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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飞的叶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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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穷极生变 第四章 偷梁换柱

  我拿着一大包衣服,不好回家,实际上我所谓的家,只是几张破芦席搭起的棚子,就是中国历史上有名的社会主义特色住户区——棚户区,棚户区中住得全是黑户,穷得叮当响,连老鼠也不敢从棚户区过,因为不管是狗猫老鼠,只要被棚户区的穷光蛋发现,一定会被抓住了弄死,然后剥皮吃肉。
  我在夫子庙街口叫了一辆“马自达”,哥们可千万别理解成海南名车“马自达”,南天市被唤做“马自达”的,就是三个轮的柴油三轮摩托车,我把一大包衣服扔上去,谈好价钱,真奔印刷厂。
  我到厂里时候,职工们已经下班了,门房的老王白了我一眼,恶声恶气的道:“都下班了,你这时到厂来干什么?”
  我回道:“我进厂关你什么吊事?又想来和我呕气是吧?”
  王老头道:“领导们正在开重要的会议,不许闲人进去,你要是没什么大事,就不要进厂。”
  我一愣,心道:“吴老鬼回来了,他不是在向阳渔港里玩妹妹吗?不会是厂里出了什么大事吧?”忙问道:“吴书记回来了?”
  王老头怒哼道:“姓吴的算个鸡巴,你到底走不走?”
  我心思一转,换了一副笑脸道:“我说王师傅,吴书记要我买了点东西,放在他的办公室里,我上去放好了立即就下来。”
  王老头犹豫了一下道:“好——!我跟你一起上去,放好东西立即走。”
  我心里直犯嘀咕,什么会啊?搞得神神秘秘的,心中已有打算,果然等王老头锁了门后,和他一起上到三楼,趁老王不注意,背对着他,使起开锁手手段,打开吴爱国的办公室门,把衣服放到吴爱国办公室的外间的一个柜子里,也就是郑铃办公的地方,拍拍手,在老王的一路保镖之下,出了厂门。
  老王目送了我很远,方才收回视线,我好奇心特重,怎么可能就此回去?在厂围墙边绕了一个大圈后,找到了个僻静无人处,顺着墙边的大树爬上了围墙,翻到了厂里面来。
  方才我上到三楼都没有发现有人在开会,这次我小心翼翼的上到四楼会议室,从楼梯过道边,慢慢的向外探头,这一看,就看出问题了,只见厂团委书记杨斌,正坐在会议室门前抽烟,那样子就象一条看门儿狗,里面人的说话声音很大,但嗡声嗡气的听不清楚到底在说什么。
  这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我缩回头,悄悄的爬到了五楼,使出我高超的开锁本领,打开了四楼会议室上面的这间房门,这间办公室是放资料的,里面全是图纸,厂里的窗户全是钢制的,结实的很,我打开窗户,从腰间解下九节鞭,把鞭尾固定在竖的钢窗框上,鞭头扣在腰间的皮带上,然后手拿鞭身,双脚勾住钢窗边框,头下脚上的慢慢降到四楼会议室的窗户上面,不声不响的把眼睛凑了上去。
  只见会议室里人还真不少,有厂长张松学、厂办主任潘健、劳资处长周其武、工会主席李国华、干部处长张波、财务处长达正年、生产厂长李正让、质检处长雷国权、设备处长王义、供销处长钱仁义、一车间主朱有福、小车班班长卢家忠,真是济济一堂,单单就少了厂第一把手,党委书记吴爱国。
  我眼睛一扫,已知大概,象我这种在江湖混的,一到新地方本能的就是尽快的熟悉情况,要不然得罪当地的地头蛇,被打死也算正常。
  当年的工厂里的风气还纯得很,比不得鬼域江湖,但我到印刷厂后,还是本能的摸清了大概的情况,这个张厂长,我和他的等级相差太多,根本没机会巴结他,而他也以为我是吴爱国弄来的人,看见我时,不自然的会露出极厌恶的表情,虽然那种厌恶的表情一闪即逝,但怎么能逃得过我的法眼?
  吴爱国就是我在这个厂的根本,在我没建立自己的人脉之前,必须死死抱住他的大腿,现在坐在会议室里的,全是印刷厂的老人,吴爱国的新提拔的人一个也没有。
  我屏住呼吸,听他们说话。
  工会主席李国华道:“好了,到目前为止,姓吴的资料我们已经全部整理齐了,大家也讨论的差不多了,吴爱国共计贪污厂子里的人民币三万四千七百元,零头就不说了,还有小江做出巨大牺牲拍到他腐败的照片,小江的说词,我们几个也早合计好了,小江也把内容记熟背烂了,现在没什么问题的话,大家联名签个字,资料我会直接递交省厅组织处的处长杨青山手中。”说完话,把文件向下传,几个厂领导开始各自签名。
  那时中国还没有成立专门的反贪机关,干部的问题要反映到各级组织机关。
  劳资处长周其武接口道:“只要把姓吴的一扳倒,在他手中提的干部召的人,要在最快的时间里找个理由开除,实在开除不了的,打入十八层地狱,再逼他自己走。”
  我听得倒吸一口凉气,这些老家伙,真不是一般的狠,他们提的小江是谁?难道是——江媚?
  张松学忽然道:“有件事我要问一下,小郑是怎么回事,有小江一个贴身在吴爱国身边已经足够了,犯不着再牺牲小郑,刘勇一家可是老实头,万一有个想不开,不是害了人家一家?”
  厂办主任潘健摊开手道:“这事我还要问你哩!还有那个小滑头柴化梁又是哪来的?”
  干部处长张波道:“这样说来,小郑的事我们都不知道,是她自己贴上去的,真是天堂有路她不走,其实只要她再坚持几天,我们就可以扳倒吴爱国,之后自然会还她一个公道,但是她既然自己受不苦投靠吴爱国,就怪不得我们了,姓吴的一倒,还是把她打回原型,回一车间做苦力去,到时老朱你要多照顾照顾她了。”
  一车间是全厂最大的车间,车间主任朱有福嗡声嗡气的道:“这个不用你交待,郑铃那个B丫头,我早晨已经痛骂过她了。”
  财务处长达正年阴阴的道:“说起来你们有些人就是沉不住气,我们不是说好的吗?既然局领导不尊重老书记的意见,不尊重我们全厂老职工的意见,非要弄个外人来败坏我们辛辛苦苦的劳动成果,我们就有权反击,采用这种姑息养奸妙计,可轻易除去姓吴的。”
  生产厂长李正让道:“只是代价太大,只是一年工夫,连吃连拿的,就让姓吴的花了厂里三十多万!”
  达正年阴笑道:“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区区三十万和整个厂比起来,哪个重要啊?还好李主度和厅组织处的杨处长是战友,要是没这门路,厅里把这资料再打回局里,要局里处理,局党委书记包贤友、局长莫树国、组织处长刘华北,可都和姓吴的是一丘之貉啊!”
  张松学摆了摆手道:“只要厅里的杨处长带人来,我们众口一词,又事实资料俱在,又有小江的人证,姓吴的往哪跑?就是请李主席关照一下厅里的领导,照顾一下小江的名声,决不能因为这件事,把人家一个好好的小媳妇给弄臭了,那样的话,就算扳倒吴爱国,也是两败俱伤,要是江媚有个想不开,寻个短见什么的,我们这帮人的罪过就大了。”
  工会主席李国华点头道:“这事我早就和我的老战友透露过,江媚同志就象我们以前的地下党,付出的太多了,这事一了,我提议,年底厂里的分房,给江媚、杨斌夫妻留套最大的,你们有什么意见?”
  几个老鬼一齐呵呵笑道:“那是当然的事。”
  我终于亲耳听到,他们说的“小江”,就是江媚。本来我还唆着吴老鬼暗算人家哩,想不到人家的套儿早就做好了,可怜吴老鬼被人家网得死死的还不知道,江媚那个小妖精装得也真象,可以去演戏了。
  这就应了一名俗话,叫做“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吴老鬼是一把手怎样?别人也不是省油的灯,看来我的计划也要提前了,这时要是倒了吴老鬼,我还得回水西门打牛混世去,江湖哪有国营厂好混呀,真个是刀头舔血,常常为几十块钱,两帮人打得头破血流,一个不小心被公安逮到送进苦窑就惨了,不行,我非得助吴老鬼一臂之力不可。
  小车班班长卢家忠签完了最后一个字,把文件又传给了李国华,李国华把签过字的材料全放进了一个档案袋中,用胶水把封口封好,放在手边。
  工会主席李国华说道:“还有一件事,听说国家对于企业的改革还会深化,从明年开始,各厂的书记将不再管经营、生产上的事了,而且极有可能书记、厂长由一人兼任,同时,国家将会取消计划经济的模式,不再用行政手段调拨各厂的任务,各厂的任务,要自己出去跑,上不封顶,下不保底,谁有能赖谁过得好,没有本事的厂子由他自由淘汰,国家不会管了,要求把计划经济下的供销部门,拆分成供应、营销两个部门,而营销将会成为企业的龙头,全厂都会围着销售转。”
  厂办主任潘健一拍大腿道:“我明白了,本来每年五月份,局里都会招集各厂的一把手,集中起来开行业例会,今年说是国家有重大的政策调整,行业例会忽然改到八月底,想来一定就是这事了!”
  财务处长达正年接话道:“要是那样,资金流动就更活了,要是姓吴的利用局里的关系网,身兼厂长、书记两职的话,我们就根本没法控制他了。”
  工会主席李国华道:“所以要快,今年八月份的行业例会至关重要,我们一定不能让姓吴的去,在新政策下,我们厂要是过渡得好的话,全厂还能继续生存、发展,要是交到不该交的人手中,在这种灵活的政策下,我们厂迟早会给别有用心的人掏空,那时,就害死全厂职工了,我们今天身在其位,当断不断,将会成印刷厂的历史罪人。”
  几个老家伙一齐拍手称是。
  劳资处长周其武道:“至于成立营销处,你们几个有什么好的人选?”
  厂长张松学笑道:“营销这事儿,要脑子活,年纪轻的,还要对厂子忠心的职工才行。”
  周其武笑道:“你们看杨斌怎么样?他家父亲是厂里的老职工,他又当了一年的团委书记,厂里的小年轻也认识得不少,在年轻人中也有点威望,既对厂子忠心,领导能力上也算是磨炼过了,我看尽管放他在前面冲,我们在后面给他做后盾就行了。”
  干部处长张波接声道:“我也有这种想法,将来真要成立营销处,我看还是以年轻人为骨干,这样的话才比较有活力,某某某不是说过,这世界既是属于我们的,也是属于年轻人的,但归根到底还是属于年轻人的,只要我们在后方掌好舵,前面冲锋陷阵的事,我们尽管放手让他们去干就是了。”
  张松学笑道:“那么就这么定了。”拿起手中的材料,交到工会主席李国华手中道:“今天天晚了,明天一大早,全厂职工就拜托李主度跑一趟省厅了。”
  工会主席李国华笑道:“这是我份内的事,张厂长不必客气,但是这份材料我也不好带回家,万一在路上遗失,就前功尽弃了。”
  张松学笑道:“那就锁在办公室的保险柜中吧,我们下去之后,叫老王把办公楼的大门锁好了,今晚不许任何人进来,再者说了,就算有贼,也不会偷这种东西对吧!”
  李国华笑道:“那么就散会,周处长、潘主任跟我一起去办公室。”
  李国华要周其武、潘健和他一起办公室,也是起到了一个见证的作用,李、潘、周三个老鬼锁好了材料之后,关了走廊的灯,跟在张松学等人一起出厂去了。
  中国自春秋以来,就有一群人活跃于野史之中,就是我这种人,民间唤做“鸡鸣狗盗”之辈,和“登徒子”的大名并驾齐驱。
  我自小在道上混,也不是第一次偷东西,但是偷这种没有的废纸还是第一次,我听到他们说“散会”之后,就悄悄的缩回了五楼资料室,轻轻的关好窗户,先找个地方躲了起来,大约半个多小时后,方才开门出去,小心翼翼的摸到三楼工会主席办公室。
  要想在晚上偷东西,生个麻雀眼可不行,我的眼睛一旦适应了黑暗,只要借助少许光亮,就能看清东西,更何况现在才是二十一点多一点而已。
  我用专门的开锁工具轻轻的捅打开李国华办公室的大门,又反手轻轻把门关上,黑暗中站了一会儿,然后借助外面的光亮,渐渐的看清了办公室里的情况。
  工会主席的办公室,我以前来过一次,印象中保险柜好象在里间的办公室,里间的那道门自然也难不住我,我顺利的打开了里面的门,凭以前偷东西的经验,很快的就找到了保险柜的位置,借着打火机微弱的光亮,看着那保险柜乐了。
  那种保险柜的锁,正是不久前我和狗尾勇研究的市面上最新式的那种,狗尾勇的大名叫陈勇,他家老子陈福贵就是这家保险柜厂的高级技师,他陈家世代以制锁开锁为生,陈福贵新中国成立后,被招聘到锁厂做了高级技师,街坊邻居的要是哪家的门锁打不开,全都找他,而他必须在公安的带领下,才肯替人打开别人弄不开的锁。
  陈家也算是半个江湖人,陈勇骨子流的,就不是什么正经的血,和我一样,属于鸡鸣狗盗之徒,以能开各种难开的锁为乐事。
  我轻轻的吹着口哨,五分钟不到,又打开了保险柜的门,小心的翻了几下,就找到了方才看到的那个文件袋,又小心的把上面压着的东西原封不动的摆好。
  文件袋的封口已经被张松学用胶水胶死了,表皮上用红笔写着“材料”两字,并没有什么特别标识。
  我本来想把文件袋拿走,可是转念一想,要是我把文件袋拿走,明天那帮老不死的肯定知道,知道了一定会急急的想对策,真把他们弄得狗急跳墙的硬来,倒也是麻烦事。
  张学松用胶水封文件袋的样子,就象封信封的样子一样,我想了一下,轻轻的走到外间,在李国华的办公桌抽屉里,找到了一个刀片,那时还没有电动剃须刀,这种刮胡子用的薄刀片,一般在男人的办公室里都能找到,刮完胡子后,刀口依然锋利,可以用来削铅笔。
  我把他桌子上的台灯拿到桌子底下,插了插头后打开,用刀片小心的从文件袋的顶头,把文件袋轻轻划开,慢慢的抽出里面的材料,大概的翻了翻,全是一些单据,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倒是里面的两张照片,看得叫人喷血,照片是江媚拍的,拍的是她和吴爱国。
  吴爱国想必是交合时被江媚折腾的很了,仰面朝天的躺在一间宾馆的床上呼呼大睡,江媚用照相机从宾馆房间的镜子里,拍下了他们两个赤身裸体的样子。
  我手中拿着材料,本能的想抽出两份最重要的留在手中,以便于以后勒索吴老鬼所用,但是看来看去,也看不出来哪部份是最重要的,最关键的是,我必须把这些东西全拿给吴老鬼仔细辨别,由他出面来消毁这些材料背后最原始的单据。
  正思索时,看见照片中清洁溜溜的江媚手中拿着的相机,顿时茅塞顿开,数了数文件袋中的纸张,共是二十一页,当下从李国华的办公抽屉最底层,找了几份以前工会的年终总结,也数好二十一张旧报告,放进了文件袋,又找了两张职工拔河比赛的照片,放进了文件袋,把顶头划开的地方,再用胶水小心的封好压平,依前面的样子放进了保险柜里。
  张松学叫看门的老王锁了办公大楼一楼的铁栅门,而办公大楼的进口,正对着门房值班室,老王人老睡不着觉,肯定是把门看得死死的。
  可是我根本就不会从大门走,溜到办公大楼的二楼,从背着门房值班室的厕所窗户处,用九节鞭坠下一楼,从进来的地方翻围墙出厂,那个半死不知的老王,怎么可能知道大楼里其实另有人来?
  出厂门后,我并不急着找吴老鬼,而是直奔莫愁湖边一家叫做“留影”的私人照相小店,那时的人都相信国营的店铺,私人小照相馆并不好开,常常为了生计,直等到夜里十一、二点才收工。
  “留影”照相馆的小老板叫做张磊,道上的朋友都叫他“胖头磊”,今年大概也就十八九岁吧,和我一样,住在棚户区,要是有正当的户口,象他这么大的人,就算一时找不到象样的工厂做工,也可以去当兵,做个体户开小店,实在是无奈之举。
  摄影是胖头磊的嗜好,爱得如痴如醉,不但摄影技术过得硬,还连带那一套冲洗、翻印等等技术,都达到了专业的水平,可以说是这方面的行家兼多面手,那时国营店铺林立,如果没有过得硬的绝活,休想在这种带有技术性的行当中混一口饭吃。
  我走进“留影”时,灯大开着,但竟然一个人也没有,我大叫道:“胖头磊、胖头磊,你个王八蛋,跑到哪里挺尸去了?”
  张磊从后店闻声跑了出来,一看是我,立即笑道:“哟呵!采花狼呀!你小子找我有什么吊事?”
  我问道:“你店中还有其他人吗?”
  张磊笑道:“鬼鬼祟祟的,肯定没什么好事,说吧?是要偷拍的间谍相机,还是要冲洗什么见不得人的黄色相片?”
  我摇手道:“都不是,快带我到后面去,我有重要的事找你帮忙!”
  张磊笑道:“没问题,你不会杀了什么人,要我帮你藏尸吧?”
  我笑道:“扯你个鸡巴蛋,我这儿有些东西,要你帮我拍下来,我要留个底。”
  张磊笑道:“我就猜到没好事,可是话说回来,大家哥们,我也不想赚你什么钱,但是工本你要给我一些的。”
  我心里想,你个胖头磊,不赚我的钱才怪?但是此事对我来说是件大事,也不想在小钱上他计较,点头道:“那是自然。”
  张磊反而跟在我屁股后面走到他的店铺的里间,里面是一个拍证件照的小室,旁边是冲印胶卷的暗房,刚才张磊就是蹲在里面冲客人的胶卷的。
  我从后腰里,把卷成一卷别在皮带里吴爱国的材料抽了出来,轻轻的放在一张小方桌上,小声的道:“能不能帮我全拍下来?我要非常清楚的。”
  张磊笑道:“这小意思,包在我身上。”
  张磊知道道上的规举,也不看那些材料上的内容,只是按我的要求拍,至于江媚自拍的那两张照片,我就没拿出来了,反正吴爱国也用不着,我老实不客气的扣下来,准备留着以后“打飞机”时用用。
  两卷胶卷很快拍完,张磊笑道:“我说哥们,你是马上要哩,还是明天来取?”
  我当然知道夜长梦多,这东西放在别人手,多一分钟都怕有意外,翻了翻眼道:“当然是马上要!”
  那年头大家混饭吃都不容易,有事做就不错了,根本不会要什么加班费,张磊搓了搓手,笑道:“两卷胶卷我用的是富士彩色胶卷,把上面的红章、蓝签字全拍得一清二楚,再加上冲洗费,共计是八十二元钱,二块钱零头我不要了,就八十元吧,现金交易,概不赊账。”
  我心里一跳,骂到,你个王八蛋胖头磊,竟然收老子八十块钱,脸上却笑了起来道:“我象是赊账的人吗?这里是一百元钱,你收好不要找了,但是这事可不许你在外面乱说。”
  张磊接过一百元大钞,笑道:“哥们呀!我也是道上混了,除非给公安逼得狠了,否则我嘴巴自然紧的很,要是你做了什么大案,公安逼问起来,你可不能怪我!”
  我知道其实这些所谓道上混的,特别的不讲义气,小事都可以帮忙,遇到大事时,哪里会为朋友守密,只要来一两个公安稍微盘问一下,保管连他老子扒灰的事,都说得一清二楚,但为了混饭吃,也不会四处乱说话,脸上笑得更欢了道:“我能做什么大案?你高看我了。”
  张磊笑道:“放心!道上的朋友找我做事也不是一次两次,要是我嘴巴不紧,早叫兄弟们给砍了,我说采花狼,我这里有新进来的微型相机耶,跟个打火机似的,而且一头拍照,一头还能正常打火点烟,就卖给你三百元,可以完全满足你的专业需要,为采花偷窥必不可少之物耶!”
  我外号叫“采花狼”,但实际上,当年我年纪还小,还不至于见花就采,胖头磊当然知道我也是在道上混的,要是生人,他决不会这样兜生意,私自买卖间谍用微型相机,公安逮住了要拘留的。
  我披披嘴道:“一百五,能卖的话就拿出来给我看看!”
  胖头磊苦笑道:“我这微型相机拍出来的照片可是彩色的,一百五我进还进不来哩,二百元吧,就当是我帮你带一个吧!都是老朋友了,怎么办哩?”
  我心中想到,王八蛋,还要敲老子的竹杆,但这间谍相机说不定以后或许能用得着,冲印的事,只找胖头磊也是省事,所谓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于是笑道:“吊——!你进来顶多就一百元,还不知道有没有哩,这样,一百八,不买就算了。”
  胖头磊笑道:“那好!就一百八吧,谁叫我们是兄弟哩?除了相机之外,配套的胶卷、钮扣电池,我这儿都有,以后冲洗也找我,决不会向外面说出半个字的。”
  我笑道:“我买你的东西,以后冲洗费用也要便宜点,把那个吊东西拿出来看看撒,不过有言在先,要是不管用,我可要找你的!”
  张磊笑道:“那是当然的事。”
  一个小时后,我拿着张磊替我拍的两套非常清晰的吴爱国的材料照片,跑回家中,老娘见我回来,问道:“化梁!你吃过了没有,要是没吃过,碗橱还有些剩菜剩饭,你将就着吃些撒。”
  听老娘这一说,我肚子就打起鼓来,找了一个破旧的大信封把照片全塞了进去之后藏好了,从碗橱里随手抓了两大团饭,塞进嘴里,边走边吃。
  老娘跟在后面喊道:“你个炮子子啊!这么晚了,你还往外什么跑啊?”
  我头也不回的道:“你们睡你们的觉吧,别管我。”
  我一溜烟的跑到小庄子吴爱国的家,发现他家的灯还亮着,客厅里吴丽正在看电视,那年代电视可是个稀罕物,而吴爱国家不但有电视,而且还是进口彩色的。
  我也不敲门,鬼头鬼脑的推门就进来了,对吴丽道:“你家老头呢?”
  天气渐热,吴丽穿了一件薄毛衣,猫似窝在沙发中,两条白润的小腿露在外面,猛得听到我声音,明显得被吓了一大跳,回头怒视我道:“讨厌!又跑到人家家来干什么?还贼似的不敲门?”
  我嬉皮笑脸的跑了过去,挤到吴丽的沙发中道:“小贱人!看什么电视哩?”
  吴丽站起来跑到一边,嘟嘴道:“说什么呢?别嘴巴不干不净的,我看什么要你管?”
  我大模大样的仰面靠在沙发上,舒服的道:“我数三声,要是你不把你家老头叫出来,我调脸就走,只是我走了之后,你家就要倒霉了。”
  吴丽嗔怒道:“胡说八道!”
  我正逗小美女玩儿哩,吴老太婆就听到了,大骂着就跑了出来,张牙舞爪的就想和我动手,我闪身让开,用没发育完全的公鸭嗓子吼道:“疯婆子,你家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撒泼。”
  吴老太婆一愣,怒声道:“放你妈的狗屁!”
  我阴笑了一声道:“死老太婆,你把耳朵伸过来,我只和你说一句话,叫不叫吴老鬼来随便你。”
  吴老太婆将信将疑的把头伸过来。
  我小声的在她的耳边道:“印刷厂有人收集了吴老鬼贪污的确凿材料,明天就要送到省组织处的杨青山手上,现在把吴老鬼叫回来商议对策还来得及。”
  中国对于查出来的贪官,除了判刑之外,还要罚没非法所得,也就是家产,情节严重的还会枪毙,吴老太惊得把吊眼瞪得鸡蛋大,慎重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笑道:“我自然知道,你叫不叫吴老鬼回来?”
  吴老太回头去吴丽道:“快打你爸爸的BP机,呼他回来,就说出大事了。”
  我立即止住道:“慢——!不能这样说,只说吴老太婆气他这么了晚还不回家,要他立即回来,否则跟他没完就是。”
  吴丽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乖乖的拿起电话,打吴老鬼的BP机。
  我微笑着重新坐到了沙发上,对打完电话的吴丽道:“小丫头!还不倒杯好茶来给大哥喝?”
  吴老太婆对吴丽道:“小丽,去倒杯大佛龙井来给小柴喝。”
  我笑道:“这才象话,我到书房等吴老鬼,要是江媚同他一起回来,千万别叫她跟进来,给她知道就吊到了。”
  吴老太婆点头道:“那小妖精敢?可是小柴呀,这话说回来,要是你恶作剧的话,可别怪老娘翻脸不认人。”
  我讥笑道:“你那吊脸翻来翻去的,哪天认过人了?今天是得势的猫儿猛如虎,要不是我和吴老鬼是栓在一条线上的蚱蜢,几天以后,保管你一家,变成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我熟门熟路的就往吴老鬼的书房走,也就是捉奸的那间阁楼,刚出堂屋,忽然闪出个人来,一把拉住我,小声道:“采花狼!你作死了,我妈在家哩,你还敢往我家跑?”
  我定晴一看,正是吴道友,于是笑道:“说不定以后你妈也会欢迎我来,更说不定把你妹妹给我作老婆呢!”
  吴道友摇手道:“你想也不要想,你找我老爸干什么?”
  我笑道:“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又说一人获罪,祸连九族,我找你家老头,既没你的事,也有你的事,这事不好和你说,对了,你个不讲义气的混蛋,刚才我怎么没看见你?”
  吴道友不好意的笑道:“我妈不许我和你在一起玩,怕我被你带坏了,所以刚才不敢出去,怕被老妈骂。”
  我跳起来敲了一下他的大头,讥笑道:“你被我带坏?我还被你带坏了哩!好男儿志在四方,一个老娘就把你管住了,你还真有出息。”
  吴道友捂住头道:“你别打我呀!我妈的话我真的不敢不听,我家新买了一个任天堂,和我一起去打坦克去,没有一个小时四十分钟,我家老头是回不来的。”
  我搭住他的肩膀笑道:“这才是好兄弟呀!”
  吴爱国下午和局里的书记包贤友打完牌,晚上又约了局长莫树国吃晚饭,吃过饭后,又带着江媚、郑铃两个绝色美女,和他们三个老家伙一起去飙歌城里飙歌。
  局长莫树国和江媚是老熟人了,和郑铃就是第一次见面,见她似乎比江媚生得还要漂亮一两分,从吃晚饭的时候开始,他就借握手的机会,捏住了她的小手,再不分开。
  走在飙歌城包厢细长的过道中,包贤友露出龌龊的笑容道:“我说老吴呀,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们三个大男人,你就带了两个大美女来,我们怎么谈革命工作呀?”
  莫树国笑道:“老吴已经做得不错了,说起来他才到厂子里一年多一点,能有现在的成绩已经不错了,从明年开始,国家又有新政策出来了,要实行企业法人制,到时老包你千万要和我联手,抬老吴一把,让厂长书记给他一个人兼,那时就不会有现在的尴尬了。”
  包贤友搂住江媚的小蛮腰道:“那是当然的事,我们和老吴,哪个对哪个呀,全是一家人嘛,不抬他抬哪个哩,就是听说印刷厂庙小妖风大,池浅乌龟王八多,原来厂里的一众老职工,很多不服老吴哩!”
  三个糟老头两个绝色美女边说边往包厢走,莫树国还没进包厢,就忍不住在郑铃的颊上亲了一人接声道:“泰山之下,岂有顽卵?老吴只管放手去干,我们局里的领导,全力支持你,就是,哈哈,就是这个小美女穿得也太老土了,老吴你也太小气了,不能多发点奖金,让这个小美女穿得漂亮点吗?”
  吴爱国赶上一步,替莫树国点上一支“大中华”,笑道:“有局领导的一句话,我就放心了,至于这个小郑吗,我已经叫一个小滑头替她购置性感漂亮的行头了,就怕她不敢穿出来。”
  莫树国笑道:“现在改革开放了,年轻人要积极响应国家的号召,跟上潮流才是好同志嘛?以后老吴要多找几个女同志,大家一起研究工作,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
  吴爱国陪笑道:“那是那是。”
  进入包厢之后,吴爱国识趣的坐到点歌机前点歌,三个老鬼经常来飙歌,包贤友、莫树国两个喜欢唱什么歌,吴爱国知道的一清二楚。
  穿着高跟皮靴,超短裙的啤酒酒促销小姐进来了,甜甜的笑道:“三位领导,要几瓶啤酒啊!”
  包贤友笑道:“很聪明吗?进来不说要不要啤酒,开口就说要几瓶啤酒,叫什么名字?”
  啤酒小姐笑道:“我叫张小露,师范学院的学生,出来勤工俭学的,多买几瓶吧,就当支援贫困学生了。”
  包贤友笑道:“会讲话,先来一打吧!”伸手就向张小露穿着长靴的修长美腿摸了上去。
  张小露灵巧的一转身,笑意盈盈的道:“好——!马上就来。”
  江媚看得笑了起来道:“包书记!吃憋了吧?”
  包贤友不在意的笑了笑道:“狡猾的小丫头。”
  莫树友把郑铃搂到沙发上,从她后背处把手伸了进去,摸着她光滑如凝脂的背部,笑道:“会跳舞吧?”
  郑铃心里反感之极,但她知道要是这时丢手出去,将又回到以前的命运,这时她已经被我开过苞了,为了不前功尽弃,只得豁出去了,挤出几丝笑容道:“不好意思,我不会啊!”
  莫树友拉起她笑道:“没关系,我教你,来——!这手搭住我的肩,这手给手,对,一二三、一二三,唉——!对,转——!”
  江媚就比她放得开得多了,主动把包贤友拉起来,将酥胸贴了上去,笑道:“包书记——!我们来跳老贴。”
  包贤友紧搂住她的细腰,就着香唇亲了一口,淫笑道:“小妖精!”
  啤酒小姐张小露把酒拿了上来,被吴爱国顺势拉住,笑道:“小姐!如果你不陪我们喝几杯,我们就不要这酒了!”
  张小露轻轻拿开吴老鬼的手,轻笑道:“不行啊!领导,我正在上班,规定不能陪酒的,要是给单位知道,我要被扣奖金的。”
  吴老鬼半笑不笑的接声道:“得了吧!别跟我来这一套,你陪我们喝几瓶,你们单位要是扣你的资金,你所有损失全记在我账上,但你要是不识相,就别怪我们投诉你了。”
  实际飙歌城并没有这种规定,只要这些啤酒小姐能能多推销,他们才不会管她们的死活哩,有些话全是啤酒小姐为了摆脱客人纠缠,特意编出来的。
  张小露闻言笑道:“那好!我们玩骷子吧,谁输谁喝酒!”这又是以退为进的方法,张小露自恃对撒骷子钻研过,掌握一些技巧,就骗吴老鬼玩骷子,不出意外的话,吴老鬼是输多赢少。
  吴老鬼闻言笑了起来,似是不经意的把手放到了张小露弹手的大腿上面,张小露这次没躲掉,也不好不给面子强行推开客人的手,只得给吴老鬼在大腿上摸了起来。
  晚上十点刚过,吴爱国的BP机就响了,先是女儿吴丽,跟着又是老婆陈梅,一连打了十几个,吴爱国坏事做多了,心中一跳,不由想到:“家里会不会出什么事哟!”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包、莫两个老鬼,从吃晚饭开始,也给江媚、郑铃灌了不少酒,其实也醉得差不多了,吴老鬼推说明天还要上班,连连向包、莫两个告罪,众人约好过两天再来,方才匆匆散了。




  第二卷 穷极生变 第五章 鸡鸣狗盗

  吴爱国一回到家,迎门就看到等在堂屋里的陈梅,烦心的走来走去,坐立不安,心中本能的知道出大事了,忙抢上前几步,小声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吴老太婆见他回来了,忙把他往里屋拉,边走边小声的急急说道:“小柴急急的跑来,说是你们厂里有一帮人,搜集了你的贪污证据,要到省厅里面告你哩!”
  吴爱国一愣,心“扑——!”的一跳,旋即又笑道:“中国是一级管一级,就算那些王八蛋要告我,也只能向局里的组织处递材料,华北大哥那里,哪能没个信呢?哪有越级的道理?就算越级告到厅里,厅里也会把材料打回局里,先进行调查核实的,别听小柴那个小王八蛋胡说八道。”
  原来局组织处长刘华北,是吴爱国的表兄,这就是为什么印刷厂的老人,轻易扳不动吴爱国的原因。
  吴老太婆说道:“我也想是小柴胡说八道啊!但是看那情况,似是真的,听小柴的口气,他们要直接把材料递到省厅组织处的杨青山手中。”
  吴爱国忽然想起来了,“哎呀——!”低呼了一声,道:“我想起来了,省厅的杨处长,之前曾和工会主席李国华一起当过兵的,听说开始时还同在一个班,这下看来是真的,小柴呢?”
  吴老太婆低声道:“在道友的屋子里和他游戏机呢!”
  吴爱国急道:“快叫他到书房来,你把门关起来,管好儿子女儿,这要是出了差错,我们一家都要倒楣。”
  吴老太婆道:“好——!我这就让丽丽去叫他。”
  吴爱国叮嘱道:“这种时候对他客气点,明白吗?”
  我正和吴道友打坦克打得起劲呢,吴丽悄悄的跑了进来,小声的叫道:“化梁哥!我爸叫你呢?”
  我从来没听到过吴丽对我这么客气,浑身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回头怪异的看了吴丽一眼,笑道:“我没听错吧?你叫我什么?”
  吴道友叫道:“吊到了!妹妹你不是发烧了吧?要不要我去给你找点药呀?”
  吴丽忽然生起气来,嗔怒道:“是妈叫我对这个该死的客气点的,既然你们两个都不习惯,那我就直说吧,采花狼,我爸回来了,就在书房等你,你还快死去。”
  我笑道:“还是这种小泼妇样看起来自然点,道友你不用找药了,你家的贱妹妹正常的很,我这就去你家老头的书房,要正经事要谈。”
  吴道友急道:“别介,打完了这局再走。”
  我把手柄塞到吴丽手上道:“你们两个打吧!”
  吴丽丢了手柄,愠怒道:“我要睡觉了,鬼才和他打游戏呢。”
  我笑了一下,临出门时,趁吴丽不备,在她的翘翘的小屁股上顺手又捏了一下,惹来吴丽一声尖叫后,调头就跑。
  吴爱国正在书房焦急的等我哩,一见我进门,忙把门关了,小声的问道:“小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噗噗笑着把我看到事和他说了,吴爱国听完,一跤跌在了沙发上,脸色发白,嘴唇发紫,双腿发麻,半晌方道:“完了,这下全完了。”
  我喝了一口小美女特意为我泡的大佛龙井,嘿嘿笑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吴爱国哆嗦的道:“原来我花钱没人管,是他们设好的套子在赚我?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哩?江媚那个小妖精,她的父母也是厂子的老职工,我怎么就没疑心她呢?只要杨青山把这案子上交到国家刑侦部门,我的一切都完了。”
  我不紧不慢的又喝了一口大佛龙井,嘻嘻笑道:“全完了也不至于,就看你肯不肯花钱了?”
  吴爱国急道:“事到如今,花钱也晚了!”
  我笑道:“要是明天他们把你的事给捅上去,你贪污的钱也是没用了,不如你拿一万块钱出来给我,我帮你想办法!”
  吴爱国气道:“小王八蛋,这时候还有闲心来敲我的笔杠?把钱给你有个吊用,除非能有什么大人物,把这个材料半道上给截下来,不叫进公安局,否则的话,这事就是定局了,神仙也救不了我。”
  我笑道:“我就是神仙,只要你肯拿一万块钱出来,我就把这份材料给你弄出来!”
  吴爱国无力的道:“你真要能把这份材料弄来,一万块的价格也算是合理!”
  我笑了起来道:“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但口说无凭,你立个字据给我!”
  吴爱国狐疑的道:“只要你能把那份材料弄来,一万块我立即就能给你,他们也是小看我了,区区三万多块钱,哪能入我的法眼?现在也不怕告诉你,我家就有一万多块的现金。”
  我跳了起来,低声道:“那好,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过话说回来,这可不是我讹你的,而是大家公平交易。”
  吴爱国气若游丝的道:“随便你怎么说,只要你能拿到东西,我立即付你一万块。”
  那时的一万块可不是什么小数目,要是平常做生意的小老闆,正正当当的赚到了一万块,那可不得了,可能立即会上电台报纸的,称做“万元户”,政府还会给他戴大红花哩。
  我淫笑道从后腰的皮带上,随手抽出几张单据来,在吴爱国眼前一晃,吴爱国是个识货的,立即就象触电的鱼似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吼道:“哪来的?”
  我笑道:“那帮老不死的前脚刚走,我后脚就把这东西偷了出来,顺便在那个档案袋里塞了一些旧报告。”
  吴爱国兴奋的一把抱住我,不顾我的反抗,在我脸上连亲了两口,把我拉到沙发坐了,老脸通红的道:“快祥细说给我听听!”
  我给他亲了一口,噁心的要吐,狠狠的把脸上的口水擦掉,气道:“老变态,拿我当什么了,兔哥儿吗?我呸——!噁心死了。”
  吴爱国抱着我笑道:“一时高兴而已,真是上天有眼呀!”
  我努力的推开他道:“不是上天有眼,是我有眼才对,快拿一万块钱来,我们立即交易!”接下来,我把偷东西的经过全说给他听了。
  吴爱国听完,觉得可信,他和江媚的奸情,也就是这样被我撞破的,立即满脸堆笑道:“好好好——!你等着,我立即拿钱给你。”
  不一会儿,吴爱国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个大纸包,我关了门,打开纸包一看,厚厚的一叠老人头,顿时兴奋的鸡巴都翘起来了,当下从后腰里,把材料全部抽出来,放到了他的面前,吴爱国伸手接过,一张张的翻着看,边看边骂。但是看到后来,竟然笑了起来。
  我不解的道:“有什么好笑的?”
  吴爱国道:“我笑张松学那帮人,只懂干活,不懂为官之道。”
  我已经小心的把钱收好了,低声问道:“说说看呢?”
  吴爱国笑道:“在中国,要整哪个人,打击面千万不能太广,其实他们只要把我从这个位子上拉下来,其目的也达到了,用不着这么贪心,非要把我往号子里送,你看,他们为了把我往死里整,所搜集的材料中,还夹了很多局领导的不法行为,从老包、老莫开始,到普通办事员,几乎人人都给他们点了名,临了还说不能叫局组织处的处长刘华北知道,我在想,这份材料真给他们递到省厅的话,整个局就给他们翻了个了,杨青山就算和李国华的关系再好,可能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讳,为他得罪整个局的人,厅里可能也不会同意他这么干的,你要知道,能到国家政府机关工作的,就算是个小小的办事员,后面也极可能有了不得的后台,否则的话,决进不去的。”
  我从未涉过官场,暗自记下了这些话,后来与政府部门打交道时,不但给部门领导那些大菩萨烧高香,连带小科员在内,顺手也烧上一柱香,以图办事方便,此时我小心的问道:“那要是反过来,你会怎么做?”
  吴爱国笑道:“他们其实只要江媚这个小贱人一人的证词就够了,只要江媚咬死了和我在作风上有问题,最好再弄几张照片出来,我这书记就当不成了,而且还要落个党内处分,但是扳倒我之后,他们这些鸟人,还是要和老包、老莫他们把关系搞好,要不然,他们还是干不成,老包、老莫要是看他们不顺眼,一定还会再派其他的、他们信得过的人来接管这厂,中国从老毛开始,所作所为,都是决不会让下面的干部趁心如意的,你听说过八大军区对调的事件吧?我们党的领导,其实根本就不相信下面的人,总想掺沙子挖墙角,让下面的人抱不成团,这样才好控制下属,象张松学他们这样无视上级领导,抱成团的对抗上级,是中国官场的大忌。”
  我点头道:“言之有理,那我们要搞张松学,也弄个女人栽他一下如何?”
  吴爱国摇手道:“想都别想,张松学他们几个人,整天只想着工作,把工厂看得比命还重,对职工象对自己的家人一样,决不会乱来的。”
  我笑道:“那也未必,你把耳朵伸过来!”
  吴爱国疑惑的把耳朵伸了过来,我轻轻的在他耳边说了些话,他听得脸上阴晴不定,十分钟后,方才抬起头来道:“你小子好狠,这样张松学的政治生涯就完了,江媚很可能会自杀。”
  我奸笑道:“张松学我又巴结不上,江媚反正你也不会要了,不如搞臭了给我,我会叫兄弟叮着她的,决不会叫她死,万一死了人,公安肯定会介入,那时老账新账一起算,你个老鬼不死也要脱层皮,但是你要我办事,总得给我点经费什么的,要不然我怎么求人帮忙呀?”
  吴爱国苦着脸道:“你刚才不是才拿了一万吗?还要什么经费?”
  我笑道:“吝啬鬼,铁公鸡,这时候了还在乎钱?我不是说了吗,刚才是你自愿买材料的钱,可不是我逼你掏的,这次是办事的钱,你要是没有的话,我也办不成事对吧?”
  吴爱国无奈的道:“贪得无厌的小滑头,好——!就再给你五千,不过你千万要把事给我办好了。”
  我笑道:“吴书记呀!要是这次得手,整个厂都是你的,老书记省下的那两三千万,迟早会尽落入你的腰包,你和局里的关系又这么好,那时把那些老不死的一换,你在这个厂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吗?那时我还要求你给我弄个好位子哩!”
  吴爱国笑道:“说得也对,不达现在我们老少两个,是一条线上的蚱蜢,没我的好,就没你的好,有我的好就有你的好,到时你看中了什么位子尽管说,就是你的户口还在乡下,这事有点不好办哪!”
  我笑道:“包秃子不是说他和省公安厅什么领导是老同学吗?”
  吴爱国干笑道:“求人是要花代价的,你明白吗?”
  我哪能不明白?笑道:“那是自然的事,不过话又说回来,我的事我做,你要做的事,也要做好才行,不然的话,这事还就成不了。”
  吴爱国摆摆手道:“事关身家性命,我自然比你更积极,这事要是不成,你大不了还回水西门打牛混世,我可什么都没了。”
  我笑道:“那好!你今天晚上把这些材料仔细挑一挑,该给我的,我明天来拿,该给包秃子他们看的,就给他们看,那件事听我的消息,搞到手之后,我们依计行事,再见!”
  吴爱国止住我道:“等一等,我再拿五千块钱给你。”
  我笑道:“你不说我都忘了。”
  吴爱国送走我之后,吴老太婆轻轻的走进书房,小声的问:“怎么样了?你就敢相信柴化梁?”
  吴爱国歎了一口气道:“如今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成功了最好,印刷厂都是我们家的,区区一两万块钱,算得个屁,要是不成,被公安抄家以后,留着钱也没用,这小子是个人物啊!”
  吴老太婆忧心的道:“就不能收手了吗?”
  吴爱国也歎了一口气道:“就算现在收手也来不及了,要是这次不能把张学松他们整垮,他们一计不成,非另生一计不可,直到把我送进牢房为止,那时我们一家什么都没了,毛主席不是说过吗,这是你死我活的斗争,不是儿戏啊!”
  我离开吴爱国家之后,兴奋的连翻了两个筋斗,匆匆跑回家中,又找了个大信封,把那一万五千块钱,先藏了起来一万四千五,只拿出五百块钱来,在兜里揣了,又跑出了家门。
  老头老太也是见怪不怪了,懒得管我,倒是弟弟化栋,在睡梦中含糊的叫了一声:“哥——!又到哪里去?”
  我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小声的笑道:“喝酒去!你去不去呢?”
  化栋闭着眼睛微笑了起来道:“我明天还要上学呢,就不去了!”
  我边走边小声的道:“想去也不带你去,才上六年级,就想跟我去喝酒,门都没有!”
  我跑到桥头,伸手拦了一个的士,钻了进去道:“旭日东昇!”
  的士司机笑道:“知道,坐好了!我说小朋友,你才多大呀?半夜里就敢往外跑?明天还上不上学呀?”
  我笑道:“我不小了,都十五了,大姑娘都日好几个了。”
  司机大笑,只当我胡扯,从水西门到旭日东昇,打的十分钟都不要,下车后,我就在附近的小店里,拿了一张一百的出来,买了一包“希而顿”香烟,店主疑惑的找了零钱,不放心的道:“小鸡巴,这钱是在家里偷大人的吧?”
  我知道他是怕隔天大人再来找他麻烦,弹了一支烟刁在嘴里,翻了他一眼道:“吃得不多管得多,你管我是从哪来的,切——!”
  那时还没有假币这一说,所以店主只以为我的钱是偷家里大人的,根本没怀疑是假币之类的。
  半夜十二点钟旭日东昇里,正是上场子的时候,迪厅内烟雾弥漫,全是穿着流行的少男少女,乱七八糟的什么样的人都有,抽烟的抽烟,喝酒的喝酒,DJ的音乐全场都是热血飞扬的劲曲,明角暗角的,都有少男少妇在亲嘴嬉闹。
  我习惯性的在大厅门口站一会儿,眼睛向四下里飞快的转了一圈,鼻子猛的一嗅,就感觉似乎今天晚上有什么不对,反正我平常只是偷鸡摸狗,也没犯什么大罪,乐得进去看看今天在哪个呆B要倒楣。
  旭日东昇是双塘派出所的辖区,所里的几个公安我们附近根生土长的混混都认识,真要是有双塘派出所的公安在,玩的哥们早跑没影了,你想想啊,哪有老鼠敢在猫的眼皮底下跳舞的?不是找死吗?
  其实今天晚上来,我也只是找人买点东西而已,但是人在道上飘,警惕心总是要有的,虽然我没犯什么大事,但要是城门失火,殃及我这条池鱼就吊到了。
  我慢慢的往里走,小心的观察到底是什么让我感到心中不安,才走了几步,就有不少哥们认出我了,比我小的叫我“狼哥!”,比我大的或是势力大的,都叫我采花狼,大家见面,井水不犯河水,互相点头打招呼。
  和我在一起玩的哥们也有七八个在场,见我来了一齐就围了过来,我打了个响指,把穿着性感的啤酒小姐张瑰叫过来道:“拿一箭啤酒来!”
  一箭啤酒就是十二瓶。
  啤酒小姐张瑰也认识我,噗噗笑道:“对不起,狼哥!麻烦你先把钱付一下好吧?”
  我顺手就在她穿着紧身超短裙的小屁股上摸了一把,张瑰忙用手去挡,屁股那一下没挡住,脸上又被我捏了一下,尖叫道:“讨厌!”
  我笑道:“张小贱人!叫你拿酒你就拿,拿过来我自然给你钱,还怕我赖帐吗?切——!”
  啤酒小姐张瑰,是安徽过来闯世界的小美女,大腿修长,长得极美,才来时被我们赖了几回账,现在变精了,不见到钱,就是不肯替我们拿酒,但她在这里挣钱,还是要和我们打交道的,把素手把小蛮腰上一叉,嗔怒道:“你们几个王八蛋,赖得帐还少吗?少费话,有钱我就拿酒,没钱的话死一边去。”
  四周的哥们一起哄笑,有人笑道:“采花狼!遇到泼的了吧?”
  我也跟着嘻笑,并不在意,随手从兜里掏出一百元钱,塞到张瑰紧身啤酒衣前面大开着的领口中,道:“看好了,这是一百元,我们就七八个人,你看拿几瓶吧,拿多了你要陪我们喝,小贱人!以后可别把哥看扁了。”
  张瑰不相信的从奶沟上把钱拿了下来,对着昏暗的灯光一看,马上微笑了起来道:“从哪偷的?有人倒楣了不是?你等一下,我马上就来。”
  那时在旭日东昇,迪厅半斤装的“莱克”啤酒,一瓶买五元,现在是五十元,价格涨了十倍,那时的五块钱就是暴利了,瞻园的大肉面才二毛钱一碗那。
  我望着张瑰被小皮裙包得紧紧的、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小屁股,对哥们几个笑道:“今天晚上怎么样?”
  曹帅笑道:“全是老熟人,怎么下手啊?只要我们一动手,就有人知道是我们干得了!”
  我笑道:“就一个生猪也没有吗?”
  宋学东向一个角落呶呶嘴道:“那边的两个,听口音倒不是本地的,进场来就说有货,要找大狐,狼哥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了吧?”
  大狐胡志超比我大了有十岁,今年应该是二十四五岁,在南天城里以贩卖毒品为生,出手阔绰,我以前也有几个玩的小兄弟,经不住金钱的诱惑,跑去跟他干了。
  我看了看那两个人,见他们确不是本地人,穿着花格子衬衣,牛仔裤,似乎是香港那一带过来的,我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转过头来笑道:“我也找大狐哩!”
  宋学东惊道:“我老爸说了,在中国有几样东西是万万碰不得的,一是拉帮结社、成立反革命社团,二是枪支,三是毒品,只要沾上一样,公安逮着了就毙,要是狼哥想动这种心思,以后我就不和你混了。”
  宋学东的老爸,是省公安厅的干警,这小子和我们玩到一起,纯粹是为了剌激,也是少年人心性,小打小闹,调戏调戏美女还可以,要讲犯大罪玩命的话,他就不干了。
  曹帅外号叫做曹甩子,闻言也道:“狼哥!我倒无所谓,不过你要想好了,真要碰那东西,我们一来没有什么钱进货,二来就算进货,也不要从大狐那里进给他加过价的二手货,而且那东西虽然发得快,但是一进去以后,就不可能回头了。”
  我打了曹甩子一巴掌,笑道:“我才不碰那东西哩!我找大狐,就是想买点货而已自己用用而已。”
  啤酒小姐张瑰很快叫服务生把酒拿了过来,整整两箭二十四瓶,嘻嘻笑道:“狼哥你今天运气好,我们老闆说了,今天买一箭送两瓶!”
  我夸张的惨叫一声道:“一百元全没了?那可是老子一个月的工资啊!”
  张瑰用长靴轻轻的踢了我一下,嬉笑道:“讨厌!真喝不了的话,我陪你们喝就是了。”
  我一把就搂住了她的细腰,她意思似的挣了挣,也随我搂着了,拿起扳子,就开啤酒,一人一瓶的顺着桌子就推了过去。
  宋学东喝了一口啤酒,对我说道:“狼哥!你抽烟倒没什么,那东西可真碰不得,一碰就拔不出来了。”
  我笑道:“我既不要粉也不要冰,我只想买些带有迷魂性质的春药,最好叫女生吃了以后就发骚,性交过后还不记得我是谁的那种,以前我听说大狐手中有这种药的,所以来找他喽!”
  我话一说完,七八个十四五岁的未成人一齐坏笑了起来,并且一致点头表示理解,只是下药玩玩妞而已,又不会死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张瑰用手在我的额头上敲了一下,笑道:“小坏蛋!那我可要离你远点了,竟然存了这么个坏主意。”
  我笑道:“每次弄你都弄不上手,所以只能来这手了,嘻嘻。”
  张瑰夸张的妖笑道:“你才多大的人呀!鸡巴毛长齐了没?等长齐了鸡巴再来找姐姐,姐姐一定和你好好玩玩。”
  张瑰可能是十九岁,反正比我大。
  我就把手伸到了她的肉档下,掀开短裙去找那B,不出意外的被她一下打开。
  曹帅笑道:“这事我早想过了,可是潘西们都嫌我们小,没有什么钱,没人肯和我们交往,这事想想也够丢人的,狼哥如果只想弄点春药的话,不必去找大狐了,去找地老鼠李向东那个王八蛋就行了。”
  地老鼠李向东以前也是和我们在一起玩的,前一程子投靠大狐赚大钱去了,家就住在抄纸巷,
  我笑道:“那地老鼠呢?今晚没过来玩吗?怎么没看见他?”
  宋学东笑道:“地老鼠九点钟一上场就来了,进场就找到两个全身穿黑的正点小潘西,在厕所里卖了两粒迷幻蘑菇给人家,!”
  我摇着啤酒笑道:“男厕所还是女厕所呀?”
  宋学东笑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喝了一口酒道:“那他现在人呢?”
  曹帅又向厕所一指道:“那小子现在有钱了,就在你来的前五分种,抱着一个小潘西到里面包厢日B去了,可能马上就出来。”
  对面又有哥们叫啤酒,张瑰笑了一下,对我说声:“对不起了,狼哥,我去一下就来。”人家是生意,我也不好意拦人家财路,只得放开搂着她腰的手,由她去招呼其他的哥们了。
  我等张瑰走远后,把曹帅、宋体东叫到一边,用脖子朝角落里的两个港农一歪,小声的道:“那两只生猪的底细你们查了吗?”
  曹帅笑道:“早查过了,他们是来南天开拓市场的,前天才来,在这儿两三天了,就专等大狐,想想大狐那个吊人,在南边一定有点名气。”
  宋学东接着道:“就是不知道大狐怎么了,似乎不想和他们谈生意。”
  我低声道:“知道那两个凯子住什么地方吗?”
  宋学东笑道:“早查到了,状元楼大酒店8604房,大哥想做他们一票?”
  我笑道:“那边来的都有钱,又是做这种生意的,这种不义之财,我们不拿白不拿,拿了也是白拿,等会儿你们两个缠住他,我走后一个小时之后再放他离开,明白吗?”
  宋学东低笑道:“剌激呀!这次狼哥带我去吧?”
  我笑道:“你家老子就是公安,你却天天想着做贼,真是报应啊!好——,这次就我们两个去,曹甩子带兄弟把那两个港农看紧了,还有,别叫其他兄弟知道我们去哪了,有人问起来,就说我们蹲大号去了,我们得手之后,马上回来。”
  那时的大酒店,既无监控,又没有保安,深夜里只有服务生和看大门的老头,状元楼大酒店就在夫子庙街口,离旭日东昇也就一站路,我们这些小混混,到酒店里面偷东西,小到毛巾牙刷,大到牙刷毛巾,也不是一次两的事了。
  曹甩子低声道:“明白了,狼哥,这事不用你再交待了,老子自然知道,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啊——!狼哥!地老鼠出来了,呀——!跟他出来的马子可真靓,什么时候也给我玩玩就好了。”
  我把手向地老鼠那边招了招,那小子虽是日B过后,眼睛在黑暗中还是贼亮,搂着那漂亮马子的小腰就过来了,远远的笑道:“哟哬!狼哥呀!听说你从良进厂当工人了,有这么回事吗?”
  我笑道:“当工人是不假,从良倒未必,地老鼠,今天我找你有点小事。”
  地老鼠笑道:“要是借钱的话就免了,狼哥真要缺钱用的话,就去找高利国呀,就是高卫东的亲叔叔,你不会不认得吧?”
  高卫东绰号高老三,和我一样,是水西门三小霸之一,他家爷爷在旧社会时是南天青帮的堂主,新中国虽然成立,但所谓“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造反儿混蛋”,他家的成份也是黑五类,高家从来就没放弃过东山再起的机会,随着国家政策一年比一年开放,高家又纠合起了旧社会时的帮众,做起高利贷的生意来。
  我笑道:“高家是九出十三归,我穷死也不会找他家借钱,过来过来,老子想买你一点货。”
  地老鼠李向东笑了起来,把怀里搂着的大美女向我面前一推,拍了她一下屁股道:“杨芳!快叫狼哥!”
  我一把接过,在杨芳的奶子上捏了几下,推给了一边曹帅,笑道:“你们几个带潘西到一边日B去,我和地老鼠有事要谈。”
  李向东靠到面前,小声道:“狼哥你早来呀,今天的货我都出了,才收工玩了一会妞,你就来要货,真对不住了,要货的话明天再来哟!”
  我笑道:“我不要那种货,我想几斤既是迷药又春药的那种,女人吃了就发骚,让我干过之后,还记不得我是谁的货。”
  李向东笑道:“啊——!理解,你要是DDK,又叫强暴药,这种药三分钟内立即见效,六个小时之内怎么玩她,她都不知道,第二天睡醒后,还什么都不会记得,你要几斤?夸张了吧?我看一瓶你都买不起。”
  我笑道:“对对对,就是这种货,你有吧?”
  李向东笑道:“当然有啊,而且还是行货,台湾正宗厂家生产的,一瓶一百粒,二百元一瓶,狼哥现在又没什么在手的生意,就怕狼哥买不起哟!”
  我靠近他道:“我零买,卖不卖!”
  李向东笑道:“狐哥早想狼哥过来帮他的忙,要是狼哥肯答应,送你几瓶也无所谓,但是零卖可不行,那瓶子的密封口一开,就不好卖了,要买就一瓶。”
  我忽然变脸道:“姓李的,你这不是逼老娘卖B吗?好好的卖十粒给我,大家快活。”
  地老鼠满不在乎的笑道:“狼哥!不是我说你,要是翻脸,我现在根本就不怕你了,我们狐哥手下有百十个兄弟呢,人人砍起人都不要命,又有台湾竹联帮的彪堂做后台,闹翻了你们那十几个兄弟,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不信你试试。”
  我并不知道竹联帮势力有多大,但是看他有恃无恐的样子,心里暗恨道,你个有奶就是娘的王八蛋,总有一天,我叫你好看,但现在实力确是不行,好汉不吃眼前亏,立即换了一张笑脸道:“那好,我就用全部家当买一瓶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但是怎么用你可要教我。”
  李向东翻了翻眼道:“今天我没带来,你要是急着想做坏事,明天下午到我家拿吧,怎么用有正规的说明书,你照着做就行了。”
  我递了一瓶啤酒过去,笑道:“那好,明天下午一点,我到你家找你,就是不知道效果好不好?”
  李向东笑道:“要是没有效果,我十倍退你的钱,这种药在大陆不能生产,在台湾可是由正规的医药公司生产的。你放一百二十个心。”
  我摸出一支烟来,叼在嘴里,顺手也递给他一支,笑道:“那就好,啊——!哥们,那边墙角的两匹外马,听说是找你们大狐的?什么吊事啊?”
  李向东左右没什么事,也不避我,拿起啤酒来喝了一口,低声道:“狼哥!他们是香港新义安的,找我们狐哥要在南天市开拓市场,我们狐哥早就和竹联帮的彪堂搭上了线,这两年来合作的也不错,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也不好不顾江湖道义,再卖他们的东西,但是也不想轻易得罪他们,约好了今晚来把这事解决的,狐哥想独霸南天的市场,我劝你也别动他们的心思,除非你做好了和狐哥火拼的准备。”
  我吞了一口口水,大狐我可真惹不起,只是地头上出现了不明深浅的新面孔,我不得不打听一下,以免受连累,我们正说话呢,那边角落里的两个港农看到地老鼠了,向他招了一下手,然后拿起酒瓶走了过来。
  我知趣的对李向东笑道:“他们过来了,我可不想趟这汤混水,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两个香港人把我往桌子里面一挤,我走不了了,陪笑道:“大哥!找我有事?”
  两个人见我小,也不把我当回事,左边的一个道:“不是找你,是找你们的老大,想来地老鼠已经跟你说过了,我叫丧彪,他叫铁手,我们不想浪费时间,要是大狐真不肯接的话,我们就找其他人,到时你们可别后悔了,我们的价格比彪堂的低,货比彪堂的纯,你们尽可能先进一点看看。”
  我笑道:“我不是道上混的,找李哥买点货自己磕而已。”
  丧彪看了看我瘦骨伶仃的身子板一眼,骂了一声:“滚——!”
  我调头就走,这种高级别的犯罪东东,可不是我种偷鸡摸狗的小混混能参与的,我还有大事要做哩。
  身后听见李向东道:“我们老大马上就来,实话告诉你们,在南天,这东西也只有我们老大敢碰,你们不可能再找到其他人了。”
  铁手用生硬的普通话闷声道:“马上?什么时候?”
  李向东笑道:“大概三点多钟吧!具体时间我也说不清,反正他今天肯定来,我们混饭吃也不容易,也不想得罪两位老大——”
  我顺着舞池,去找宋学东、曹帅,忽然看到池角边,两个漂亮的小潘西,身材修长,都穿黑色的紧身小肚兜,后背全露出来了,细白日莹,超短一步裙,把两条大腿几乎全露出来了,一手扶在舞池的栏杆,长发散乱的在池子里疯甩,举手摇头间,雪肌花肤,美不胜收。
  旁边围了一老坨子人,都拍手在笑,曹帅他们几个也在其中,我走过去低声道:“这两个小潘西是哪来的,以前怎么没见过她们?”
  曹帅笑道:“不是道上混的,是难得来玩的,看起来还有点钱,就是一进场时,地老鼠把药卖给她们两个的,已经几个小时了,还在这里甩。”
  我向地老鼠的方向呶了呶嘴,小声道:“看好他们,阿东我们走。”
  宋学东第一次做贼,兴奋莫名。
  我们两个打的到状元楼,在我这个老手的带领下,轻易的就摸到了状元楼大酒店的8604号房,那种时候的480锁,对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既然明知那两个港农和大狐有事要谈,我们下手就方便多了,打开灯后,公然翻找起东西来。
  十分钟不到,我们两个小贼翻到了二千元现钱和十瓶药。
  宋向东的老子是省厅刑侦组的公安,他自小也是见多识广,打开瓶药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了,小声道:“狼哥!这是可能是新型的迷幻药,咦——!还是彩色的,这市面上可没有,每瓶一百粒,十瓶就是一千粒,按市价三十元一粒的话,能值三万块,我们要不要拿。”
  我是穷怕了,听说能值三万块,忙低声道:“拿——!怎么不拿?”
  宋向东小声道:“狼哥!我劝你一句,你拿是拿,自己磕也不要紧,兄弟们磕也不要紧,就是不能拿出去卖,这种东西,自己吃和拿出去卖,罪名可大不一样!”
  我笑道:“我哪敢拿出去卖呀!别说给公安逮住了不好受,只要卖出一粒,大狐他们的人肯定知道,到时候什么都穿邦了,我傻呀!就是觉得这东西这么值钱,不要可惜而已,留在手上,万一以后有什么用哩!”
  宋学东点头道:“那就好!我们走,散场后大家可以多点几个菜吃大排档了。”
  我按灭了灯,反手带上房,小声的道:“钱你、我、曹甩子三个平分,多余的二百元放在你身上,给兄弟们吃酒,药的事连曹甩子也不要说。”
  宋学东在黑暗中点头道:“这是自然,要是给甩子知道了,肯定闹着要拿出去卖的,那样我们十几个哥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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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飞的叶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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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 翻手为云 第一章 偷猎野鸽

  我和宋学东依然打的回来,前后也就四十分钟的样子,一进舞厅,曹帅就小声的道:“怎么样怎么样?”
  宋学东低笑道:“这回我们发了,狼哥说的没错,那两个凯子果然有钱,呆会儿散场后,大家去水西门口吃夜宵去,你先跟我去厕所一下。”
  曹甩子自然知道是什么事,吹了一个口哨跟着他走了。
  我问边上一个小兄弟道:“大狐来了没有?刚才有没有人找我啊?”
  那小兄弟叫做李明,外号唤做“条根”,嘻嘻笑道:“大狐一点诚意都没有,还没来哩,看样子他们的生意谈不拢了,刚才也没有人找你。”
  我又看到那两个长发乱甩的美女还在那个狂舞,一点也不知疲倦,心里知道她们吃药的结果,今天一下进了许多钱,我心情太好了,向那两个美女吹了一个口哨,对身边的李明道:“条根,看那两个潘西,不错吧?有没有胆子把她们弄到什么地方,大家办一办?”
  李明兴奋的道:“那倒好,我可以不用做童子鸡了,反正她们两个磕了药胡里巴图的,我们带她们走,肯定不要费什么事。”
  我笑道:“也是大狐他们今天晚上有事,他手下的哥们严阵以待,否则那两个靓妞,肯定会给他们的人带走,哪轮到我们?就是带走后,没有地方日啊!”
  李明低声道:“狼哥!你和兄弟们慢慢的带她们两个走,我先走一步,就在俞麻子家开的旅馆中办她们一下,大家轮大米玩一玩,指不定也把俞麻子带着哩,那小子早闹着要弄个漂亮潘西玩玩了。”(轮大米,当地道上的话,即指轮奸)
  我笑道:“那好,就这么办,日完B后我们去吃宵夜,我请客,嗯——!大狐来了,你们仔细盯着,看看有什么好戏,我去弄那两个妞过来,先揩揩油再说。”
  李明笑道:“狼哥!你想看戏就自己看吧,我还是先走,到麻子家安排好房间,顺便到胡二屁家的大排档里,把菜点好,让胡二屁替我们送到俞麻子家,不是更好?”
  胡二屁是绰号,和我差不多大,大名应该叫做胡二德,他家也是下放户,一家三口都没有工作,靠在水西门街口卖大排档过活。
  我挥挥手道:“那好!那你先去吧!”
  李明涎着脸道:“就是胡二屁他家老子,再不许我们兄弟赊账了。”
  我笑道:“找阿东要钱去,两百元够了吧?”
  李明笑道:“那是最好了,东哥哩?”
  我笑道:“他和甩子小便去了,马上就来。”
  我一边用眼角瞟着大狐,一边嘻嘻笑道靠近那两个狂舞的美妞,昏暗的彩灯下,伸出双手来,分别放在她们两个丰满的屁股上乱摸,她们两个的屁股虽然被人摸着,但还是不抬头,只是条件反射的把屁股乱扭,似是想摆脱屁股上的手,我隔着那紧身的一步裙,细细的摸着那乱扭乱动的翘臀,感觉更加的剌激。
  我手上摸得舒服,于是得寸进尺,按住一个乱摇的丰满屁股,顺着短裙,就把手伸进去了,隔着窄窄的小内裤,感觉触手处全湿了,肉档间全是淫水,左右的哥们头尾乱摆的跳舞,也不在意我做什么。
  我干脆一把把她的内裤扯掉,就在大厅广众之下,去摸她光着的毛绒绒的B,本来还以为她会跳起来大骂哩,却不想她反而把姻体向我靠了过来,娇喘吁吁的,还发出舒服的浪哼。
  我也不装B跳舞了,用另一只手横过来搂住她的腰,抱得紧紧的,那只摸B的手在她的鸿沟上连搓了十几下后,伸出两只手指来,就捅进了B里,那美妞更爽了,仰头长哼了一声,却被更震耳的音乐淹灭。
  我的手缓缓的进出,她吃了药后性欲本就特别亢进,早憋了一包的淫水,被我捅插十数下之后,爱液蜜汁顺着雪白丰膄的大腿内侧就流了下来。
  我初尝人间性爱,已经知道被我手指捅插着的软绵绵,紧窄窄的肉洞,是一个什么样的美妙所在,下面的鸡巴也挺了起来,直直顶在她的屁股后面。
  李明虽然也想学大人玩女人,但目前他最关心的还是酒菜,曹甩子和宋学东一过来,李明就靠了过去,搓着手笑道:“东哥!狼哥要我从你这拿两百元钱去给大伙儿定酒菜吃。”
  宋学东边掏钱边问道:“狼哥哩?”
  李明只有十二三岁,接过钱后,用手一指,嘻嘻笑道:“在池子里面泡马子哩,就是我们刚才围着看的两个穿黑肚兜的正妹!”
  曹帅、宋学东顺着李明的手指一看,就看到我在干什么了,两双吊眼瞪得牛蛋似的,我抽出捅牝穴的手,用挂着黏黏淫水的手指向他们勾了勾,意思是:快过来帮忙,别在那里呆站着。
  两个小王八蛋对看了一眼,也跑了过来,一左一右的扶起另外一个头尾乱舞的美女,和我一起把她们半搂半抱的拥到舞池边上。
  舞池边上全是半人高的扶拦,扶拦的后面是酒桌,我的鸡巴翘得不行,回到池边,就把手中搂着的那个美女,按住后颈,令她趴到扶拦上,分开她修长丰满的肉腿,当着小兄弟的面,昏暗中就把自己的鸡巴掏了出来,用手摸到肉穴,腰一挺,就把饥饿的粗长鸡巴缓缓的强行捅进了温暖紧窄的小穴中。
  七八个哥们一起看得热血横流,曹甩子鼻血就冒了出来,也想学我的样,把另一名美妞被淫水打湿的黑色小三内裤扯了,掀开紧身的黑色超短裙,挺着个鸡巴就往美穴中捅,但是好笑的是,他之前从没有性交过,和我初次和郑铃打野战时一样,也是明明看到穴口就在面前,但是就是插不到地方,急得在那儿直跳。
  宋学东一把推开曹甩子,红着眼睛道:“死一边去,没吊用的东西,B都找不到,看我的。”也不顾大厅广众,依法摇出鸡巴来,就去捅那美穴,可笑的是,他也和曹甩子一样,明明看到穴口,就是捅不进去。
  我看得咭咭直笑,买弄似的腰股狂动,尽情的挥撒自己的热情,把身下的那名美女捅得嗷嗷乱叫,发散鬓摇,一股股的淫水随着我的抽插,泛着迷人春色,冒着沫儿往外涌,裸露在外面的雪白姻体,渐渐的变成了粉红色。
  曹甩子抖着挺得笔直的鸡巴,凑到我这边来,涎着脸道:“狼哥!你的这个洞好找,不如让给我爽爽撒?”
  我在这名美女的美穴中,进出已有百记,疯狂中正想发射,给他一打叉,那股精液又回去了,转头一看,宋学东正在那儿找洞哩,那美妞的饥渴的肉穴,给他用鸡巴杆子在洞口磨了半天,就是得不到插入,急得粉臀乱晃,淫水顺着大腿内侧,黏黏糊糊在肉档中,骚穴似有自然张开之势,于是我对甩子笑道:“好,这个你来干,我去解决那个,给兄弟们做个榜样。”
  我抽出怒张的鸡巴,就有兄弟夸张的道:“哇噻!狼哥的鸡巴和我们的比起来,真不是一个档次的,象个驴吊似的。”
  我一翻眼睛哼道:“别告诉我,你们的都和钢笔一样粗。”
  瘦狗马小亮笑道:“那倒不至于,只是比狼哥的小一号而已。”
  二皮冯信笑道:“不是我们的比狼哥小一号,而是狼哥的比我们大一号而已,我们的鸡巴发育都正常。”
  我大骂道:“放你娘的屁,你说的我鸡巴发育不正常就是了,用不着这种样子拐弯转角的骂我。”
  曹甩子一看身下,嘟咕道:“难道小一点就插不进去吗?怪事?”
  我已经听到了,笑道:“就是这话啦,小一点还就插不进去,回家在鸡巴外面加个长套子,指不一定一插就进去了。”
  说着话,我推开临蓬门而不入的宋学东,一手按住另一名美女的细腰,对准了正微微张开的穴口,分开长满迷人绒毛的粉牝,狠狠的把鸡巴往前一送,把鸡蛋粗细的鸡巴就捅进了妖穴中,那美妞爽得浪叫起来,拼命的晃动肥白的粉臀,她这一晃不要紧,我的鸡巴可就美死了,本来就要射精的,差一点就给她搞滞掉。
  我生怕当场出丑,把鸡巴捅入之后,本能的并不急着抽插,只是静静的在紧紧的骚穴中放了两分钟后,才开始慢慢的动起来。
  之前我插的那名美妞,在我的鸡巴抽出来之后,美穴根本还不及合上,被我粗大鸡巴佔据的桃源美洞大大张开着,微微的颤动,缓缓的收缩,一股一股的香泉美液,一浪接一浪的往外翻涌。
  曹甩子一看急了,生怕那穴儿再闭上后,他又找不到地方,忙挺着鸡巴上前,深深的插入那不及合拢的美穴中,一阵舒服之极的美妙感觉,顿时佔据了甩子的全身,每根毫孔都立了起来,鸡巴一插到底后,本能的前后狂动。
  就在我们玩美妞的时候,大狐和那两个香港人的谈判也告结束,双方其实没什么好谈的,大狐既入彪堂,就不可能再要新义安的货,同时也不准新义安在南天市开码头抢他的生意,双方不欢而散。
  丧彪狠狠的哼了一声,站起身来,和铁手手愤愤离去。
  我是一专多能的社会主义四有新人,一边干着美妞,一边把那边的动静看得清清楚楚,只要两个香港人一回状元楼,立即就会知道东西没有了,不立即杀回来才怪?
  就在香港人站起来的时候我,把一大泡精子射进了美女的穴中,抽出鸡巴道:“阿东、甩子,我们也走了。”
  宋学东挼着挺涨的鸡巴,憋红着脸急道:“不行!我非暴一枪不可!”
  曹帅咬着牙关哼道:“再等一分钟,哎呀!我要来了,爽-死-了——!”随着这一声喊,曹甩子发出了生平第一梭子精弹,然后虚弱的趴在了那名大美女的屁股后面,呼呼喘着气,一时半会的站不起来了,想不到甩子是个快枪手啊。
  我在宋学东的耳边小声说道:“我已经和兄弟们说好了,今晚把这两只燕子带到俞麻子家的黑店轮大米,你要是不走,那两个港农只要一回去,立即就会发现不对了,到时和大狐对质起来就吊到了,那货就被我装在塑胶中,随手放在了那边的桌子角上,万一被他们找出来,大狐肯定能猜出来是我们做的,那时我们两个就全完了,不但港农放不过我们,大狐也不会放过我们,非把我们两个身上的东西,留下一点半点来,才会放我们走,但是只要我们一走就安全了,两个港肯定以为是大狐借谈判的名义缠住了他们,然后令手下兄弟黑吃黑的拿了他们的货,双方非打起来不可,那时我们盯紧点,或许能收点渔人之利哩!”
  宋学东听后,把个挺直的鸡巴吓得缩了回去,低声道:“太对了,我们这就走,不过到俞麻子家后,要说好了让我先上!”
  我笑道:“这事倒无所谓,反正先上后上都是上,你们带了这两个糊里巴涂的潘西先走,出门就打的,不要停留,甩子,你还能站起来吗?”
  曹甩子第一次性交,用力不得法,事倍而功半,趴在美女的大白屁股上,闻言来个蛤蟆翻身,翻着白眼,差点就口吐白沫的发甩硬撑道:“想当年老子夜禦十女,嗷——!夜禦百女而不溃,今天就一个婊子,有个吊关系,狼哥,我代表伟大的中国人民,向你提出严正的抗议,你是极度的看不起我的下半身,为了今天的事,我可要和你没完。”
  我笑道:“去你妈的,你个小鸡巴才多大哩!比我还小几个月哩,还想当年?去死吧,能走的话就快滚。”
  曹甩子气愤的道:“狼哥!你自己就是小鸡巴,怎么还能叫我小鸡巴哩?我说的想当年是我的前生,就做秦始皇的时候——!”一看我的眼色,不说了,提起裤子,系着皮带就往外跑。
  曹甩子不愧为曹甩子,真是甩得可以,这时候还在这里胡说八道,不过这样也好,给大狐他们看见,会认为我们是群没毛的小东西,不会把我们当回事。
  宋学东小声道:“狼哥!你不和我们一起走?”
  我笑道:“你们先走,我去跟两个港农和大狐他们打个照面,叫他日后有什么事的话,不会疑心到我们头上,然后再走。”说完话,拿起桌角边似是不经意放着的塑胶袋,把从刚才两名美女肉档间抽下来的小内裤从地上拾起来,放了进去,嘻嘻笑着走到那两拨人面前,似是不小心的挡在了路中央。
  丧彪正在气头上,怒哼道:“哪里来的小王八蛋,不要挡路!”
  我笑道:“这位香港来的老大,想不想要美女穿过的裤头,尿渍未干,还新鲜着呢?”
  铁手道:“不要!滚——!”
  大狐远远的大笑道:“采花狼!这名号大家没替你起错,我真是服了你了,想潘西的话,直接拖来干就是,要她的裤头干什么,切——!”说着话,就把他身边站着的杨芳搂了过来,当众亲了一下小嘴,“滋——!”得一声响亮。
  我鬼笑道:“狐哥!我们又没有正当生意,又没有码头地盘,哪比得上你哪,想小潘西也没人跟我们啊!”
  大狐傲慢的道:“早跟你说过过来和我混的,你个小呆B,就是不开窍。”
  我笑道:“狐哥!你是高看我们了,我们的兄弟都还小哩,还不想这么快被枪毙,不过你要是有其他不太危险,被公安逮住以后,罪名也不大的生意,我们倒是可以帮你做做。”
  大狐裂嘴不屑的哼道:“没胆子的东西,以后不要叫我见到你们这伙人。”
  我笑道:“那我走了,拜拜——!”
  丧彪低吼道:“莫名其妙!”和铁手两个也出门去了。
  我把塑胶袋放在肩膀上挂着,在他们两个前面跑,里面就有他们十瓶的新型彩色迷幻药在他们眼前晃,他们两个却是一无所觉。
  地老鼠望着我的背影,低声道:“狐哥!我抽空看得明白,方才有两只野鸽子,在我们眼皮底下被小狼崽子们偷猎了,我们要不要抢回来?”
  大狐迷着眼,奸笑道:“那两只野鸽子磕了我们的药了吗?”
  地老鼠低声道:“说起来奇怪,她们是主动进来找药的,之前她们一定是在南天的其他舞厅吃过,而且还上了瘾,我见她们不像是公安的潜子,就卖给她们喽!她们一看到我拿出来,几乎在付钱的同时就磕了,药性发做时我看了半天,不可能是假的。”
  大狐笑道:“这也不奇怪,现在改革开放了,公安抓得也比以前松多了,新街口那几家舞厅卖得狂好,还没开场时,就在场外被抢光了,旭日东昇相对来讲比较偏一点,来玩的又全是小鸡巴,没钱找剌激,那两只野鸽子肯定是一路找过来的,彪堂供过来的东西,全是片剂,磕起来方便的很,南天各大场子都供不应求,从明天开始,我们就涨价,每粒五十元,还抢得厉害的话,再涨,争取涨到一百块一粒,那两只野鸽子,只要她们还想磕药,过不了几天就会乖乖的跪在我面前求我,犯不着去和采花狼那一群没长毛的小鸡巴们呕气。”
  地老鼠李向东小声道:“狐哥!有一点我就不明白了,既然我们的东西这么好卖,为什么你不从彪堂的老大那边多弄些过来呀?实在不行的话,刚才两个香港人的提议,我们也可以考虑呀!”
  大狐翻着眼睛道:“你懂个屁,弄多了就不值钱了,新义安、竹联帮这两家,我们只能选一家,决不能脚踏两条船,香港、台湾那些地方,和大陆完全不一样,还象解放以前的旧社会一样,帮派林立,帮规很严,要是瞎吊搞的话,铁定会被捉过去开香坛的,三刀六洞的一点也不含糊,你个王八蛋想害死我还是怎么的?我们要想赚大钱,下次去广州,不但不能再向彪堂要求加货,相反,每次他压货过来时,我们还要苦苦哀求,说内地的生意不好做,要求他少派点才行。”
  地老鼠李向东眨着老鼠眼不解的道:“可是,可是我们的货早就不够卖了呀!这些天来,几乎一开场就抢光了。”
  大狐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他一下脑袋道:“所以要你们加价呀,现在一版进来八千,我们只能卖到三万,从明天开始我们加价,就能卖到五万,预计不出三个月,我们就能卖到十万了,对了,听兄弟们说,刚才采花狼那小子找过你,什么事呀?”
  一版就是十瓶,一瓶就是一百粒,大狐做的生意,可是每日斗金啊。
  地老鼠笑道:“他找我买DDK,那小子也就那点出息了。”
  大狐沉思道:“那小子可是个小滑头啊,这样,要是迷幻药不够,我们就再把DDK之类的春药加价,当迷幻药卖钱吧!”
  地老鼠李向东苦笑道:“狐哥!那能管用吗?没有效果的话,那磕药的兄弟姐妹还不把我们给剁了?”
  大狐噗噗笑道:“那我不管,告诉下面的兄弟,我们卖的东西,自己人千万磕不得,要是那些凯子吃春药没效果,问起你们的话,你们就假装不知道,等他们实在熬不住时,就向他们推销利润更高的K粉冰毒得了,那东西吃不了多长时间,人就废了,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到时只能跪地求我们,还能算个屁帐?”
  地老鼠连连点头道:“高,狐哥实在是高,小弟佩服。”
  大狐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道:“好了,今天到此为止,都回家睡觉吧!”
  我一出旭日东昇,就看见一部的士调养头停在对街,瘦狗马小亮站在的士旁边,向我直招手,我忙跑了过去,坐在前面的小皮蛋汪阳对司机道:“开车,往莫愁湖那边走。
  当我们来到俞麻子家的旅馆时,麻子正站在门前望哩,一见我来,有点心虚的道:“狼哥!你们这回玩得大点了吧,竟然真弄了两个漂漂亮亮的潘西来,不会是道上的哪位老大的吧?”
  我嘿嘿笑道:“怎么麻子?你怕了?嘻嘻!告诉你吧,两只野鸽子,你要是怕,就别进来了,蹲在门口看我们痛日吧。”
  俞麻子道:“你们这伙吊人,深更半夜的弄两个大活人来,动静是不是大了点,要是公安查房怎么办?”
  我笑道:“现在天都快亮了,这会儿公安不会查的,我不跟你说了,我进去看看甩子他们弄得怎么样了,你到底进不进来?”
  店内探出条根李明的大头,嘿嘿笑道:“麻子不能进来,这两只野鸽子他又没和我们一起逮,今天没他的份,叫他在门口等胡二屁送东西来。”
  俞麻子火气上来了,怒吼道:“没义气的王八蛋,干什么你们全上了,就没我的份了,老子偏要上,你能怎么样?”
  李明双手一摊笑道:“说实话,我不能怎么样,但是人多洞少,只能麻烦你等一等了。”
  我笑道:“条根、麻子,你们两个在门口等胡二屁,我先进去了,要是胡二屁想上,也让他一起上好了,反正多一个人也就多一条鸡巴,我们又不吃亏。”
  李明笑道:“就是就是,狼哥!你快上去指导一下,东哥还是找不到洞口。”
  我带着其他的小混混,急急的跑到一楼最后一间房间,那是个大通铺,两个漂亮的妹妹此时已经有点清醒过来,但是磕过药大量运动过后,浑身酸软无力,正被曹甩子曹帅、二皮冯信分别按住。
  宋学东夸张的一B,只是简单的打个波吧,还是强来那种,竟然把自己脱得赤条条的,站在一名美女的粉胯前,正用鸡巴在那肉穴上磨哩。
  曹甩子听到动静,一抬头看见是我们来了,忙道:“狼哥!帮忙按住,她们两个快要醒了。”
  被曹帅子按住的那名美女,忽然小嘴一张,吐出一大口秽物来,曹帅子惊得跳了起来,大骂道:“倒楣,怎么单单就我这个吐了,他娘的,臭死了。”
  我笑道:“谁叫你甩哩,哎呀!我说阿东,你自己脱得光光的,但那两个潘西上面还穿着哩,这样好象对你不公平耶。”
  宋学东拍拍头道:“就是就是,你们别站着撒,过来帮我把她们两个扒光。”
  二皮冯信、瘦狗马小亮、小皮蛋汪阳、猫屎强孙强勇四个一齐跑上前去,三下两下就把本就穿得不多的两只小美女脱得赤条条的,这时两个美女更加明白了,有一个虚弱的叫道:“你们敢——!”
  我心中一动,不动声色的拿出那个特殊的打火机来,靠在门边,点了一支香烟,同时一丝不易查觉的光亮一闪。
  宋学东扶着鸡巴道:“狼哥!快指导一下,我明明对准了洞口,但是怎么就进不去哩?”
  我笑道:“你以为是台球洞啊?她们的肉洞要挤一挤才能进去,放心吧,只管用力往里顶,不会弄坏鸡巴的。”
  宋学东再一次把龟头抬起,对准那销魂蚀骨的迷人肉洞,一咬牙,慢慢的就把鸡巴顶了进去,爽到骨髓里的感觉跟着如巨浪般的狂涌而来,宋学东只感觉大脑一阵迷晕,也不管身下的美女的反应了,把从未人事的宝贝慢慢的尽根送入美女体中。
  身下的美女销魂的呻吟道:“呀——!”
  男人的鸡巴只要一进入美女体中,就本能的知道要干什么了,宋学东把鸡巴插到肉洞底部之后,缓缓的进进出出的动了起来,随着销魂的滋味越来越浓,抽插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我变换了一个角度看宋学东插美女的样子,微光一闪,我似是无聊的又打用打火机打了一个火焰,又灭了打火机。
  宋学东插的那个大美女,拼着虚弱的姻体,微微的在他身下乱扭,无奈双手都被冯信、马小亮两个一左一右的按住,动弹不得。
  那边曹甩子按住另一名美女的雪腕,小皮蛋汪阳正试着把自己发育还不全的小鸡巴插入那美女的肉穴中,那名美女随着鸡巴的挤入,也哼了声:“呀——!”
  我又换了两三个方位,又打了两三次打火机。兄弟们玩得正开心,也没有人注意我。
  俞麻子家的旅馆我常来,熟得不成再熟,我把打火机小心的收好,又跑到房间外面,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把刚才不小心拿到的香港人的货收好,相信除了我之外,连俞麻子也找不到。
  等我回来时,宋学东躺在旁边的铺上喘气,小皮蛋飞快的抽插,看来也快完蛋了,曹帅子正脱了裤子,把刚刚又起来的鸡巴,慢慢的插进了美女的体中。
  门外,俞麻子喊道:“吃得东西来了。”随着话音,胡二屁夸张的提了个大菜篮子,在门口的桌子上,摆了一大堆东西。
  我一看,笑道:“他娘的,胡二屁,你一定是把今天你家没卖掉的东西全拿来了,就这么多?”
  胡二屁的一双贼眼只盯着曹甩子那边看,心不在焉的道:“说什么呢!狼哥请兄弟们吃酒,我总不能货不对办是吧?外面还有哩!”
  我说:“酒呢?”
  胡二屁道:“和其他的菜一起,就在外面的三轮车上,我马上去拿。”
  宋学东缓过气来了,跳下床来,拿起一个猪蹄就往嘴里面送,一边还含糊的道:“快拿进来,然后把门关好,你也来放一炮哟!”
  胡二屁求之不得,喜声道:“好咧!”
  俞麻子一把扯开曹甩子,嚷嚷道:“到我了到我了!”
  曹甩子怒道:“我鸡巴才插进去一半呀!你个呆B,干什么哩?上厕所还有个先来后到哩!”
  瘦狗马小亮道:“争什么呢?我辛苦半天了,怎么也轮到我了吧,麻子你才进来,帮我按住她。”
  俞麻子坏笑道:“你不是按得好好的吗?这事你有经验,接着干吧。”
  我笑道:“别吵了,划个拳就是,谁赢先上。”
  猫屎强孙强勇急道:“那先上过的呢?”
  我笑道:“好兄弟,讲义气,你们没上过的划拳,我们上过的就不上了。”
  于是乎俞麻子、马小亮、猫屎强、二皮冯信和后进来的李明、胡二屁按着划拳的输赢,在我英明的指导下,一个接一个的扑了上去,用鸡巴强行挤开两个美女的肉穴,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次。
  两个美女被我们上完之后,抱着被子睡起觉来,我们吃了二三十瓶啤酒,也犯困了,那几个横七竖八的滚到房中的床铺上,倒头就睡,我留了一个心眼,把房门里面的安全链用锁锁好后,方才跳到一个熟睡的美女身上,抱着她也睡了起来。
  也不知道睡了多少时候,我感觉耳朵剧痛,睁眼一看,昨天晚上被我们日过后,我抱着睡觉的那个美女媚眼圆睁的在拎着我的耳朵。
  我立即就叫了起来,昨天晚上两个软榻榻、病殃殃的大美女全清醒了,晃着光溜溜的姻体,拳打脚踢的把我们几个全弄醒了,其中一个咬牙道:“昨天你们这些小王八蛋都对我们做了什么?快说?”
  我掰开拧我耳朵的手道:“也没什么呀,只不过是日日B,打打炮而已,小泼妇!你们两个搞清楚状况好不好,现在你们两个是羊入虎口,危险的一B,随时有再次被我们轮大米的可能,你们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另一个美女叱道:“这种样子还是而已?我们立即就报案,叫公安把你们这几个小鸡巴全抓起来!”
  我气急败坏的道:“你们两个怎么能讲粗话呢?还叫我们小鸡巴?”
  第一个美女把清洁溜溜的身体往床上一坐,用手指指着我们几个道:“你们几个,谁是头儿,出来我们谈一下。”
  我暗道:“他娘的,明显的欺负我们未成年,根本就不把我们这群崽子狼当回事。”心中想着,却用手一指曹帅,背着两个赤裸的美女,向兄弟眨着眼睛道:“他是我们的头儿!”
  宋学东、俞麻子等人一愣,立即就反应过来,其实我们大家在一起玩,直到今天,还没明确的分出到底该听谁的,谁到底是老大,但遇到事时,不自然的都会听我的,我不在时,都会听宋学东的,其次才是曹甩子、俞麻子。
  哥们几个倒也配合,一齐指着曹帅子,嘻皮笑脸的道:“他是我们的头儿,姐姐,我们全是初犯,放过我们吧!”
  曹甩子刚要辩解,却看我朝他直眨眼睛,甩劲马上上来了,挺起瘦如排骨的鸡胸脯,雄赳赳、气昂昂的道:“我是他们的老大,潘西们,我代表党和国务院,向你们宣佈,你们两个从今以后,就是我的小妾了!”
  问话的光身体美女,跳起来就是一个暴栗,钉在曹帅的大头上,娇叱道:“放屁!小鸡巴,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要么我们报案,要么你们贡献一百墨西哥蘑菇给姐姐!”
  曹帅子傻傻的问道:“什么是墨西哥蘑菇啊?胡二屁你家开大排档的,听说过这种蘑菇吗?”
  话音刚落,就被那美女揪了过来,连敲了几个暴栗,咬牙切齿的道:“是迷幻片剂,这回知道了吗?”
  曹帅子苦道:“我们没有啊!怎么办哩?”
  另一名美女道:“没的就去买去!”
  我插话道:“可是我们也没钱啊!”
  坐着的美女道:“那你们去抢,反正只要贡献一百粒,今天的事就算什么也没发生过!”
  我有意试探,苦着脸道:“我们也不知道找哪个抢,怎么办哩?”
  美女真生气了,怒吼道:“那我们就报案!”
  我假装害怕道:“好姐姐!千万别报案,听说要是为了这事给公安逮住的话,会剪小鸡鸡的,不如你们告诉我们,在哪可以抢到,我们就去抢就是了。”
  美女道:“我怎么知道,我们两个都是人民电影院旁的人民歌舞厅里,找人卖的,知道他长得什么样,但是名字就不知道了。”
  宋学东靠过来,小声的对我说道:“狼哥!人民歌舞厅在成贤街,那一带可是大狐的中心势力范围啊!”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却对那两个美女高声道:“那人长得什么样啊?说给我们听听撒?”
  另一个美女道:“你们还真敢抢啊?好,我说给你们听,那人也一米七三七四的样子,头发有点发黄,喜欢穿一件军用夹克,夹克里就是迷幻剂片,对了,他的鼻子总是红红的。”
  她这么一说,我们几个都知道她说的是谁了——红鼻子李卫东,就是地老鼠李向东的哥哥,正是他把李向东带到大狐那边发财的。
  这两只美女连大狐手下的四虎将都不认识,我们就肯定她们不是道上混的,正好戏弄戏弄,寻寻开心。
  我向哥儿几个挤挤眼睛,接道对两个美女道:“好姐姐,我们从来没去过那里,不如找个机会你带我们去一下,找到那个红鼻子,我们就立即下手,不过,一百粒是不是太多了点?”
  曹甩子在一边附合道:“是啊是啊,一百粒迷幻片要三千大洋哩,你们两个是金B呀,只不过被我们捅了几下而已,又没损失什么!”
  我轻轻的踢了一下曹甩子,笑道:“还有,两只姐姐姓什么叫什么呀,我们要是弄到药,该怎么找你们呀?”
  坐在床上的美女道:“我叫孙小琪,她叫刘雨欣,哎呀!我们的包哩?”
  我笑道:“你们放在哪里了,我们没看见。”
  刘雨欣道:“进舞厅时,存在旭日东昇的存包处了,还有衣服。”
  我笑道:“那决不会丢的,等会儿我们帮你拿去,好姐姐,可怜我们是初犯,就给你们两个弄十粒吧,这已经是我们最大的能力了。”
  孙小琪把狐狸眼一瞪道:“不行,最少五十粒,否则就报案。”
  我苦着脸道:“十五粒吧,我们还没出道哩。”
  孙小琪道:“三十粒,不能再少了。”
  我道:“十八粒,真的不能再加了。”
  孙小琪怒叱道:“你们这些小王八蛋,白玩姐姐了,二十粒!”
  我似是无可奈何的苦笑道:“成交,就是我们万一真弄到了,怎么找姐姐们哩?”
  孙小琪想也不想的道:“不能去我们家,去我们的单位吧,就是金陵饭店,你们胆子大点,直接进去没事的,我们两个都在前台做迎宾小姐,很容易找的。”
  我们几个人一齐“噢——!”了一声,难怪她们两个长得这么漂亮,要个头有个头,要身材有身材,要奶有奶,B还这么紧,原来是金陵饭店的。
  当年的金陵饭店,招收的女服务员,都是南天城的上上之选,身材长相差一点都不行,工资也高,每月听说是一千元,难怪她们两个有钱买剌激。
  曹甩子立即就兴奋的跳了起来道:“天呀!我们吃到天鹅肉了!”
  宋学东骂道:“你才是癞蛤蟆。”
  刘雨欣道:“最好单位也别去,我们两个几乎每天晚上都去人民歌舞厅买货,在开场前准能找到我们。”
  我笑道:“我这就去旭日东昇给你们拿东西,对了你们的手牌是多少号?”
  孙小琪一把拉住我,笑靥如花的道:“小滑头,你想跑?没那么容易,快找纸笔来,写一张欠条才准走。”
  我笑道:“你拉着我干什么,找们老大去呀,就算要写也是我们老大写是不?找我干什么?”
  曹甩子忙凑了过来,嚷嚷道:“不错不错,找我找我,老子来替你们写欠条,怎么写哩,哦——!有了,就写因日B无钱,欠孙小琪、刘雨欣两个小贱人迷幻蘑菇二十粒,以抵嫖资,钦词——!”
  孙小琪狐狸眉毛立得笔直,怒声道:“放屁,怎么能这么写呢?你这个小鸡巴是甩子吧?怎么没一句正经话哩?”
  曹帅大喜过望,乐道:“狼哥!听到了吧,我甩子之名在江湖上如雷贯耳,就连不是道上的小娼妇,也知道我的大名哩!”
  我一面轻轻的拿下孙小琪拉住我胳膊的手,一面向宋学东使了个眼色,带着条根李明、二皮冯信、瘦狗马小亮、小皮蛋汪阳、猫屎强孙强勇溜之大吉,留下甩子、俞麻子、胡二屁三个,和两个小潘西打烂仗去了。




  第三卷 翻手为云 第二章 小荷初雨

  吴爱国这个气呀!小纰漏就是小纰漏,真碰上正经的事时,就找不到人了,昨天我走之后,吴爱国不顾夜色已深,急忙打电话,把局书记包贤友、局长莫树国以及局组织处长、表弟刘华北请到家里来。
  印刷厂要告到省厅组织机关的联名状中,可没少提到他们三个的名字,字里行间的说他们这些局领导所任非人,害苦了印刷厂,更是常常在吴爱国的陪同下,拿工人的血汗钱下馆子、买高档奢侈品、游山玩水等等,甚至最大的一笔钱,还牵涉到北京的分管机关领导,要是照张松学他们的状词,省里查下来时,吴爱国固然要倒血黴,包贤友、莫树国、刘华北也要追究责任。
  包贤友、莫树国、刘华北一看到吴爱国手上的东西就急了,连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当吴爱国把经过说出来之后,三个老鬼才长籲了一口气。
  包贤友骂道:“这姓张的不识抬举,他一个小工人出身,家里又没有革命背景,给他做个厂领导,已经是很抬举他了,怎么能这样搞事?还真是反了他了,还以为能给他们这些工人当家作主不成?真是笑话?”
  刘华北哼道:“我们的父辈,都是干革命过来的,中国是我们这些人家打下来的,文化大革命又吃了不少的苦,现在享受一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还有,江媚也是下贱,敢在背后捅我们的暗刀子,现在中国没有官娼了,要是有,我一定把她弄得家破人亡,然后叫她去做鸡。”
  莫树国冷笑道:“就算他们这次能把这材料递上去,这些土包子难道就能得趁吗?这些蠢猪,还真把自己当国家主人了?他们知道个屁,杨青山他敢私自处分我们?还是得通过厅领导才行吧?只不过这事闹起来,大家脸上不好看罢了,既然他们不老实,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吴爱国道:“某某某教导我们,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人家已经发难了,我们总得应战不是?”
  莫树国笑道:“局里的、市里的、法院的、检查院的、公安局的,全是苏北三八式的第二代,大家说起来,怎么样也是世交,虽然内部也有矛盾,但是对下面敢作反的破落户,大家的意见还是一致的,省里的、部里的也是老革命的后代,下面的这些人翻不了天的,随便找个理由,或是干脆以莫须有的理由,先把那个领头的张松学办掉,再把这上面敢签字的人处理处理。”
  所谓三八式,就是抗日战争中参加革命的,解放式是解放战争中参加革命的,而江南一省中,尤以苏北人身居要职的为多。
  吴爱国点头道:“这话说的有理,所谓擒贼先擒王吗?我倒有个办法,倒是可以扳倒张松学,但是就是不知道行不行,再有,要是张松学不服上告,或是厂里这帮老不死的再联名上告,把事情闹大了就不好收场了。”
  包贤友冷笑道:“根本也不必把姓张的怎么处分,只要寻个不大不小的理由,把职务免掉就可以了,我党官场中有个屡试不爽的整人手段,就是作风问题,设法找个美女引诱他上床,坐实了作风问题后,先扒了他的官服,再慢慢的整治。”
  刘华北道:“包书记,先听听老吴的意见呢?”
  吴爱国笑道:“包书记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急急的请大伙来,就是要合计合计,把这些材料改一改,把不能拿出来的全部毁掉,把我们需要的整理出来,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弄翻张松学,你们大家看呢?”
  刘华北白天酒喝多了,揉着太阳穴笑道:“表哥呀,你也知道我的书怎么读出来的,玩女人喝酒就找我,但是一看书文就头疼,这事你去办,反正我们三个知道有这回事,到时你要我们怎么配合,直接和我们支会一声就行了。”
  当吴爱国熬夜精挑细选的弄出陷害张松学的材料时,却找不到我了,那时又没有手机,BP机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而我和小兄弟们几乎玩了一夜,淩晨四点才回到家,回家后自然是倒头就睡,哪里还能想起什么事?
  等到一觉睡醒,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还是老娘把我叫醒吃饭的。
  老娘也不问我为什么不上班,只是对我说道:“饭在锅里,趁热吃吧。”
  我心里当然知道为什么老娘不问,她是怕问了我会伤心,在她的心目中,我能在印刷厂干这两三个月,已经是很不错的了,今天我睡到中午十二点不去上班,一定是被工厂开除了。
  我笑了一下,对老娘道:“妈!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被厂里开除的。”
  老娘笑了笑,忧心的道:“不如明天拎些瓜子香干什么的,去华清池澡堂卖卖吧,兴许能混两个钱渡日。”
  我笑道:“您老就别烦了,我在厂子混得好着呢!”
  老娘点头道:“混得好就好,混得好就好。”
  我心中想着还有陷害忠良的正事要办,肚子也饿了,于是穿了衣服起来,跑到饭锅边,盛了一碗半冷半热的糙米饭,也夹了两筷子鹹萝蔔、两片红胡椒,蹲在墙角五分钟就扒掉了,丢了饭碗,就往外面跑。
  老娘追在后面喊道:“大樑!听妈的劝,还是做点正当营生的好,象你这样整天东游西荡的,怎么个好哇?”
  我真想把那一万块钱拿出来给她看看,可是我的头还没昏到那种程度,真要是拿出来,老娘不以为我是偷的才怪?所谓“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就怕我做坏事,但是话又说回来,在某某党的英明领导之下,做大坏事赚大钱,做小坏事赚小钱,不做坏事不赚钱。
  我将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吹着口哨晃到莫愁湖边胖头磊的“留影”照相馆中,他的生意照常那样清淡,没几个人会去他的私人的相馆沖洗照片的。
  胖头磊瞪着一双吊眼,贼似的盯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恨不得硬拖一个进来做个生意。
  我笑嘻嘻的道:“胖头磊!等生意呀?”
  胖头磊见我进门,立即笑道:“原来是狼哥!来得正好,帮我开个张,怎么样都好。”
  我笑道:“你不会等了一个早上都没生意吧?”
  胖头磊苦笑道:“就是,再这样下去,我连房租都交不起了。”
  我眨了眨眼道:“里面说话去!”
  胖头磊道:“又是什么吊事呀!总是这样鬼鬼祟祟的。”他反正也没生意,跟着我就进来了。
  我漫不经心的问道:“我是想问,昨天我买的那种微型的间谍相机,要是沖洗的出来的话,一张要多少钱啊?”
  胖头磊道:“你不会已经拍过了吧?”
  我笑道:“没那么快,我先问一下价格,昨天回家后人想了又想,花那么多钱,就买了这么个破玩意,现在有点后悔了,要是沖洗再贵的话,我就把那相机退给你,反正我一次也没用过对吧?”
  胖头磊急道:“出手的东西怎么好退呢?那相机性能很好的,小日本的货,全市也没有几家卖呢!要是你退掉的话,回头再想要时,就没有了,再说沖洗也不贵,那种胶卷一卷十张,沖一下也就一块钱,洗一下两毛钱一张,十张也就两块钱,兄弟我吃个亏,狼哥你来时,连沖带洗,我就收你两块八毛钱怎么样啊?”
  我笑道:“滚你的,还两块八哩!我看沖洗两块钱就差不多了,昨天你还狮子大开口,诈了我许多钱呢!胶卷呢?最低多少钱?”
  胖头磊苦笑道:“狼哥!就句实话吧,连沖带洗,最低两块四,那种胶卷最低五块钱,再低我就实在不能做了,怎么办哩,人家又不相信我们这些个体户,全靠道上混的兄弟照顾生意,混口饭吃啊!”
  我贼笑道:“那说好了!以后就这个价,喽——!我这儿正好拍完了一卷哩,麻烦你帮我沖洗出来吧!”
  胖头磊摇头道:“狼哥你真是狡猾。”
  我笑道:“为了避免你以后有身首异处的危险,不如你教我怎么沖洗,钱照付你,但是我在里面洗什么,就不用你管了。”
  胖头磊犹豫道:“放心吧狼哥!我不会乱说的。”
  我脸上笑得更灿烂了,慢慢的走近道:“你说我会相信吗?”
  胖头磊一咬牙,跺着脚道:“好——!我教你,这东西说穿了就一层窗户纸,容易学的,但是要是弄得好的话,就不容易了。”
  我笑道:“我也不用弄得太好,只要能清清楚楚的放出来就万事大吉了。”
  两个小时后,我揣着自己洗好的照片,跑到地老鼠李向东家,顺利的买到DDK强暴药,但是到底好用不用,也不能听地老鼠说,在心中没有底的情况下,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我在想,是不是还要进厂,把郑铃弄来试验一下,看看放倒她强日过后,她到底能不能记得什么东西。
  但是郑铃于我而言,不必要再强日了,女人都是这样,一旦和哪个男人确定了床上关系,下次再上床时,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大不了半推半就罢了,再抬头看看天,都快三点钟了,再进厂的话也没什么意了,不如到吴老鬼家等他,看看他把那材料弄得怎么样了。
  老老实实进厂做牛做马当工人,那是蠢驴才会做的事,照那些蠢驴的做法,从小做到老,再从老做到小,累死累活几辈子,也决不会存下什么钱来,顶多也只能糊嘴上的一点食,要想活得自在,还得使些手段才行,要不然孔老二怎么会说: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哩!
  我年纪虽小,可是明白的知道,那些没日没夜驴似的劳作的工人,根本不可成为一个国家的主人,人家忽悠他哩,可怜他们连屁核子也吃掉了。
  我照例从吴家的后门进去,他家那锁对我没用,不单是他家,哪家的锁对儿也是没用,吴道友当然是上学没回来,至于他到底在学校干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吴丽才上初一,功课不紧,倒是早早的放学在家,正在自己的房间里玩“采蘑菇”游戏,我也不想惊动她,猫似的挑开她百叶窗帘的一角,在外面静静的看着她。
  这个小丫头竟然在不知不觉间长得婷婷玉立,乌黑的长发,散散的披在肩上,柳叶眉桃花腮,双眼晶亮,拿着游戏机手柄的小手,白得几乎透明,十根手指细长细长还肉肉的,胸前悄悄的形成了两个不大的小肉包,里面肯定没穿奶罩,一对羊角乳头,隔着衣服,微微的向上翘起。
  下面穿着一条紧身的牛仔裤,小屁股浑圆浑圆的,一双大腿修长,才十四岁就长这么高的个,对于身高,我是自卑的紧。
  忽然我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是不是要拿吴丽做做试验哩?但要是DDK那药不灵,事败后还不给吴家弄死?但话又说回来,DDK要是灵的话,我岂不是大发,吴家生活条件优越,吴丽营养好,无论身材长相,都是标准的小美女,就如同一朵沾满露水的鲜花,怎么不叫人垂涎欲滴?
  我是想到就会做到,正想着如何下手时候,吴家的电话响了,吴丽忙放下手中的游戏机,一蹦一跳的跑到客厅听电话,那时候的电话可是奢侈品,一般人家根本装不起,象吴家的电话,是用厂里的公费装的,美其名曰:方便工作,某某党自来到这世上的第一天起,就以各种冠冕堂皇理由,大搞特权,努力的脱离于普通公民以外,形成一个庞大的特权阶级。
  我忙找地方躲了起来,吴家没有人在家,吴丽回家后,都是小心的把前后门都锁好了之后,才敢放心大胆去玩游戏机的,当然不会认为有人会静悄悄的溜到她家来。
  我等她一进客厅,就溜进她的房间,在她桌子上只有小半杯水的水杯里,投入了一粒DDK,拿起杯子晃了两晃,地老鼠说得没错,那药入水即溶,无色无味。
  一分钟左右,吴丽回来了,我忙钻入床底,躲了起来。
  小姑娘怎么想到已经有狼入室,毫无戒心的端起水杯,一口就把那小半杯不冷不热的水全喝了,然后就去拿游戏手柄。
  DDK药性果然迅猛无比,尤其对她这种从来没吃的DDK的小姑娘,药效发作的就更快了。
  我在床下一分钟还没到哩,就发现吴丽已经不对劲了,先是喘息越来越粗,然后就慢慢的呻吟起来,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浪,然后情不自禁的自己动手,脱了上身的衣服,跳到了床上,不停的翻滚。
  我裤档底下的鸡巴被小美女的浪声,挑逗得立了起来,小心的从床底爬了出来,站在吴丽的床边。
  只见吴丽满面潮红,媚眼儿上翻,脱去上衣的上身,羊脂白玉似的,竟然没有一点暇疵,白玉的凝脂肌肤上,因DDK的作用,泛起了隐隐的粉红,一双在腿交叉在一起,不停的磨动,牛仔裤的档部,已经被蜜汁渍湿了。
  我顿时忘了厉害,低下身来,用手在她赤裸的背侧轻轻的抚了一下,吴丽立即就有了反应,在我的抚弄下,全身颤抖,肉档间又有大量的液体溢出。
  我低低的叫道:“小贱人!小贱人!你怎么啦?”
  吴丽象抓救命稻草似的,无意识的伸出一双白藕似的玉臂来,一把抱住我,急急的浪声道:“我要,我要!”
  我低声道:“要什么呀?”
  吴丽也不答我的话,还是那句话:“我要——!”双臂抱得我更紧了,她本来就是个小姑娘,根本不知道此刻应该怎么办。
  我伸出嘴来,先在她经经湿湿的小嘴上吻了起来,吴丽激烈的迎合我,可是不得其法,只是娇喘着把香喷喷的小嘴往我的嘴上乱吻乱磨,妖美的姻体紧紧向我瘦排似的身体凑上来,一条大腿勾起来,搭上了我的狼腰。
  我把她的双手调整了一下,让她抱着我的颈子,我飞快的脱去上衣,和她贴在一起,两胸相对,只觉得滑腻异常,酥胸最前端的那两粒肉蕾坚挺,我搂住她的细腰,缓缓的用身体磨弄她桃红色的姻体。
  这一磨可不得了,吴丽似是疯了,拼命的贴紧我,另一条修长的大腿又勾上来,两条玉腿我的腰上交叉一勾,我瘁不及防,被她弄翻到小床上,满床的毛绒玩具撒了一地。
  我费力的分开她的双手,把那一对漂亮的小手按在床头,伸起嘴来来,慢慢有顺着她的小嘴,到玉颈,一路吻下去。
  我正值少年,对性交充满了无穷的渴望,那吻就不老实了,嗅着她香软嫩滑的粉腻肉儿,是连吻带咬,恨不得把她整个人全吃进肚子里去才好。
  吴丽的那一对春乳,恰如刚冒出土的春笋,挺挺的、腻腻的、尖尖的,握在手中又滑又软又腻,粉乳上的乳头,可能是还没怎么发育的原因,小如黄豆,却骄傲的怒挺。
  我咬吻到那一对奶子时,自然顺势就用嘴吸住一只乳头狎玩,只吸唆了两三下,吴丽在DDK的作用下,来了人生第一次高潮,双腿一挺,穿着紧身牛仔裤的档内,被突然而来的春潮弄得尽湿。
  漂亮少女那股春潮的味儿,好闻极了,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种撩人性欲的幽香,我下面的鸡巴挺得更直了。
  我努力的控制着自己,耐着性子伸出手来,摸到她的细腰处,解开了她牛仔裤前的那粒铜扣,想当然的往下一拽,却是没拽下来,只得再把她牝户前面的那条铜质拉链拉到肉档底部,双手齐动,费劲的翻到屁股下面,这才比较容易的帮她扒下了裤子,暴出了里面穿着的一条雪白的小内裤,吴丽家境富裕,那条内裤并不象郑铃的老土,明显的小了、薄了很多,上面还有一个漂亮的卡通小熊的可爱图案。
  那时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男的穿牛仔裤,非要系皮带,如果不系,裤子就很容易掉下来,但是有些的美女不系皮带,但裤子却牢牢的勒在小蛮腰上,怎么也掉不下来,后来知道,原来美女,特别是条子好的优质美女,因为腰细臀肥,牛仔裤正勒在她葫芦样的细腰处,所以不系皮带,裤子也绝不会掉下来。
  剥开卡通熊的小可爱,暴出里面光滑幼嫩的牝穴,牝穴和郑铃的也不一样,郑铃的牝穴处,骚毛浓密,吴丽的牝穴,却只是稀稀拉拉的生着几根细细的绒毛,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一条细细的、粉红的裂缝呈现眼前,就象在一个白白的小馒头上,划了一条细缝一般。
  小白馒头的细缝处,已经流出了白白的液体,晶宝的玉液,把小白馒头全弄湿了,我一边舔着她的小乳头,一边毫不客气的伸出一只手来,覆在牝穴上抚摸,并且试探的伸出一只手指来,慢慢的往里面钻了一钻,吴丽立即就有反应了,双腿不停乱蹬。
  我把怒胀的鸡巴放在她的小穴口比划了一下,她那穴口,直径似乎比我龟头小了很多,也不知道能不能塞进去,要是把她弄坏了,就铁定会把事搞大了,到那时不好收场就糟了。
  我刚有点想打退堂鼓,吴丽的药力又上来了,迷迷糊糊的乱吻我的瘦胸,粉嫩的小脸在我的胸前乱拱乱动。
  我天生性欲就强,哪里能受得了,心中估摸着吴家的人回来还早哩,就算他家有人回来,只要在外面一开锁,必然会发出声音,那时我再躲也来得及,不管了,死就死吧。
  我把硬邦邦的鸡巴在吴丽小小的穴口磨来磨去,让鸡巴杆上沾满了爱液蜜汁,摆到那细小肉缝正中,比划了一下,然后腰股一用劲,竟然把粗大鸡巴的半个龟头,缓缓的挤进了那看起来挤不进去的小穴。
  一股暖暖的感觉的迅速传遍了我全身,紧窄的小穴紧紧的箍住了我大如鸡卵的龟头,我舒服的哼了一声,不顾吴丽的死活,残忍的再一用力,把整个龟头硬生生的塞了进去,身下的吴丽疼得惨哼一声,白眼儿直翻。
  就在她痛哼的同时,她骚穴里又起了变化,一股香液忽然自内狂涌而出,直扑我的龟头,我本就被她的骚穴夹得舒服,又被这股狂潮一沖,差一点就滞了出来,忙努力的咬牙忍住,扶住鸡巴,在穴处停了一停,稳住节奏。
  吴丽穴内的那股狂潮,被我粗大的鸡巴堵住穴口,竟然没能涌出来,我暗自得意了一下,在鸡巴兴奋的颤抖过去了,再用力往前挺进,一面小声的唱着‘“挺进中原”的主题歌道:“挺进挺进,挺进中原——!”
  那股狂潮过后,吴丽的骚穴更湿润了,为我粗长鸡巴的向前挺进,创造了天地辟地的有利条件,尽管她的小穴还是紧窄不堪,但是在我不懈努力之下,鸡巴顺利的向前滑挤,前进到三分之一时,忽然被什么东西一阻,进不去了。
  吴丽也在床上激烈的翻滚,本能的拼命抗拒,我替郑铃开过苞,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我做事本能的仔细,急想到不妙,忙轻轻的把她的小屁屁微微的抱起,扯下枕巾来,垫在她的小屁股下面,然后挥枪再进。
  那层桃花帐,怎么能挡得住我挺进中原的历史的步伐?当下我嘿嘿笑了两声,挺的硬得如铁杵的鸡巴,狠狠的往前直送,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鸡巴排帐而过。
  吴丽疼得妖叫了起来,香喷喷的姻体弓似的向上拱起,既破桃花帐,我再不停顿,鸡巴一捅到底后,再缓缓的抽出,顿时血水随着抽出的鸡巴杆子溢了出来,把吴丽绣着寒梅的枕巾弄得血精斑斑。
  我上次替郑铃开苞过后,鸡巴上沾得全是她的血精,洗了半天还有一股铁锈味,这次索性把鸡巴全抽出来,把吴丽肉跨内的血精一下子全放了出来,再重新把鸡巴捅入。
  当我再次把鸡巴捅入之时,还是晦涩难进,真不知道吴丽的骚穴是怎么长的?紧得一B,不过这样也有好处,骚穴的嫩内紧紧的包裹着鸡巴,令人全身三亏六千根汗毛,一齐舒服的立了起来。
  我熟门熟路的捅进去之后,连动了数十下,感觉吴丽的小小牝穴又来作怪,穴里的淫水不是缓缓而来,而是一股一股的涌来,每次涌到之时,感觉就象潮水似的沖刷龟头、马眼,激动之处,穴壁中竟还象生出一层层的花瓣似的,不停的轻扫捅在穴里的鸡巴杆子。
  这个吴丽看来是个天生的小荡货,我咬紧牙齿,守定精关,把双手从吴丽雪白的粉肩下穿过,将她搂得几乎陷进自己的肉内,下身的大枪却是大进大出,肆意挞伐,狠狠的抽送了百十下之后,吴丽浪叫起来,骚穴一紧,来了平生第一次大高潮。
  我的鸡巴顿时被她穴内的软肉箍得死死的,几乎抽插不动,紧接着那些象花瓣似的一层层薄薄的软肉一齐包裹而来,牢牢的把穴内的鸡巴缠住,还不停的颤拌,骚穴深处似生出吸力来,不停的吻着龟头,我被她这样一搞,顿时大滞,滚烫的阳精狂喷,似有不止之势,心中大惊,忙不叠的把鸡巴往外拔,连拔带拔的,总算把鸡巴抽了出来,那些包裹鸡巴的媚肉,也同时被带了出来,却是几片桃红色的粉肉丝儿,水晶晶、亮莹莹的,乍看之下,叫男人爱死,但哪个知道,那几片粉肉丝却是这等恶物,也幸好吴丽是在迷糊之中,否则的话,我的鸡巴就不是这么容易能抽来了。
  我抽出鸡巴后,感觉龟头酥麻,双腿有些发软,心中暗惊道:她这又是什么穴穴,如此的厉害?这是我操B以来,碰到的第二个怪穴,第一个是郑铃,至于昨夜操的孙小琪、刘雨欣两个,就没有这么奇怪,捅捅就算了,并不会象吴丽、郑铃那样会吸人精的。
  后来知道,这种骚穴全是名器,普通男人一生中找一个老婆,就象猜点子吃糖一样,很难碰到这种好事,但真要是碰到了,就不知道是福是祸?快乐的同时,也极有可能死在那女人的肚皮上。
  我抽出鸡巴后,愣了半天,心中想到:以后须寻个法儿,克治郑铃、吴丽这样的小骚蹄子,否则的话,迟早有一天会被她们夹死。看看吴丽的骚样实在撩人,我忍不住就又把那间谍相机拿了出来,帮着把赤裸裸的吴丽摆了两三个极惹火姿式,用相机拍了下来。
  床上的吴丽得到发滞之后,又闹了一会儿,就昏昏沉沉的睡去了,我轻轻的抽出垫在她身下的血精斑斑的枕头巾,在她沾满爱液蜜汁的骚穴口擦了又擦,给她盖上被子,然后把罪证塞在裤袋里,悄悄的溜出吴家的后门,逃之夭夭。
  出来后跑到水西门的大街上的老太麵馆,要了一碗双浇头的腰花老太面来吃,好补充一下体内操恶B带来的巨大消耗,正吃着哩,猫屎强孙强勇凑了过来,涎着脸笑道:“狼哥!吃面呀!”
  我一见是他,笑了起来道:“昨天那两个潘西不错吧?后来甩子是怎么摆平她们的?”
  猫屎强顺势就坐在了我的对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吃面,含糊的应道:“写了一张收据给她们呗!反正是空头支票,傻子才跟她们兑现哩?狼哥!你那面好吃不好吃呀?”
  出来混就是这样,要想叫人家听你的,叫你一声“哥”,得把人家喂饱了才行,否则的话怎么没人替你跑腿买命的。
  我当即怪叫道:“老太!老太!快死出来,替我兄弟也弄一大碗面来!”
  猫屎强大喜,跟在我后面叫道:“要双浇头的大肉面,多弄点汤!”
  我气道:“当老子发财了呀!还双浇头的?”
  老太虽老,跑起来却一点也不慢,沖到我面前,丑恶的老爪一伸道:“两个人两大碗面,都是双浇头的,共是八块钱,先给钱再吃面!”
  我含着面气道:“狗眼看人低的老不死,难道我们吃面会不给钱吗?你先去弄面撒,吃完了面再给你钱不迟。”
  老太就在水西门开店,怎么可能不认识我?往常我们这伙人确是骗她的面吃不给钱的,这时跳着脚的骂道:“你们这些小炮子子,骗我的面还少吗?不行——!今天你们非先给钱不可!”
  猫屎强发狠道:“老狗日的,信不信我把你的店砸了?”
  我忙拦住他道:“老太也是个体户,算了,她那岁数,我们也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先给钱就先给钱!”说罢,掏出十块钱来,丢在桌子上道:“快弄面去,剩下的两块钱,给我们切点牛肉上来,不要找了。”
  老太立即换了一幅吊脸,笑道:“小柴呀!不是老太我说嘴,解放前我家也是有钱人,开了几家绸缎铺哩,不是我吹牛B,我还常常和首都长江路上有名的几个白相人夜夜春宵哩!”
  旧社会的“白相人”,就是今天我们说的“鸭子”。
  我“扑——!”的一声就笑了出来道:“首都是北京呀!你家再有钱,怎么也不会天天往北京跑是吧?切——!吹牛也没个谱儿,再说了,就你那个猪八戒样,和你夜夜春宵的人也一定是猪八戒,就算不是猪八戒,也是沙和尚!”
  老太的确长相困难,闻言急道:“我哪里胡说了,解放前的首都,却不是北京,就是我们南天不是?正因我长得不漂亮,手上又有点闲钱,所以才要找白相人呀,那几个技术最好的白相人,还有一个和我熟的在本地哩,现在还经常到我这儿来吃面,不是我看不起你,别看你们这些小王八蛋年轻,要是滚到床上,你们十个也不如他一个,更别说长相了。”
  我噁心道:“放屁!就算他再强,对付几个普通骚货,当然可以,但是这天下的恶B他见过吗?要是碰到那种恶B,一个就把他放翻了。”
  老太盯着我的眼圈看了一下,忽然笑起来道:“小柴!你定是碰上狠的了,漂亮不漂亮呀?不过说实话,就算那女的不漂亮,也是值得的,那肉档中的物事,足以叫世上所有的男人销魂,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呀,旧社会的鸨母,要是谁家有了这样的婊子,肯定是门庭若市,我们那会儿,管那肉档间的好东西叫做名器的,不知道新社会用不用这词儿!”
  我被她看穿,心中大怒道:“放屁!名器!唔——!这词倒是贴切,以前没听说过,就算现在没人这样叫,以后全中国的人都会知道的,或者最起码全中国的男人都知道名器是什么东东,嘻嘻。”
  老太呱呱笑道:“我是旧社会过来的人,这些事比你们懂得多,老实告诉你吧,解放前我们这儿是民国的首都,三教九流的,四方形的人都有,民国的娼妓是合法化的,男女都有,妓女还正常拿营业执照营业,而且套路齐全,什么花样都有,十里秦淮夜夜笙歌,石坝街上婊子成群,这天下哪个不知,哪个不晓?而娼妓也有门派,叫做花门,花门掌班都是漂亮的男人,掌握白相人的练功法门后,具说能夜禦九女而金枪不倒!而最有实力的白相人,最后就是花门的掌门,做掌门的白相人,不但生得漂亮,身体还要结实,特别是鸡巴,一定要粗长,真是潘安的样貌,李奎的体魂呀!”
  我哂笑道:“呀你个大头鬼,这有什么神奇的?吃春药就是!”
  猫屎强向往道:“说得是真的呀,那石坝街上,不是全是肉?老子好恨呀,没生在那个时候,要是生得早点,就算不嫖,参观一下也是好的!”
  老太没理猫屎强,冷笑着对我说道:“要是吃春药,那身体就掏空了,玩女人过多的话,不出三五年,走路都得扶墙!”
  我心里其实也是向往满街全是坦胸露乳美女的那个时代,却对老太说的夜禦九女的事不太相信,说道:“哄我们开心哩,世上哪有这种事?说书给我们听是吧?”
  猫屎强怒道:“还说你妈的头,老子肚子饿死了,快去下面呀!狼哥!你千万别听老太胡说八道,她是做梦抓屁吃哩!”
  老太对猫屎强怒道:“催什么催,我这就去,小柴,我也不怕你知道,最后一个花门的掌门叫做花俊,就是在止马营天天扫厕所的老不死。”
  我一口面差点吐出来,骂道:“我正吃面呢?他娘的,说上半天,神乎其神的,原来就是个天天掏屎的老不死,切——!”
  老太边去下麵,边嘀咕道:“那个老不死的专长就是操B和调教女人,再不就是配制各种春药淫器,这在我们新社会都是违法的,他不去扫厕所,还能干什么?”
  我一想也是,等我实在有空的时候,不妨去拜会拜会那位花门掌人,我还不信这个邪了,什么样的老不死,鸡巴比我们小年青还强呢?
  猫屎强就是蹲在茅房里,也会把面吃完,他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噁心这一名词,老太弄来面后,他边吃边小声的对我说道:“狼哥!大狐和香港来的两个过江龙打起来了,那两个点子硬得很,一出手就伤了大狐手下十几个兄弟,看来都是练过的,不是我们这种小混混的打架手段,我亲眼看见,那个叫丧彪的,一拳就把肉熊给打睡地上起不来了,要是死了人的话,公安一定会介入的。”
  我和我这些小兄弟年纪都不大,平均也只有十四五岁而已,平时也就是混口饭吃,尽量不去招惹地头上的大哥大,也决不去做令公安注意的事情,所以特别注意周围的情况变化,尤其对地形特别的熟,在我的告诫下,我们这一拨子小兄弟,都养成了一到新地方就查看地形和注意周围同道行动的习惯,尽量打探各种消息,以免城头失火,殃及我们这些可怜的小鱼。
  我昨天和宋学东实实在在的干了两个香港人一票,当然知道为什么两帮人会大打出手,却明知故问的道:“就算合做不成,也不必要这样吧?说起来大家都是道上混的,卖买不成仁义在吗?干嘛要拼得这样你死我活?”
  猫屎强道:“听说是大狐昨天晚上,故意诱两个香港人出来谈生意,却指使手下兄弟,把两个香港人带来的样货全吞了,听说是十瓶一千粒呢,这在南天能卖到三万元钱呢!”
  我嘻嘻笑道:“这事大狐倒是能做出来,但这两个香港人也太冲动了,就为了这十瓶药,敢在离香港万里之外的南天,和大狐他们百十号地头蛇拼老命?要是死在这里,就不值得了,香港多好呀,有吃有喝有美女。”
  猫屎强吃着面道:“不是猛龙不过江嘛!大狐要不是人多,早给人家放趴下了,再说了,那两个香港人放出话来,说其实并不在乎那十瓶药三万多块钱,至所以动手,是因为大狐这伙人太不上道了。”
  我一碗面已经吃完了,想想吴老鬼可能已经回家了,那边的事也不能不办,于是对猫屎强道:“你们几个继续盯着他们双方,看看结果怎么样,这几天我们什么也别干了,他们这一闹腾,非惹火公安不可,就算没死人,打群架的罪名也不轻,搞不好公安为了杀一儆百,抓几个跳得凶的枪毙了也说不定,反正你们既要注意这事,也要离他们远点,知道吗?”
  猫屎强用筷子挥挥道:“这是自然,大狐的不少兄弟也发现这事可能会闹大,精的人已经开始往后退了。”
  中国对于打群架的,处罚的一向很重,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把双方领头的挑个三五个人出来全部枪毙,以杀止杀,这事也不是头回发生,全是司空惯见的。
  我又交待了猫屎强几句,才站起身来向吴老鬼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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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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