荣眼看自己身前保护自己的校慰们快不成了,却忽然发现已经被吓得有些傻了的李馨梅,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自己既然得不到,那就毁了她!但他包括他的属下都没机会了,因为柳蝉已经来到李馨梅身边,随手一剑便斩断捆绑李馨梅的绳索。
“小心!”回过神来的李馨梅刚要询问些什么,却看见柳蝉身后那个曾经击落自己手中宝剑的校慰,正举剑刺向柳蝉后心。虽然她出言提醒,但眼看柳蝉就要被刺中了,李馨梅心里一沉,刚刚恢复一点生气的芳心再次面临沉沦。
可柳蝉只是轻蔑的一笑,她头也不回,反手一剑斩在来袭宝剑剑身上,“挣!”一声刺耳的宝剑碰撞之声传来,柳蝉这才转过身,骂道:“背后偷袭?就这么点本事吗?”说着连环三剑杀出,那校慰挡了两下,第三下实在拦不住,被柳蝉一剑斩在右臂肘部,将一段前臂带飞了出去!但他还没有叫出声来,却只觉得颈中一凉,眼看着自己越飞越高,可身体竟然立在原地,竟是被柳蝉斩了脑袋!
看到脑袋落下,柳蝉飞起一脚,将那脑袋不偏不斜的正好踢到了林荣脚下,林荣虽然残暴成性,但见到自己手下的脑袋更增加了自己心里的恐惧。
“你……你……你到底是……谁!”看到软倒的林荣那颓废的样子,见周围战斗基本结束,那些州府军兵已经全部解决了,柳蝉冷冷的说道:“奉旨,辅助永安王世子扫平倭奴,本小姐柳蝉儿,到了阴间别忘了!”说完便准备砍死林荣。
忽然,她抬起头,看向夏州城的方向,一队骑兵正火速向这里奔来!
“我的骑兵,我的骑兵,哈哈哈哈……”林荣得意洋洋的大笑起来,似乎看到自己翻盘的希望了。可柳蝉的声音再次响起:“就凭这些酒囊饭袋?铁骑师,让这帮只会欺负老百姓的饭桶看看,帝国铁骑是怎么杀得西奴望风而逃的!”“是!”一半的铁骑师战士翻身上马,迎向冲杀过来的夏州骑兵。虽然铁骑师只有一百骑迎敌,但面对三百州府骑兵气势上丝毫不落下风,林荣刚刚恢复的希望又沉了下去。但就在这时,变故又起,一声呼哨,周围杀出许多身材矮小却神情彪悍的倭奴。
“啊!大将军!”林荣又觉得有希望了,因为这些倭奴领头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倭奴首领德川百兵卫!
“怎么?还敢来送死?”柳蝉认出了眼前的熟人,轻蔑的语气固然让林荣大吃一惊更是让德川暴跳如雷。他向来以沃岛第一勇士自居,那天险些被柳蝉斩于剑下是他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今日再次相见,当即战在一起。
“叮叮当当”几声撞击声过去,德川百兵卫心中惊骇不已,二人第一次对战时,他就看出柳蝉武功绝非他能敌的。可自信全力抵挡的话,估计可以打个二三十回合不败,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把握,他才敢跟柳蝉拼命,毕竟自己手下看到自己居于劣势时一定会上来助战的。可今天他却发现,只这三天的时间,柳蝉的武功比之前似乎又进步不少,他每次都是堪堪将柳蝉的攻势挡住,但最多也就是再来几个回合,自己一定要完了!
柳蝉自然明白德川的想法,她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若非不便开口,她一定会告诉德川自己当时正好来了月信,所以身手才会有所折扣!但就在柳蝉准备抢攻几下,将德川斩杀时,那些倭奴显然看出首领已然抵挡不住了,怪叫着杀向柳蝉及一众铁骑师战士。此时只有百名铁骑师战士守卫车队,来犯的倭奴有四五百人,虽然铁骑师战士战斗力惊人,但面对如此悬殊的敌我人数比例,还是逐渐落于被动!
虽然知道只有斩杀了德川才能扭转局面,但柳蝉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一来是德川周围现在有七八个身手矫健的手下助阵,二来则是柳蝉还要照顾李馨梅,李馨梅被捆了半天,而且又是心灰意冷之时,柳蝉照顾她可着实费了不少精力!眼看柳蝉等越来越被动,林荣眼睛里的血管都要崩裂了,他嘶叫着:“大将军,只留下那賤人。
倭奴们虽然一直是劫掠沿海百姓,但却也攻守配合默契。他们知道柳蝉的重要,便利用人数优势,将柳蝉和其他铁骑师战士分隔开来,那些铁骑师的队长们看着着急也没办法,倭奴太多了。
战斗越来越激烈,倭奴固然悍不畏死,可铁骑师的战士们更是无视死亡!倭奴的长刀在质地上非常不错,在与帝国一般军兵,包括梓放所带领的义军战斗时,往往会斩断帝国的普通刀剑。不过,在与铁骑师的战斗中,这种现象却没有出现,因为铁骑师所配战刀乃是玄铁结合寒铁打造,别说被倭奴斩断,不斩断倭奴的长刀就是他们幸运了。就这样,战况虽然对倭奴有力,但却还是胶着着,而远处,铁骑师虽然占优势,但面对数倍自己的州府骑兵,他们一时也杀不完。
战况越来越紧急,柳蝉心里明白,战斗拖得越久,对自己一方越不利。因为对手可以再调援兵,而己方则是完全没有外援,别说王子安不知道这里的情况,就是知道了想来支援也来不及了。
柳蝉焦急中,突然,“轰……”一声振雷般的响声,倭奴后方被炸开了一个坑,靠近些的倭奴被炸得东倒西歪,而懪炸的来源虽然没看出来,但从那插在坑底还不断抖动的长矛来看,应当是与之有关的。“倭奴休要猖狂,今日就是尔等死期!”一声大喝从倭奴背后传来,听到这声音,柳蝉,和铁骑师战士们无不心中大动,张奇峰回来了!
“表哥,我在这里!”柳蝉一边继续和对手打斗,一边招呼张奇峰,她太想张奇峰自己这个表哥兼男人的人了。
“轰,轰,轰”一阵炸雷声,频繁的在倭奴中间响起,张奇峰挥动腰间宝剑,在众多女侍卫保护下杀到了柳蝉面前。“蝉儿,你没事吧?”柳蝉一下子激动得扑到张奇峰怀里,竟然“呜呜”大哭起来!“别怕,先除了这些倭奴再说!”
张奇峰拍了拍柳蝉颤抖着的后背,亲了她额头一下,转而对露娜说道:“杀了这帮人模人样的畜生!”露娜应声道:“是!姐妹们,主人让杀光照这些人模人样的畜生!”
“是!”众女一拥而上。
德川鼓励手下们上前厮杀,而他自己也是口水直流,心想,今天怎么回事,看到这么多美丽的女人,这几个还是西陆的异域美女,真是好运气!但他不知道的是,遇到这些女人其实是他开始倒霉了!
“咔嚓!”一声金属断裂的声音,一个倭奴被希丽丝当头一剑砍下,他挥刀阻隔,结果被希丽丝生生砍断长刀,整个人被从头顶一直斜着劈开,宝剑从右肋抽出时,那倭奴的肠子内脏立时流了一地。德川没有想到女侍卫们悍勇如斯,他大吼着让手下拼命死战,企图凭借人数的优势来取得主动。可露娜她们又岂会让他如愿?
宝剑利斧杀出,如砍瓜切菜般,将倭奴杀得人仰马翻,根本形不成围攻的态势。而那些被压制了半天的铁骑师战士们看到这样的情景,不知哪个喊了一句:“兄弟们,咱们铁骑师不能让姑娘们比下去,杀呀!”战士们立时又来了精神,如猛虎出山般的攻了上去,倭奴大乱,很快又居于劣势。
德川到底还有些眼力,他看出今天无论任何也讨不得好处了,不甘的咬牙下令道:“撤退,回大本营!”说完第一个逃走,那些手下自然也跟着鱼贯而走。铁骑师和女侍卫们追杀了一阵,但倭奴逃命的速度还是很快的,铁骑师战士们穿着重甲,行动受到限制,追之不及。再去骑龙马兽也不赶趟了,而那些女侍卫也收到了张奇峰的命令,回到张奇峰身边保护不再追赶,毕竟穷寇莫追嘛!
战士们打扫战场,而女侍卫们还没有去增援前面对付骑兵的战士,迎敌的战士们就凯旋而归了。
“蝉儿,现在我们马上进城,先控制州府再说。”张奇峰知道必须赶在逃回去的军兵前控制州府,不然会很麻烦,于是他说道:“派两个人去通知大将军王子安,让他速速派人来支援。其他众军随我杀进城,除了这帮乱臣贼子!”说完上了一匹铁骑师备用龙马兽,当先冲了出去。
柳蝉,还有女侍卫,以及那些铁骑师战士们忙跟上,不过,不同的是,别人都是骑着龙马兽,而露娜等女战士却是凭着双腿在跑,而且还丝毫不落后于神骏的龙马兽!再加上她们刚才战斗时表现出来的战斗力,柳蝉也不得不对她们刮目相看。她很想问张奇峰这些天去了哪里,发生了哪些事情,怎么得到这些女侍卫等等。可她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先控制州府再说!
龙马兽的神骏绝非一般战马所能比拟,很快他们就追上那些溃败的逃兵,在毫无例外的斩杀干净后,又马不停蹄的韶螂州城,城门的衙役们想阻拦,但看到神骏的龙马兽,还有那些杀气腾腾的战士忙躲到了一旁,也就是这样才保住了性命。
“进府,传令封锁城门,着州府官员素来府中报到!”张奇峰火速下令,同时又让随行的铁骑师战士拿着从府衙里夺得的兵符去接管州府军兵。在安排好这些后,夏州的官员们陆续到了府衙,他们心怀忐忑的不知道这个年纪不大,但却是奉旨前来平倭的小子要众官来这里做什么。
“夏州的官员们都到齐了?”坐在府衙大堂正中位置的张奇峰神情严肃的问道:“可有尚未到达之官员?”
“回钦差大人,都到齐了”
“臧别驾说到西山灵静寺去请林刺史,可为何派去的人不去西山而去南坳?莫非灵静寺搬到南坳了?”虽然张奇峰说话时笑眯眯的,但臧平却吓得一个激灵,他脑筋飞转,忙说道:“哦,这个,可能是手下人跑错了路,他们……”“哦……本统领不是夏州人,可若是去西山灵静寺怕是也不会去南坳,看来此人真是废物了!”
张奇峰截断了臧平的话,“不知别驾以为这样渎职之徒该如何处置?”“这……”臧平明显感觉到这个钦差来者不善,他是林荣的心腹,林荣去干什么他比谁都清楚。本来,他想先稳住张奇峰,然后派人把林荣请回来也就是了,只是奇怪为什么林荣说好了早晨就可以回来,而到了现在都没见踪影,可这时候也只有硬着头皮先顶住再说!“当斩!先将他押入死牢,待刺史回来后问斩!”
“不必!也不用这么麻烦了!”张奇峰似乎感到满意,但就在臧平稍稍放心时,张奇峰却突然说道:“刚才我的女侍卫们问他话,他非但不回答还要硬闯,已经将他就地正法了!”说完,一个铁骑师战士提着人头走了进来,将人头放下后向张奇峰行了一礼,便又退出大堂。臧平看出这人头正是自己派去送信之人,他惊怒之下,双眼圆睁怒视张奇峰,张奇峰却好整以暇的说道:“别驾不必着急,其实林大人已经来了。”
在众人惊异的眼神注视下,张奇峰说道:“本钦差路过南坳时看到鱼人正在攻打安国君府邸,想安国君乃是朝廷功臣之后,竟鱼人敢如此不知死活,本钦差便顺便让钦差卫队除了这些贼人。”看下面的官员们无不脸色尴尬,臧平等几个更是豆子大的汗滴不住渗出,张奇峰微笑道:“这南疆之地比之京师确实温暖,可臧大人也不至于这么热吧?”臧平一边苦笑,一边急着想对策。
“可是,匪首也被本钦差擒获,已经押到堂外,来啊,将贼子押上来!”张奇峰一声怒喝,外面侍卫将已经不成人形的林荣押到了堂上,“击鼓,打开府门,让百姓们随意观看!”
“且慢!”臧平再也顾不得什么,阻止张奇峰道:“不知钦差大人说林刺史是匪首可有证据?”张奇峰说道:“自然有,而且人证物证具在。怎么?别驾有什么事吗?”
臧平虽然害怕但还是说道:“钦差大人既然耸幪史是匪首,那么就该拿出证据以使众官心服,百姓信服。如若拿不出来,只凭大人一面之词,只怕会伤了世人之心呀!”张奇峰哈哈一笑说道:“臧别驾,你说本钦差若是问百姓,该不该斩了林荣,你说百姓们会怎么回答?”
林荣残暴不仁,生性贪婪,百姓们无不与杀之而后快。臧平自然清楚这里的底细,他忙说道:“若是不拿出证据就善杀朝廷刺史,这若是让皇上知道了,对钦差大人也是不利呀!”
张奇峰轻蔑的一笑说道:“本钦差出发前,皇上亲旨,准临机专断,这临机专断的意思别驾不会不知吧?而且,本钦差现场将他拿住,你说本钦差算不算人证?那些钦差卫队算不算人证?那些被擒拿的军兵算不算人证?”
说完,他示意柳蝉一下,后者拿出一份黄色锦缎的圣旨念道:“乾坤浩荡,隆盛诏曰:查,夏州刺史林荣,为人残暴,生性贪婪。任内,鱼肉百姓,祸害乡里,勾结倭奴骚扰侵害地方,损我天朝之威严,实乃欺君不赦罪大恶极之徒!着钦差大臣,平倭大统领,张奇峰就地惩处!”
“大人,林刺史平日里勤政爱民,深受百姓爱戴,能否……”臧平还要阻拦,但听到外面忽然欢呼声响起,张奇峰阴笑道:“难道百姓是来欢送他们爱戴的父母官的?”“这……”臧平一时语塞。
“好……”“杀得好!”“皇上万岁……”张奇峰带众官员来到观刑台,刚刚坐稳,便发出号令,令牌落地,林荣的人头也随即被砍下。百姓们发出震天的欢呼声,臧平和几个林荣亲近之人无不脸色惨白,心里对张奇峰可谓恨之入骨了!
天色渐晚,在钦差官邸,也是林荣曾经的别院中,张奇峰送走了最后一个拜访的官员,心事重重的回到卧室。
“表哥,你不高兴?”柳蝉大眼睛里只有情意,纯纯的看着张奇峰。张奇峰摸着她的粉背,说道:“高兴不起来呀……”他沉声道:“现在,已经可以断定,林荣和德川百兵卫勾结无疑。可林荣虽然诛杀,倭奴首领德川却还不知道躲在哪里,着急呀!”
柳蝉却嘻嘻一笑说:“那我要是有办法找到倭奴巢穴,你该怎么奖赏我?”张奇峰眼睛一亮,说道:“你有办法?快说,你要什么都成!”柳蝉鼻子翘着说道:“不许赖皮?”“啪……”张奇峰轻轻的给了她粉臀一巴掌,骂道:“浪蹄子,那这么多废话,不说看我饶得了你!”
“讨厌,表哥求人办事还这么横!”她也不想逗张奇峰,因为她胯间那一抹幽深处已经泛滥成灾,急需张奇峰的大鸡巴来救灾了。“倭奴虽然不轻易回巢穴,但如果糟了灭顶之灾呢?而且,看他们攻击沿海村落时都是乘坐小的舢板一类,那么他们就不会离巢穴太远。”张奇峰将柳蝉翻过来压倒,一边说道:“这个我自然知道,但周围那么多小岛,你要我一个个去找吗?”
“啊……轻点儿,”柳蝉笑道:“表哥,你有主意了对不对,讨厌,看你的眼睛就知道!”张奇峰将她双腿分开,坚硬如铁杵的大鸡巴再也忍不住,呼啸着操入柳蝉的蜜穴,“是,没错,你个笨丫头,还来教我,看我不操死你!”
“啊,表哥饶命呀……”二人疯狂的厮杀在了一起。张奇峰的大鸡巴如打夯一样,一下下毫无技巧的撞击在柳蝉娇嫩的子宫,柳蝉只感觉自己每一寸身心都被张奇峰无情的碾压着,但她没有丝毫的怨言反倒是十分兴奋。
张奇峰那粗壮的大鸡巴每次侵入都填满柳蝉蜜穴里的全部空隙,将里面空气全部挤压排出,强烈真实的充实感让柳蝉恍如置身云端。但张奇峰随即将大鸡巴猛地抽出,由于被鸡巴带出真空,柳蝉不由得秀眉紧蹙,“啊……”柳蝉长叫一声,双腿却下意识的分得更开,突然,张奇峰动作放缓,让本来准备迎接他重击的柳蝉扑了个空,心里空空的。
张奇峰故意只将龟头在柳蝉蜜穴口摩擦研磨,柳蝉只感觉身体里空落落的,她一边上扬身体一边呓语似的嘟囔:“表哥,啊……给我……我要……我要呀……啊……给……”绯红的脸蛋,张奇峰看着真想咬一口。他挑逗的问:“表妹,你想要什么?告诉表哥!”
柳蝉顾不得不好意思,身体如同一条大蛇一样,左摇右摆的,“表哥,我。要……啊……要你……大鸡巴……给我呀……”看她发春了的模样,张奇峰突然一个狞笑,大鸡巴如野马脱缰一样,在柳蝉阴道里撒开花的冲了起来,“啊……”柳蝉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下下的冲击,很快就让她溃不成军,“呀……啊……顶穿了,穿了呀……”
不理她的惨叫,张奇峰知道柳蝉是喜欢的,他越战越勇,大鸡巴反复冲杀,将柳蝉蜜穴里的淫液待得四散飞溅,星星点点落在四周。
张奇峰虽然有众女相伴,但他对柳蝉的思念却是毋庸置疑,他更清楚,自己唯有用这样的方式才能把自己对表妹的爱表达出来!
此时的柳蝉已经完全感受到了表哥的爱,那么热情,那么热烈,她都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表哥那强悍绝仑的大鸡巴却是清清楚楚实实在在的驰骋在她的阴道里。坚硬的凸起肉棱,一下下搜刮着温暖湿润的阴道壁,柳蝉只觉得下身如同有一团火焰在燃烧一般。
“啊,啊,表哥,我来了……”柳蝉在张奇峰锲而不舍的杀伐下嚎啕两声,突然四肢收紧将他抱住。
“呃……”柳蝉感到丹田里巨震一下,幽幽醒转,“表哥,你……你真好……”说完脸上不由得一红。张奇峰吻了她樱唇一下道:“运气调息,炼化元阳!”柳蝉这才醒悟自己刚才丹田震动是怎么回事,忙依言修炼。半晌,张奇峰抽出分身,湿漉漉的大鸡巴还是坚挺着。
“表哥,我……我用嘴给你弄一下吧!”柳蝉知道张奇峰现在一定很难受,但她刚刚高潮过,身体还没有复原,于是便想用嘴来帮张奇峰消火。但张奇峰却是微笑着说,“你累了睡会儿吧,表哥有办法。”说完拿眼睛扫了一下身旁的女侍卫,柳蝉这才想起,这么多美艳丰满的女侍卫,表哥放过她们才怪。想到这里,她才点点头,放心的睡下了。
“过来,”张奇峰叫露娜道:“看你们刚才很累吧?”没想到露娜摇了摇头说道:“不累,神官说过,我们离开岁风岛后会有五天功力受限,只能发挥出平时四成水平。”张奇峰却说道:“是吗?本来我打算慰劳你们一下,既然不累那你们还需要慰劳吗?”
听张奇峰这么一说,女侍卫们忙说道:“要要,我们要!”“那就来吧!”张奇峰刚说完,众女卫饿虎扑食的涌了上来,一时间风云色变,刚刚平静下来的房间里再次春光明媚,香艳的杀伐再次惊始了!十三个女侍卫,逐次进屋接受张奇峰的临幸,她们那丰满健美的身体让张奇峰浑身欲火烈焰燃烧的兴旺之极。
女侍卫的阴道异于一般女子之处在于,一般女子只要突破大小阴唇的阻碍就可以在柔软的阴道里纵横肆虐,但女侍卫们的阴道壁却是十分有力,每次收缩都有将侵入之敌夹断的意思。但张奇峰天赋过人,且又有奇功护体,所以,很快就将众女杀得告饶不止。
最后,当忠心的露娜看到张奇峰的大鸡巴还坚挺着,而自己的众多姐妹们都已经晕过去了时,她咬牙来到张奇峰身边,说道:“主人,要是,你还没有泻火,就用我吧!”张奇峰感叹她的忠心,抱着她亲了又亲,说道:“好,乖宝宝,今天就多疼疼你!”说完将她忽的提起,露娜本能的将双腿盘在张奇峰熊腰上,如此,则张奇峰的鸡巴正对着露娜的蜜穴。
“来吧,坐下来!”虽然张奇峰说得很温柔,可露娜预感到做下去绝不会那么轻松,但她还是忠诚的按照张奇峰的要求做了,大屁股缓缓但坚决的坐了下去。“呃……”她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声音,生怕让张奇峰听出自己被这大鸡巴涨得叫疼。可张奇峰却伏在她耳边说道:“放心,一会儿你就美上天了!”
说完,他突然将露娜向上一抛,露娜没想到他会这样,但当她落下时变故突生,张奇峰合身上挺大鸡巴迎着她的蜜穴横冲直闯,将在战场上威风凛凛的露娜杀得哀鸿遍地,完全挨打相!
露娜身材高大健壮,柳蝉粗略估计,恐怕比大舅母还要高大些,可看她在张奇峰怀里上下翻飞,柳蝉也只有感叹表哥的实力就是强悍了!柳蝉虽然刚刚醒来,但还没有恢复多少精力,她虽然眼馋却也没有办法。而张奇峰抱着露娜,稳如泰山的逞威取乐,他可是没有完全沉迷进去,而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他注意到,外面有个人正在偷窥,而且,从她呼吸的声音来听,应当是个女人!张奇峰眼睛一转,这个院子被自己严命不许外人随意进入,能够自由出入不受限制的除了屋子里这些女人外,只有李馨梅了!他在路上就对容貌清秀的李馨梅产生了兴趣,但一来没时间,二来也是顾及身份,这时他却突然有了主意。
他抱着露娜,一边奷淫一边走,在屋子里竟然走起了八自步。绕了几圈,他便停在了靠近房门处,故意将侧面暴露在门外偷窥的李馨梅眼前,粗壮大鸡巴在露娜蜜穴里翻进翻出,巨大强悍的印象清晰的印在了李馨梅脑海里。
她不敢再多看,因为她真的怕自己会忍不住冲进去求张奇峰宠幸自己,尽管她因为自己这个念头而骂自己无耻。她斜靠在门边墙上,一手抚胸,努力的平息这熊熊欲火!
忽然,屋子里动静又有了变化!李馨梅又忘了自己刚刚骂过自己无耻,而聚精会神的趴在房门的缝隙上偷眼向里望去,只见,张奇峰将露娜又放倒在地,骑在了她身上,却把那条尺八长的大鸡巴笺露娜那高耸的双峰之间。双手用力将双峰挤向大鸡巴,然后反复抽送起来!
不多时,他的动作越来越快,突然,他怪叫一声,大鸡巴猛地涨了几下,突地将滚烫的阳射了出去,白浊的精液了露娜一脸,露娜兴奋的伸出舌头将嘴边的精液都舔了个干净,却是无力动弹只有憨笑着,睡了过去。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李馨梅颓然坐在了地上,她猛然向旁边一歪,原来,她看得动情,私处流出的爱液将她裤子都阴湿了。由于地面也很凉,所以,她坐地后地面的寒气借着阴湿的裤子穿到了她那火烫的屁股上,将她冰的打了个冷战。本来她脸上的红潮刚刚退下,这时又再次红得像块大红布!李馨梅羞愧难当,她费力的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跑回自己房里去了。
张奇峰听出她走了,一丝邪邪的笑浮在了他脸上。
忽然,他发现一个美妙的物事呈现在自己面前,是一个叫辛妮的女侍卫,她被张奇峰从后面生生操晕,正趴在矮几上呼呼大睡。可由于她一条腿在几上,一条腿在几下,屁股正好分开将里面的粉嫩鲜活的菊花蕾展现在张奇峰面前。
张奇峰走过去,扶着那还在不时抽搐一下的肉臀,手指轻轻的按了几下那粉嘟嘟的花蕾,他舔了舔舌头心想:改天要尝尝这菊花的滋味!想到这里他忽然一阵激动,娘亲蜜穴的初次被父亲夺去这也是无奈,否则也就没有自己了。可娘亲嘴巴的初次却是自己的,那么那诱人的后庭花呢?自己也有机会手摘后庭花了!
他越想越兴奋,情不自禁亲了辛妮雪臀一下,看看天色,他觉得自己也该休息一下了,便抱起露娜和柳蝉,放到床上,自己躺在了二人中间,左拥右抱着进入了梦乡,在梦里他可以和令他魂牵梦绕并且相信对他也是如此想念的母亲共赴巫山,兴云布雨享受鱼水之欢了!
在西陲广阔的戈壁上,司天凤正骑着神骏无比的龙马兽王引领着大军准备迎战来犯之敌。“母亲,”海明珠出现在她身后说道:“好消息,奇峰已经安然无恙的回来,并控制了夏州的局面!”司天凤猛然回头激动的看着海明珠,而后者也同样在强行压制自己要大哭一场的冲动。
“当真?太好了”
司天凤看她的笑容,知道没有好事,便说道:“说吧,每次都这样,长不大的孩子!”海明珠伏在她耳边说:“女儿若是成功阻敌,日后就叫母亲姐姐了!”“你!”司天凤没想到她竟然是这个要求,又羞又急,若非周围很多兵士们看着,她非要揍这个不听话的女儿一顿!
可现在的情形她唯有啐道:“呸,小浪蹄子,日后见了峰儿,不让他拿家法收拾了你,到时候有本事别求我救你!”海明珠嘻嘻一笑,说道:“女儿不敢,母亲既然答应了,那女儿就奋勇杀敌去了!”说完不等司天凤说话,飞快的跑了。面对女儿的无赖,司天凤唯有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丝温馨的笑意。“峰儿,你可知道,娘亲是多么挂念你呀!”
“传令三军拔营,在西奴之前到达虎啸川!”下命令的司天凤恢复了威风凛凛的大元帅的作风,放下鎏金面罩,遮挡住那如花的容颜,露在外面的只有那透着丝丝杀气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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